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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面前酒杯裡的酒澄碧而香,就像是透明的琥珀一般,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從酒壺裡倒出來的酒竟然連綿成絲狀,與酒杯裡的酒連在了一起,可見這酒粘稠濃醇的程度。
不過,更為讓凌風歡喜的是,酒杯上空,竟然緩緩地呈現出霧狀,作為半個愛酒的資深人士,凌風自然知道,這就是難得一見的酒霧,如果是修真人士釀的靈酒玉液之類的,散發出酒霧倒也不稀奇,畢竟那原材料大部分是天材地寶。但是如果是普通的東西釀出來的酒,有了酒霧,那就不是一般的珍貴了,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酒,已經好到了極點。
細細嗅了一下這濃郁的酒香,凌風再也忍不住了,不等姜雨辰謙讓,也不管自己這算不算是牛嚼牡丹,直接拿起杯子倒進了嘴裡,然後閉上了雙眼,開始細細品味起來,一副享受的模樣。
姜雨辰看到凌風的表情,啞然失笑,本來還以為凌風也是一個儒雅之人,卻沒想到,見到好酒就直接撲了上去,讓他本來準備好介紹的說辭一下子沒有了用場。
不過姜雨辰倒也是那種灑脫之人,一看凌風已經動手了,不,是動口了,就給自己和簡邢月也分別倒上了一杯,在氤氳的酒霧之中,緩緩地開口品嚐。
古詩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良馬配好鞍,好酒自然需要用上好的杯子陪襯,這次姜雨辰拿出來請客的可是用上好羊脂玉精雕細琢的杯子,黃金有價玉無價,一種歷史的悠久氣息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就連這個小小的私人品酒會,也彷彿是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的檔次。
朝陽之下,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天目山的一處小山頭上,風景秀麗依舊,似乎秋天的到來沒有影響到這裡。一張小桌子,橫放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上面擺放了不少的奇異珍果,周圍是幾壺小酒,還不時有氤氳的氣霧從壺鼻處飄出,旁邊坐著的三個人,則是眼睛微眯,似是在沉浸在一種享受之中,好一派仙家出塵的畫面!
“好酒!”凌風緩慢地睜開眼,一絲精光一閃而逝,擊掌叫好:“這猴兒酒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色如琥珀,晶瑩剔透,醇香優雅,綿柔幹洌,低而不淡,回味怡暢,果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啊。”
凌風說完,再次為自己斟了一小杯酒,放在自己唇邊,輕輕用舌頭一勾,晶瑩剔透的猴兒酒就全部進入了凌風的口中,等到將這杯酒飲入腹中後,凌風繼續讚賞道:“這猴兒酒,果真是神奇啊,初嘗之下,醇香濃郁,等到細細品嚐之後,卻隱隱約約能夠從裡面品出百花的味道,蜜香清柔,入口軟綿而又不失其本色。”
不等姜雨辰與簡邢月開口說話,凌風再度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這次倒是認真的把酒放在鼻翼之下,仔細品味了好長一陣子酒香,才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笑道:“今日得嘗猴兒酒,倒是一大美事,餘味不絕啊,一酒多香,落口舒適甜爽,清、爽、醇、淨四字無一不中,色香味無一不全,姜老哥,你這可是把我害苦了,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那些所謂的名酒?到時候估計是真的食之無味了。”
在中國,酒場文化是一個很神奇的文化,很值得人們去仔細的研究品味,往往人們為了增進彼此的關係,除了一起去扛槍,一起去嫖娼外,就是在一塊兒喝酒了。等到酒場一散,不必多說,自己自然就會感到彼此的關係增色不少,修真者似乎也沒有逃脫這個酒場定律。這不,三杯酒下肚,凌風拉起姜雨辰就開始叫老哥了。
姜雨辰也不再客氣,看著凌風的表現,苦笑一聲:“老弟這是準備將我這點存貨榨乾啊?要知道我的猴兒酒可沒多少了,再說以剛才老弟的鯨吞來看,即便是給了你,也不夠你用上多長時間啊。”
似乎是對姜雨辰說的鯨吞有些不好意思,凌風的臉微微一紅,不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意,開口道:“姜老哥,你這可是在責怪我褻瀆了這美酒?”
“哪能呢?”姜雨辰大手一擺:“從剛才凌老弟的話可以看出,老弟也是一個懂酒愛酒之人,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多心得體會,我倒是不擔心這酒會被浪費,但是老弟,老哥這裡確實沒有多少存貨啊。”
說到最後,姜雨辰的臉就完全變成了苦瓜臉,語氣也變得可憐兮兮的,惹得旁邊的簡邢月一陣好笑,自己何時見過大哥這個樣子啊?!輕笑一聲,道:“大哥的存酒可是不少的,我以前可是親眼見過的。”
你個敗家子!姜雨辰白眼狂翻,暗罵簡邢月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不懂事,將自己的老底全部抖了出來,訕訕一笑,搓了搓手看著凌風,一副任你宰割、我不還手,不過你要手下留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