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星心底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天追蹤時看到莊臨淵父子進入西侯府。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再說莊臨淵是不是覺察到莊則臣死去的事情,若是發現了,他會不會對玉家有所動作?想到這裡,鐵雲星決定先出宮一趟。
突然,鐵雲星覺得胸前微微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刺中一般。這種感覺一閃即逝,他暗中運起真力一試,經脈通暢,並無什麼不對。
厲菁華看看外面沒有什麼異常動靜,開啟暗格,將蓉兒扶起來。經過一天時間的休整,蓉兒情況大為好轉,已能活動四肢;只是手腳仍然有些酥軟,勉強可以走路。鐵雲星見狀略為放心,當下換回衣服,悄悄離開禁宮。返回太醫院之後,他收起虛幻分身。來找司馬奉常,說明情況。在司馬奉常的安排下,倆人藉口處理公事出宮而去。
出宮之後,馬車飛馳在朱雀大街上,就在快到達玉府時。鐵雲星悄然下車,直奔玉府。玉佳眉和司寇宛早已望眼欲穿,見他回來,欣喜萬分。
玉佳眉嗔道:“星弟弟,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們都擔心你出事。”
鐵雲星急忙陪著笑臉討饒,倆人這才作罷。鐵雲星說道:“眉姐姐,小弟有些事情想問玉伯父,麻煩你安排一下。”
玉佳眉點點頭,飛奔而去,不多時奔回。笑道:“星弟弟,隨我來。”說罷三人相隨來到玉侍郎的書房。大家寒暄幾句,轉入正題。
鐵雲星問道:“玉伯父,小侄想知道一些皇上和諸位皇子的事情。”
玉侍郎沉吟片刻,說道:“當今皇上一共有三位皇子,分別是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由於皇上現在接近八十高壽,年事已高,所以三位皇子為了皇上龍殯歸天以後的皇位爭奪已經有暗轉明。他們私下裡拉攏朝臣,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以目前形勢來看,太子身後是左丞相,二皇子依靠威武侯,而三皇子最受皇上寵愛,可以歸於千牛衛一面。所以說,現在長安勢力分為三股,實際上也就是三位皇子勢力之爭。二皇子倚仗威武侯撐腰,計劃和太子爭奪皇位。三皇子得寵於皇上,驕縱豪奢,整天花天酒地,難成大器;無論將來誰當皇上,他的威脅都不大。二皇子正是看中這點,極力拉攏三皇子,以此來孤立太子。”
鐵雲星說道:“玉伯父,你可知道長生觀中的妖人和千牛衛來往密切?”
玉侍郎說道:“這個我也知道。長生觀中那些妖道擅場煉製所謂的靈丹妙藥,盎惑皇上。皇上不察,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猶自不覺。可悲啊!”
鐵雲星想了想,說道:“玉伯父,您可能不知道,那長生觀暗中卻是被一個被稱作宮主的銅麵人操縱。我懷疑,那人很可能就是長生宗宗主,也就是當今威震朝野的威武侯!”
玉侍郎大吃一驚,忙問道:“真有此事?”
鐵雲星緩緩說道:“其一,十年前,小侄隨同爺爺北上武昌。在龜山一帶大江上偶然間遇到一艘奇怪的巨舟,船主和現在的威武侯極為神似,而且也是姓莊。當時曾聽到此人聯合四個門派,目的竟然是謀奪天下。其二,前不久小侄深入長生觀,在地底深處看到有一座秘密宮殿,主事的那位宮主自稱寡人,其野心勃勃,志在天下。聯想到當年之事,我發現兩者極為相似;其三,魔派現在分為四宗,分別是冥太宗、長生宗、幽魅宗和萬滅宗。萬滅宗掌控西域,以樓蘭城天音神寺為據點。而在我趕來長安之前,曾在華山腳下遭遇到幽魅宗的妖人。長生宗主要在南方活動,包括南海,在那裡有個秘密基地。據此判斷,魔派這四宗分別控制中土神州的東、南、西、北四面,其中心就是上京長安城。其四,那威武侯當年曾經平息南蠻百族之亂,長期鎮守江南一帶。這和長生宗主要活動在江南一帶不謀而合。再者玉伯父也曾說過那位莊尚書大約在二十年前突然離開京城,被抽調到江南執掌水師事宜,一去五年之久。我想……”
說到這裡,鐵雲星感到四肢一陣刺痛,忍不住打個哆嗦。旁邊的玉佳眉暗覺奇怪,問道:“星弟弟,你怎麼啦?”
鐵雲星也覺古怪,暗中檢查一番,依舊沒有查到什麼怪異之處。於是搖搖頭說道:“沒事,可能是染上風寒了,過一會就好。”他稍微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想也只有江南水師也有能力建造如此之大的巨舟。而現在莊尚書和威武侯來往甚密,非常可疑。以上這幾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瓜葛,如果斷定威武侯就是魔派長生宗宗主,他利用當年奉旨剿平南蠻百族之亂,乘機在江南一帶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的話。這一切就能串聯在一起了。所以我斷定,威武侯其實就是魔派重要人物長生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