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講?”
彌勒老“嘿嘿”一笑,揮揮手,說道:“師弟,這件事愚兄業已安排妥當,你不用擔憂。嘿嘿,月老婆子,你這次可要失算了。”看到齊賢諄還想問話,彌勒老伸手打斷他,接著說道:“師弟,記住愚兄的吩咐。這段時間少說多看,一切愚兄自有主張。”
倆人又低聲商議良久,方離開崖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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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宛自雪髯公和司寇羽走後,心中牽掛鐵雲星,也出門直奔地底溫泉石屋而來。她心中思緒萬千,緩緩行來,不多時已經走進一片金剛林中。四周巨木參天、空靈寂靜,樹木密密麻麻,猶如迷宮一般。偶爾幾隻綠羚探頭探腦的張望過來,旋即一頭扎進密林深處;一些羽毛鮮豔的飛禽飛來飛去,清麗的鳴叫聲婉轉動聽。地面上野灌木叢生密集,上面綴滿各色奇異小果,水靈鮮嫩,煞是招人喜歡。
司寇宛撥開灌木叢,慢慢走到深處。這裡是她幼時最喜歡玩耍的地方,林間飛禽走獸藏匿甚多,偶爾還能抓住一隻長角雲鹿,騎跨穿行,呼嘯山林,暢快舒展;渴了就隨意在灌木叢中採集一把靈果吃下,滋味鮮美異常。她經常藉口練功而來到此處嬉戲,那種悠閒自在的感覺時常縈繞不散。
司寇宛走近一株粗大的金剛木,微微嘆口氣,伸手抹開樹幹上的苔蘚,露出幾個字——纖雲弄巧,飛星傳恨。字跡纖巧娟秀,筆畫入木三分。她凝目注視半響,隱約看的痴了,玉手緩緩撫摸字跡,喃喃自語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唸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兩頰微微泛出紅暈,芳心嬌羞不已。她低低說道:“星弟弟,此刻你能感受到姐姐的心意嗎?唉,你昏睡不醒,那裡想到這些……人世間真的有靈犀一點嗎?當年刻寫這些字句的先輩心情不知又是怎樣?”回想起南海乘鳳臨海,倆人相擁談笑,其樂融融,嘴角禁不住泛起甜美的笑意。轉眼間,又想到雖然倆人近在咫尺,卻又遠如相隔天涯海角,芳心又甜蜜又憂愁,心情繁雜紊亂,不由得恍惚出神。
突地,遠處傳來低低的響動,司寇宛猛然驚醒,抬頭望去,只見一隻長角雲鹿鑽出灌木,飛奔而去。司寇宛猛然想起今天還沒有去照看鐵雲星,定定神,彎腰採集了一大把靈果,出林急奔而去。
突然,從一株金剛木後面轉出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俊美非凡、身材英挺,眼睛緊盯著司寇宛遠去的背影,嘴裡說道:“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說罷,撥開灌木叢,疾步走到方才司寇宛徘徊的樹下。少年低聲念著樹幹上所刻寫詩句,心中狐疑大起,自語道:“這是一首豔麗詞藻,莫非小妮子春心萌動?那她又看上了誰呢?這谷中有誰竟會被小妮子看中呢?難道是月宗的妲嶽桓嗎?他自命風流倜儻,平日裡喜歡舞文弄墨,吟唱些酸溜溜的情詩,總不成小妮子看上他了?”想到這裡,心底不由得升騰起強烈的嫉妒之意。
片刻後,這少年猛一跺腳,狠狠的說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哼,這小妮子終於懂得風情了。嘿嘿……”少年臉上浮現出詭秘的邪笑,轉身朝著司寇宛遠去的方向追去。
司寇宛腦海中盡是鐵雲星的傷勢,想到他昏睡不醒,到目前竟連病因都無法確知,心頭百轉千回。她芳心大亂,暗道難不成真的要服用醉仙豆?萬一找不到傳說中的三色天蟾,那星弟弟可怎麼辦?莫非要終生昏睡下去?她心中惆悵不已,腦袋昏昏沉沉,一路恍恍惚惚。
司寇宛來到巨石之前,隨手解開禁制,沒入石壁中。這時候,從遠處奔來一人,正是暗中攝蹤而來的少年。他四下張望無人,伸手一彈,一點幽光“噗”的飛射到石壁上,緩緩露出一道暗門。那少年見狀獵喜,悄無聲息的邁步進去,幽光消失,石壁恢復原狀,青幽幽的矗立在崖下。
石窟深處,溫泉池畔,司寇宛緩步走近,停靠在池邊。池中溫泉緩緩流溢,熱氣升騰起伏,鐵雲星依舊橫躺水中,雙目緊閉,臉頰上的黑氣猙獰恐怖。
司寇宛仔細端詳半天,不由皺緊秀眉。池中鐵雲星臉上黑氣已經伸到下巴處,較之前幾日又有所蔓延。她心中焦慮,銀牙咬著櫻唇,幾欲咬出鮮血而兀自不覺。她一會兒望望鐵雲星,一會兒又看看玉瓶中的醉仙草,芳心亂成一團。良久之後,她低聲說道:“星弟弟,姐姐也沒有什麼良策,只能暫且緩阻一些算一些了。”她緩緩褪除外衣裙,露出緊身打扮。水綠褥衣緊貼在身上,玉體曲線玲瓏凹凸,修長曼妙。
接著,司寇宛伸手去扶鐵雲星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