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小琪心知情勢所逼,自己無法再為推辭,只得依言向白衣文士致謝。
一面慨然說道:“五位老師侄快請起來,大家坐著好說。”
四通一劍,這時心悅誠服,神情莊重,恭恭敬敬的回到自己位上,依言坐下。
萬小琪也十分恭敬的從懷中取出一對白玉匕首,讓大家傳閱,然後鄭重的道:“萬小琪身受祖師恩典,恩師栽培,今日又蒙老師兄作主,膺此重任,小妹年輕識淺能力有限。今後不但老師兄要多多指導,就是幾位老師侄,在年齡和閱歷上,也比我高出許多,也要多方指教才好!”
四通一劍連聲:“不敢。”
萬小琪接著又道:“何況此等大事,小妹也須稟明家父,另外也尚有私事待辦,預計當在明年元旦,始能趕上崆峒。在此期間,仍擬請通化老師侄暫時代理。”
通化道人躬身領命。萬小琪收好“玉匕令”,隨命鳳兒拜見麻冠道人及四通一劍。
萬小琪才知白衣文士,乃是受敏哥哥之託而來。那末敏哥哥呢?英妹妹既不是玄陰教擒去,茫茫天涯,到那裡去找?
白衣文士也把自己在巫山望霞峰和嶽天敏訂交,及收鳳兒做記名弟子經過,詳細說了出來。
她方想動問,只見白衣文士繼續往下說道:“我和小兄弟分手之後,一路上還聽到了不少傳言,據說南海碧落宮最近派出一撥弟子,向中原武林尋釁而來……”
麻冠道人猛然一震,攔著他話頭問道:“謝道兄此話當真?碧落宮和中原武林,相安數十年,這次敢於再番出動,恐怕武林中又要掀起軒然大波呢?”
白衣文士微微嘆了口氣道:“誰說不是?當年泰山論劍,碧落真君雖抱著獨霸武林的雄心,但他親眼看到中原各門各派,著實有不少奇才異能之士,是以只當場試爆了一顆碧焰陰雷,向大家示威之外,也就知難而退。這幾十年來,上一輩的人死的死,隱的隱,中原武林早呈衰象,難怪他又蠢蠢欲動。這次首當其衝的,卻是太行山的大雄禪寺。”
麻冠道人驚異的道:“他們敢向枯木大師挑釁?”
白衣文士“嘿”的冷笑了一聲,道:“枯木和尚在武學上,固然稱得上一流高手,但也未免太囂張了些,居然自詡為什麼‘武林第一高手’?這次事情就出在‘武林第一高手’這幾個字上。”
麻冠道人微笑了笑道:“武林第一高手,這個名稱,許是江湖上一班後輩,為了推崇他,才加上去的,枯木大師,可能還不知道呢。倒是這回海南的人,既然向太行山公開挑釁,不知後來怎樣,謝道兄可曾聽說?”
白衣文士又道:“聽說這次來人,一共七個,由碧落真君的二弟子麻旡咎所率領,他們聲言要叫枯木和尚,自動取銷‘武林第一高手’。恰值枯木和尚外出未歸,他們就用‘碧焰陰雷’震毀了大雄寺一進大殿,揚長而去。”
萬小琪輕哦了一聲,猛然想起,自己在洛陽到汝洲的官道上,遇見一批服裝奇突的人,中間還有一個頭挽道髻的老道人,不是正有七八騎嗎?後來在汝州客棧落店,他們還住在自己隔壁,自稱從廣東來的。聽他們談話之中,不時提到太行山和枯木和尚,當時自己還認為這行人,是慕太行山之名而來的呢?
她想到這裡,卻聽白衣文士又道:“這一路上,這從種種跡象上推測,和你們一起的尹姑娘,可能也落入海南來人的手中。”
萬小琪突然驚叫起來:“謝大哥,你說英妹妹,是被海南的人擄去的?”
白衣文士微微點頭道:“我正在作如此假定。”他頓了一頓,又解釋著道:“我聽小兄弟談起尹姑娘失蹤的情形,再由小兄弟和你的武功上推測。那尹姑娘能和你們在一起,武功自然不會太弱,普通高手,決非其敵。而且那天晚上,聽說還有不少武林同道,在同一客棧之中,竟會一點聲息都沒有聽到。自然來人武功之高,迥非尋常。除了幾個寥寥可數的頂尖人物,有誰能辦得到?而且你們到達黎城之日,和海南來人向太行山尋釁,只隔了一天,在時間上亦極吻合。還有一點,就是海南來人,上太行山去,一共只有七人,但這一路上回去之時,卻有了八騎,其中一人,似乎還負著重傷,上下須人扶持。大雄寺既未聞有人被擄,那末此人,可能就是尹姑娘。”
萬小琪想到汝州客棧中,店夥果然說過,他們有一個人生了重病,當時自己並未在意。唉!那準是英妹妹!她深悔沒去留意,以致當面錯過。不由急道:“謝大哥,你說得不錯,英妹妹準是被海南的人擄去了!”
白衣文士沉吟著道:“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