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扶正氣,貧道實言相告,你們仗以迷惑人心的‘魔眼神通’和一杯‘聖水’,各大門派已有解藥,君山之會正是你們自取滅亡之日!貧道要得罪了!”劍光乍起,一道寒茫已疾飛點去!
仇天來被他一陣奚落,氣得笑臉鐵青,血星劍疾然展開,刷刷刷,連封帶攻,猛力截出!
這一戰,雙方功力相等,但見寒光繚繞,勢如風雷,轉瞬工夫,已對摺了三十餘招,尚難分出勝負。
神猿劍客驀然發出一聲劃空長嘯,劍勢陡變,剎那間人若星丸跳躍,劍如黃河天上來,劍劍相接,往來如風!
仇天來武功雖強,因對方這套“猿公劍法”,奇詭難測,不但寒鋒指襲之處,全是周身必救的要害大穴,而且又是騰搏下擊,十分靈活,自己身在地面,處處受制,一時迫得只夠封架,連劍勢都無法施展。
赤衣教主茅通瞧著臺上兩人,雙目為之圓睜,他雖然懷疑“聖水”“魔眼”對方已有解藥之說,無非虛張聲勢,但即使確是事實,他也胸有成竹,並不畏懼!
此時拂塵一招,祁山一怪屠行孫霍然離座!
西棚的黑煞掌商震天,一直留意老友動靜,他一見祁山一怪出場,也趕緊起立,向枯木大師道:“商某去接應董兄!”
他寶塔似的身形,一躍下棚,大踏步迎著祁山一怪走去,一面洪聲喝道:“屠行孫,你好不要臉,賣身投靠,還想兩打一?”
祁山一怪屠行孫,數十年來,橫行四湖,一直憑著自己好惡行事,誰敢對他出言頂撞!數月之前,他就因聽到赤衣教有一個姓朱的副教主,外號叫做土行孫,和他屠行孫極相雷同,他一怒之下,揚言江湖上有了屠行孫,決不許再有一個土行孫,來混淆聽視,這就隻身趕上嶓冢山,要朱缺取銷土行孫外號。那時土行孫朱缺,已奉茅酋之命,蠱感各派,不在山上,他湊巧碰上了亦身堂主掃帚星藍飄波,屠行孫功力再高,不知赤衣教的拿手傑作可不在武功之上,糊里糊塗被人家用“魔眼神通”迷失心神,咕嘟嘟喝下一杯“聖水”,再經茅通裝出禮賢下士,一番恭維,就莫名其妙的當上了赤衣教副教主。
祁山一怪屠行孫,名頭可著實不小,連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不敢輕易得罪於他,何況此際心神被迷,肥胖身軀,倏然止步,怪眼翻動,瞧了黑煞掌一眼,怒吼道:“商震天,你說什麼?”
須知商震天也是極其自負之人,當著這許多人,對方直呼己名,而且還帶著不屑口吻,心中一怒,大喝道:“老夫就是鬥你來的!”
祁山一怪仰頭狂笑應:“好!”寬大袍袖,輕輕一抖,飛出一支三尺來長的短拐,喝道:“商震天,你亮出兵器來!”
黑煞神也一聲洪笑,雙掌一攤,道:“老夫就是這個!”
“好!”屠行孫好字出口,右手袍袖再揚,短拐嘶的縮回袖中,微嘿道:“老夫要你輸得心甘情願,來!進招就是!”
黑煞神可真也不敢小覷對方,功運全身,一掌對準屠行孫劈去!
祁山一怪可不管你黑煞掌紅煞掌,大袖一揚,迎著掌勢揮出!
黑煞掌商震天既以黑煞掌名聞江湖,掌上功力自然不凡,他一掌出手,第二第三,也同時拍出,呼呼風聲,挾著崩山倒海之勢,直如迅雷轟頂連續發出。但聽“轟”“轟”“轟”三聲暴響,祁山一怪居然以一雙大袖,硬架了三招。
神猿劍客董皓和笑面狼仇天來,打到二百來招,已是滿臺劍光,風聲勁烈。神猿劍客每招每式,全是進手招式,笑面狼大有左右支絀,封架為難之勢!
茅通濃眉微微一皺,只見終南白鶴道人起身稽首道:“貧道不才,願接替仇副教主上臺一步,教主以為如何?”
茅通微微點頭道:“副教主請!”
白鶴道人飄然出棚,正待蹤身上臺,驀聽笑面狼一聲厲吼,向後暴退,左肩衣裳破裂,鮮血湧出。
神猿劍客那肯讓對方逃出手去,右腕一緊,劍光匝身圍去,仇天來左肩被董皓剜尖劃開,而且對方如影隨形,刷刷攻來,血星劍,也潑風般使出。
“仇副教主請休息一下,讓貧道討教幾招衡山絕學!”
白鶴道人喝聲出口,身形才起,西棚也有一條人影,疾飛而來,口中叫道:“白鶴道兄如有雅興,貧道奉陪就是!”
聲隨人到,居然和白鶴道人同時飛落臺上,原來此人是一個身穿藍袍的道人,五綹長鬚,飄忽胸前,氣定神閒的站在面前!
白鶴道人自然認識,他正是峨嵋派掌門人一瓢子的師弟一鷗子。不由哈哈笑道:“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