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梅所說的話,那些“未婚的伉儷”“黑白雙鷹”“金童玉女”等字眼在高小風的耳邊如同迴音,一遍遍地迴響,讓他心煩意亂,痛苦難言!
他就這樣心緒絮亂地在床上翻來覆去……
月光如水照進房來,照在桌子上。
不覺已是深夜時候,東京城裡最熱鬧的賭館,都送走了最後一個囊中空空的賭徒。最熱鬧的青樓也笑語漸息,臥在錦帳裡盡情享受那春宵一刻值千金。高小風實在無法入睡,下了床,來到了視窗。
他看著沉睡中的東京,零落的燈花,開在幽幽的黑暗裡……
只有一輪天上的月,知道他此時的寂寞。
“嗖嗖!——”忽然,高小風聽到飛劍破空而來的聲音。一束劍光自東京城裡的一個地方飛起,而且看劍光飛行方向,似乎是向“美食第一樓”而來。
高小風忙把身子閃到月光照不到的暗處看著外面。
果然不出高小風所料,那束劍光是往“美食第一樓”而來。月光下,但見御劍的是一個一襲紅衣的年輕女子。她御劍落在“美食第一樓”的五樓瓦面上。她然後躡手躡腳從一個窗戶鑽進五樓裡面去了。
高小風恍然大悟:看來又是一個像烏爺爺一樣下半夜活動的小偷!
想到這裡,他不由莞爾。
就在這時,“呼呼!——”聲響傳來,卻見又一束光芒向“美食第一樓”飛來。月光下,高小風看見是一個老乞丐御著一根棍子飛來,高小風看得清楚,這老乞丐正是在小食攤自己給他買了一碗肉片米粉的老乞丐!他也是飛落五樓的瓦面,他卻不進樓裡去,輕手輕腳躲到樓角的暗影處,靜伏不動!
高小風心想:看來這老乞丐是埋伏在那裡等那個女小偷出來了!
不一會兒,五樓的一個窗戶裡鑽出了那個年輕女子,一隻手捧著兩個東西,一隻手拿著飛劍。
她望四下看了看,然後似乎是感到沒什麼異常,便御起飛劍飛起,就在她剛飛到七樓的高度,“嗖!——”地一聲,一個白色的東西,驟然從老乞丐藏身的黑暗處快如電飛起,擊在那個年輕女子的腳彎裡,那女子毫無防備之下,被那白色的東西擊得啊地一聲低呼,她御劍不住,在七樓的瓦面上輕輕一滾,迅捷地拿劍在手站了起來。那擊中她腳彎的白色東西往下彈落,“蓬!”一聲響,飛起老乞丐的身影,他的一手在半空中接住了那個白色的東西,與此同時,他也落到了七樓的瓦面上,和那個女子只有三四米遠,他手上拿著的那個白色東西,正是那個缺口的破碗!
而那個女子一隻手裡偷來東西,卻是兩個紅色的大果子。月色下,但見她長髮飄飄,柳眉倒豎,美得妖冶如花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老乞丐,身姿綽約一身紅衣的她,如同一枝在柔美的月光下盛開的玫瑰花!
紅衣女子冷若冰霜的聲音向老乞丐問道:“你是誰?幹嗎偷襲我?”
老乞丐挺著胸膛說道:“老叫化子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朱世昌便是!”
紅衣女子哼了一聲,仍然冷若冰霜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外號叫豬不如的朱世昌!”
老乞丐鏘鏘有聲地說道:“慚愧!生為乞丐,又不屑金銀,只吃些殘湯剩羹,老叫化子過的日子自然是連豬也不如了!姑娘年紀輕輕沒想到會寒魂掌,不知姑娘是寒魂教的哪位高手?”原來這老乞丐朱世昌是東京城頗有名聲的人,他身為乞丐,卻不愛金錢,寧願餓得皮包骨頭,也不搶不偷不勉強人給,能討就討不能討也不懷恨,十分有骨氣與義氣,可他正是因為如此,常常餓得飢腸轆轆,面無血色,日子過得實在是連豬狗不如,又因為他姓朱,所以才會有“豬不如”的綽號。
紅衣女子忽然仰天嬌聲長笑:“哈哈哈……”在高樓之上,她秀髮與衣袂在夜風柔柔中一飄一飄,紅衣女子的這一笑,確實是美得讓人銷魂!
“豬不如”朱世昌問道:“你笑什麼?”
紅衣女子美麗的雙眼像冰雪一樣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原來你是為那幾個臭乞丐報仇來了!”
老丐朱世昌說道:“沒錯!你用寒魂掌的冰粒重傷了我老叫化子的兩個弟子,我自然要討回公道!”
紅衣女子美麗的臉龐一臉不屑之色,冷冷說道:“好一個討回公道?你的兩個弟子根本就是好色之徒,向我乞討也就罷了,沒想到對我還動手動腳!我沒有殺了他們,已經是便宜了他們!”
老丐朱世昌頓時凜然不悅,雙手握棍一恭,說道:“那就讓老叫化子來領教領教姑娘的高招!”說完,他手中黑棍驟然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