翼的沿著小徑,走了約有一里多路,前面小徑盡處,一個突出的山岩,阻止去路。
但山岩下面,卻有一個黑森森的小洞。這個小洞,似乎並不是天然巖洞,而是由人工鑿成的一條甬道。大概經過太久的年代,和自然的演變,甬道頂端,崩坍下許多石塊,雖然沒有完全堵塞,但人卻須要匍匐蛇行,始能進去。
萬小琪略一停頓,收起一把匕首,因為恐怕這黑森森的甬道之中,難免沒有野獸潛伏,右手仍舊緊握著匕首,開始匍匐爬行。走了約有十幾丈遠近,只覺地下高低不平,碎石成堆,除了偶有蝙蝠山鼠之類,倒並無野獸潛伏。
到處塵網高張,螞蟻成穴,似乎久罕人跡。不由心中懷疑,暗想:“照這情形看來,似乎好久沒有人在這裡走動了,難道天柱老人已經不住在這裡嗎?”
“且不去管他,到了地頭再說!”她背上負著敏哥哥,匍匐蛇行,也著實夠累,差不多經過了一盞熱茶光景,彎彎曲曲順著甬道,又爬了好一段路。
地勢逐漸轉高,人也可以站起來了。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用手背抹著額前的汗珠,抬頭一瞧,前面洞頂,彷彿透進光來,又走了幾步,甬道的地面上,依稀看到經人工瑁С傻慕滋藎�患都堆刈攀�冢�絛��稀�
她順著階梯,拾級而登,走了約有兩二百級,盤過一堵石壁,眼前突覺光亮。原來前面是一條約有一二十丈的平坦甬道,甬道盡頭,開著一個圓形月洞門,天光就是從這月洞門外射了進來。
萬小琪知道已到地頭,心中一喜,一陣風似的跑出月洞門。啊!跟前豁然開朗,一塊佔地約有二畝來大的花圃,種著瑤草琪花,異果靈芝,遍地都是從沒見過的花卉。
有的含苞待放,嬌豔欲滴,有的虯枝盤結,古色古香,更有寄根石壁,垂藤結實,一陣陣清芬之氣,沁人肺腑,立覺精神一振。她循著曲折小徑走到盡頭,對面是一座平滑如鏡石壁,左右並無通路。
石壁中間,也好像有一個圓形的月洞門,正好和自己來路的月洞門,遙遙相對。可是這個月洞門,卻被和石壁差不多顏色的圓形巨石堵塞住了,除了可以依稀辨認出圓形的輪廓之外、簡直天衣無縫!
這塊堵住洞門的巨石,何止萬斤?即使武功再好的人,誰又能把它移動自如,開閉由心!
萬小琪心知這天柱老人,一定在閉關潛修,她輕輕的解開絲絛,把敏哥哥平放在如茵軟草之上。只見他雙目緊閉,臉色慘白,似乎連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她看到這種情形,心頭一酸,珠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自幼嬌生慣養,想到就做,從沒顧慮,也從不知道什麼叫做艱難?這次為了敏哥哥,在一天一晚之間,飽嘗艱難,歷盡奇險。
這時眼前敏哥哥傷勢沉重,生死一線,那還管他天柱老人潛修不潛修?她揀了一塊小石,對著洞門,篤篤地叩了幾下,口中叫道:“老前輩,請你發發慈悲,救我哥哥一命。”
裡面半點聲息都沒有,其實,即使裡面有人,被這樣渾厚的巨石堵塞,也那裡會聽得到?
她等了一會,忍不住又叩了幾下。這樣叩一陣,叫一陣,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她從小石塊換了大石塊,從輕輕的叩幾下,變成了一陣緊歊緊打,但隨你怎樣敲打叫喊,始終沒人理會。
她又焦急,又氣憤,小嘴一嘟,抓起石塊,雙手用盡平生之力,向石門上亂打亂敲,直打得石層紛飛,雙手痠軟,依然一無反應。
她廢然而返,依著敏哥哥,在草地上坐下,一陣傷心,好像要把滿腔委屈,盡情一哭。但哭又有什麼用?她堅強的個性,支援著她的信心,一雙紅腫的眼睛,緊盯著石洞,她歪著頭,一籌莫展。
這樣楞了一會,心想:“看情形,天柱老人可能出外雲遊去了,那末,敏哥哥的傷,又怎麼辦呢?”
“就是天柱老人不在,他的丹藥,豈會都帶在身上,洞內一定還有留下來的重要東西,否則豈會如此費事的堵住洞門,我只要設法弄開洞門,到裡面去找找再說。”
她想到玉簫真人所賜的匕首,切石如泥,我何不試它一試。她猛的一躍而起,拿起匕首,向月洞門的下端,輕輕一插,竟然應手而入。
她玉手一轉,劃了一個弧形,石層紛紛下墜。她連挖帶削,忙了一陣,雖然挖下了一堆碎石,但匕首的長度有限,這塊堵門的巨石,其厚無比,如果要挖到能容一個人出入的大洞,不知要挖到多久?
太陽由中午的直接照射,已經逐漸地歪斜過去,這個花圃,四面都是參天峭壁,好像身在一口井中,太陽一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