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凌風並非常人,倒也沒有畫蛇添足的詢問。
不過當凌風走到西湖邊上時,簡邢月卻消失了蹤跡,不過原地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卻讓凌風皺了一下眉頭,自己在杭城生活,自然不願意修真界的是是非非打破這平靜的生活,神識一掃,腦海中便浮現出簡邢月的身影,不過讓他感到好奇的是,追趕簡邢月的竟然是一個熟人,那個在北高峰上見過的、以山賊出身的錢烈。
沒有調查,就沒有話語權,凌風並沒有立刻出手幫助其中的一方,而是悄悄地接近眾人,當然,以凌風的修為,倒是也不擔心別人發現他的蹤跡。
“跑啊,你繼續跑啊。”錢烈追了一段時間,看到面前的簡邢月不準備跑了,拿出自己的小匕首,貓抓老鼠般不緊不慢的走來走去,一雙細眼更是掃來掃去。
簡邢月倒也是個漢子,眼看自己跑不了,停了了腳步,拿出一把飛劍,遙指錢烈,嘴中喝道:“錢道友,你我同為修真界一份子,又何必相互廝殺呢?”
錢烈桀桀一笑:“自從二十年前,你殺了我的徒弟,咱們之間的仇,就已經不共戴天了。”“你徒弟?”簡邢月有些好奇,他還真不記得自己殺過這位道友的徒弟。
“他叫馬洪,嘿嘿,當年是你一手殺了他吧。”錢烈的眼中充血:“你他媽的沒想到吧,他還是老子的兒子,老子唯一的一根獨苗,就這樣被你掐斷了,奶奶個熊,此仇不報,老子還怎麼在修真界混啊?”
“你說的是那個敗類?”簡邢月終於想起來了,貌似一二十年前,杭城的地界上,有一個姦淫少女吸取元陰的武林敗類,也叫做馬洪,正是被自己一劍砍死的。
“嘿嘿,”錢烈怪笑道:“你才是辟穀後期,老子已經是辟穀巔峰了,你求爺爺吧,興許爺爺一高興,就會饒了你。”
在錢烈的心裡,簡邢月此刻應該痛哭流涕,想自己磕頭賠禮道歉,然後請求自己的原諒,最好再自己提出作為僕人、終身追隨什麼的,這樣的話,自己或許會心情好一點,給他留個全屍,自己兒子的在天之靈相比也不會說什麼的。
“我呸!”簡邢月朝著錢烈的方向啐了一口,吼道:“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馬洪他無數惡行,弄得天怒人怨,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選擇一劍殺了那傢伙。”
說完之後,簡邢月很是不甘:“錢老賊,雖然今日我簡邢月遇見了你,算我時運不濟,大不了身死道消,不過可憐我葛門傳承了。”
說到這裡,錢烈暗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嘿嘿,你要是將葛門傳承交給我,嘎嘎,興許我會放你一馬。”
簡邢月不屑的看了錢烈一眼:“我葛門傳承千餘年,傳內不傳外,選弟子從來以才者、以德者居之,據我所知,還沒有山賊出身的,哼,道統交給你,我怕我以後沒臉面對列祖列宗。”說完之後,簡邢月詭異的一笑:“再說,以你錢烈斗大的字不識幾個,能看懂我葛門秘籍嗎?”
錢烈臉上怒氣閃過,沒有你這麼埋汰人的啊,匕首一抖,身影立馬衝了上來,如同破空利箭,飛速的殺向簡邢月,帶起兩人之間灰塵瀰漫。
簡邢月臉上喜色一閃,握著長劍的手因激動而變得顫抖,如果錢烈真的就這麼衝上來的話,他不介意趁錢烈大意之下給他來一個深刻的教訓,不過讓簡邢月失望的是,錢烈行至半程的身影忽然暴退,讓他蓄力已久的雷霆一擊一下子失去了目標,沒有了方向感。
錢烈退了幾步,仔細打量著簡邢月,作為山賊,首要的功夫就是察言觀色,他自然注意到簡邢月不是太正常的狀態,包括那潮紅的臉色,錢烈就像是被踩到腳的貓一樣,像是潑婦般破口大罵:“你這小子,未免也太他媽的無恥了吧?要不是老子感覺不對,你這下子估計就砍到老子了吧,奶奶個熊的,你們這些人,就他孃的是心眼多,這叫什麼,好像叫什麼誘敵深入吧,奶奶的熊,你們平時就會琢磨這麼點東西。”
一番話說得簡邢月是面紅耳赤,如果不是實在沒有把握對付錢烈,他也不會想出這種點子,不過讓他更為尷尬的是,錢烈這個脾氣暴躁的傢伙竟然像是突然開了竅一般,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來吧,那就戰吧!”簡邢月的眼中露出一絲戰意,修行之途,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亦無窮;與人鬥,其中的樂趣更是不言而喻。
凌風忽然的發現,就在這一刻,簡邢月身上的氣息一下子變得深厚幽邃對了,整個人也彷彿是變成了一潭深水,怎麼看也看不到底,“頓悟?”凌風驚訝的差點下巴都掉了,他沒有想過,簡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