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往下說去!
“可是不知她怎的開罪了霍護法和五臺分壇的楚堂主,他們在師傅面前告了她一狀,說什麼背師叛教,勾結外人。師傅雖然還不十分相信,但無風不起浪,多少總有點影子,這才頒發了一道玉牒令諭,要尹師妹回壇申述。那知尹師妹這幾個月來不但沒有回來,而且月前襄江分堂又報告她在分堂滋事,殺傷多人,師傅一氣之下,當時就要派人把他擒回總壇,按教規處置……”
嶽天敏心頭又是一凜,英妹妹果然是玄陰教擒回來了,但不知關在那裡?
“後來還是莫姑姑,大師姐和我,一再向師傅進言,說尹師妹決不是背師叛教的人,其中也許另有隱情。”
她說到這裡,突然詔氣憤慨的道:“說實在,咱們的各地分堂,真有點兒良莠不齊,離譜太遠,他們壓根兒不懂向當地百姓傳佈教義,宏揚本教。現在他們呀,和劃地而治的官吏,開山立櫃的強盜,鼎足而立,做出暗無天日的事來。尹師妹也許看不慣那一個分堂,伸手管了件閒事,就被他們扣上什麼叛教的罪名……”
嶽天敏睹暗點頭,心想:玄陰教總壇,看來倒並非為非作歹之處,和五臺山果然大有天淵之別!
“師傅她老人家神目加電,教中大小事兒,誰能瞞得過她?因為本教建創伊始,一切還得大家協助,這才對他們略示優厚。這次莫姑姑代表師傅,到各分堂巡視,一半也就是為了整飭風氣,另一方面,順便調查尹師妹……哎喲!時間不早啦,我們舍了正經事兒,卻閒磕牙起來!”
穿紫衣的說到這裡,倏的站起身來,掠了掠秀髮道:“五師妹,快走!”
說著,她拖了穿青衣的就走,兩條纖影,蓮步輕頓,立即向前奔飛而去!
嶽天敏聽了半天,兀自聽不出英妹妹到底是否已被擄來,他心念一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兩人一走更不怠慢,一長身凌空波虛,直往圍牆上撲去,兩個起落,便飛上屋脊。
正待打量四周形勢,猛地警覺身後五大丈外,別的一聲輕響!
嶽天敏內功精湛,耳目極為靈敏,周圍十丈方圓可辨飛花落葉,這聲音雖然極是輕微,但那能瞞得過他的耳朵。立時微一旋身,雙掌護胸,星目電射,向發聲之處望去。依稀瞥見一條淡淡黑影,在屋面上一閃,轉瞬之間,就消失不見。
嶽天敏心頭一楞,暗想此人身手,十分快捷,武功已臻上乘,適才分明瞧到自己,怎會視若無睹,舍之而去?難道他不是玄陰教的人,和自己一樣有為而來?瞧他去勢,又似乎路徑極熟,自己何不隨著他過去瞧瞧究竟!心念動處,就一掠身跟著飛撲過去。以他的輕功造詣,意念方動,身形驟起,真是疾若流失,一晃眼就躍近黑影隱沒之處。四外一瞧,那有半點人影,心想他可能隱在近處,再運足目力,向屋脊陰暗之處和附近樹頂,細細打量,依然人跡杳然。
唔!那牆角邊上,不是蜷伏著一團黑影?怎麼?一動不動!
心中生疑,趕緊躍近身去,低頭一瞧,原來竟是兩個玄陰教打扮的人,這時已被人點了昏穴,蜷伏著動彈不得。心想此人果然不是玄陰教的人,好快身法,從自己由發現追蹤算起,不過一瞬間之事,他居然還點倒了兩個伏樁!
嶽天敏略一猶疑,立即足尖微點,再次騰身而上,輕竄巧蹤,越過一進屋脊,但見四面黑沉沉的,並沒一絲燈光。正待再向裡進飛去,忽見兩條人影,快若飄風,從斜刺裡竄出,落到自己面前!
這兩人大約都在三十以上,手仗長劍,楞楞的望著自己,突聽左邊一個,劍尖一指,問道:“你是什麼人?不打聽打聽,敢來玄陰教禁地亂闖,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站在右邊一個,卻只嘿了一聲,回頭向同伴說了句:“不必和他嚕囌!”立即沉聲喝道:“小子,還不跟我們見堂主去,聽候發落!”
嶽天敏見他們兩人身法迅捷,武功也似乎不弱,當下微笑著道:“在下尚有急事……”
“嘿!小子,在我們值壇四金剛面前,那有你還口份兒?什麼?還想開溜!”
刷!刷!兩柄長劍,一左一右,攔腰就向嶽天敏掃來,出手勁急,倒也不可小覷!
嶽天敏深怕驚動了他們教中多人,打草驚蛇,自己英妹妹下落未明,今晚豈不徒勞往返,而且他們如果知道自己為英妹妹而來,說不定會把她隱藏起來,使自己更難找尋。想到這裡,雙足疾點,一個身子憑空拔起三丈多高,躲閃過兩人合擊,半空中一個迴旋,飄落屋面。正想出手先把兩人制住,猛聽身後不遠,響起輕微的蹤躍之聲,又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