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冰哭著喊道。蕭雲舒嘆息著在床沿上坐下,疼惜地撫著慕九的面頰。
秋恨水抱著胳膊站在旁邊,一言未發。
慕九低頭思索了一陣,狐疑地問:“究竟怎麼回事?”
韓冰冰擦了擦眼淚,“他就是三番五次跟我們做對的人。剛剛在院子裡他已經承認了,他被李不識破,已經身受重傷。慕九,”她緊抓著她的手掌,“他侮辱了你,我們決不會輕饒他的!”
“唔?”慕九偏了頭,越聽越不明白了。“怎麼侮辱的?”
這一問,卻把在場三人都問得呆了呆。尤其是韓冰冰跟蕭雲舒,根本就是啞口無言。
“冰冰,秋姑娘,你們兩位迴避一下,我來跟慕九說幾句。”蕭雲舒沉吟半刻,回頭與二人說道。韓冰冰呆立在地,秋恨水拉了拉她,兩人才一道出了門去。
慕九望著她們如此這般,眉頭也皺了起來。
蕭雲舒嘆了口氣,說道:“慕九,我已是過來人了,你實話跟我說,剛才劫持你那人,究竟對你做過些什麼,說過些什麼?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慕九想了想,說:“沒有。他穿著夜行衣,臉也矇住,一個字也沒說,在過道口點了我的穴,然後扒了我半邊衣服,後來你們在院子裡嚷嚷,他就挾著我去了後院,然後當院子裡大桂花樹那邊傳來有人打鬥的聲音,他又點了我的穴使我昏迷,最後我就不知道了!”
“李不跟他打起來的時候他還跟你在一起?”蕭雲舒訝異起來。
“是啊。”慕九點頭,“後院裡冷得要死,他就從柴房裡弄了堆準備育苗的稻草出來鋪在地上,讓我坐在上面,但是又不讓我說話,他自己也不說話,時不時地聽聽外頭動靜,神態輕鬆得好像根本不在乎能不能逃走似的。”
“居然不是他!”蕭雲舒緊握著雙手,“那他,也就是說他沒有侵犯你?”
慕九愣了愣,然後才明白她的意思,雙手一攤,說道:“沒有啊,她是個女的,怎麼侵犯我?!”
“女的?!”
“是啊!”說到這裡,慕九得意起來,“雖然她一個字也沒有說過,但是還是被我猜出來她是個女的。在她挾著我飛奔向後院時,我正好摸到了她的腰,那麼細那麼軟的一段腰,怎麼可能會是男人呢?還有那時走得急,我的下巴正好挨在她胸前,這不也正好讓我抓到把柄了麼!”說完她捏著下巴嘿嘿地笑起來。
“原來是這樣……”蕭雲舒鬆了一大口氣,但是轉頭她又皺眉道:“就算是個女的,她也是個刺客,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我高興是因為她來點我昏睡穴時,我拿了塊大石頭把她的腰給重重砸了一下。不過可惜的是,那石頭後來好像又砸到我身上來了。”她動了動身子,然後抱著腿哎喲起來:“我腿疼死了!怎麼還有血?”
前院的大桂花樹下,李不與段小邪已經飛奔至此。
這時天色已經漸亮,不必亮燈也瞧得見院中情景。只是樹下哪裡還有沈夢溪的影子?紫薇口吐鮮血昏迷在地,一段拇指粗的麻繩斷成了幾截落在地上,上頭血跡斑斑。
李不心頭一驚,立即拍醒紫薇。
“是他打傷你逃走了?”
“不是,是來了個蒙面人,從背後放了把暗器,我始料未及,中了他的招,他就把他救走了!”紫薇抱著早已紅腫如樹幹的胳膊哭著說。
南宮情上前替她察看傷勢,李不咬牙退後,禁不住胸中鬱悶朝大樹猛拍了一掌過去,那兩人合抱的古樹竟然轟隆幾聲生生被劈開了兩半!
“李不!李不!”
正在這時,韓冰冰突然興奮地跑過來,衝著他大聲地說:“慕九沒事!劫持她的黑衣人不是沈夢溪!”
“當真?!”李不緊抓住她胳膊問。
“嗯!”韓冰冰連連點頭,“那個人不知什麼來路,並沒有惡意對慕九怎樣,而她裙子上的血是從腿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腿是被石塊砸傷了,並不是很要緊!我們只是虛驚一場!”
在場數人同時頓住,這憂喜起伏之間心情也複雜起來,沈夢溪的逃匿雖然讓人沮喪,但是這個訊息卻無疑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
段小邪聳了聳肩,抓起腰上酒葫蘆朝天喝了一大口,然後痛快地把壺丟給李不:“這下總算放心了!黑衣人專找慕九也不知什麼來頭,但只要她沒出事就算頂好了!沈夢溪這廝一跑,城裡多半已不會再去,這會子追也不知追去哪裡,且讓他逍遙些時日,紫珠丹沒到手,青衣樓也還未如他所願被擊垮,他鐵定還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