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著凌風可憐兮兮的樣子,耳邊聽著凌風憊懶的語氣,鄭茵卻是再也生不起氣來了,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傢伙還有這麼好笑的一面,忍住自己爆笑的衝動,要不以後誰知道這傢伙還會無賴到什麼程度呢,鄭茵板著臉開始教訓起來,凌風也配合地點頭應答,就差當場拍胸脯保證了。
林曉璇與林雲澤以及周曉冉面面相覷,眼睛瞪得大大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不,應該是婦唱夫隨?
水火無情,比水火更加無情的卻是時間,它總在不知不覺間從手指縫間溜走,鄭茵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高興了,看著純淨如藍玻璃的天空,不時飄過的棉花似的白雲,以及半懸長空的太陽,鄭茵覺得自己有些痴了,特別是此情此景渲染下的凌風帶著金色的髮梢,以及嘴角淺淺而笑的安逸,更是給了她帶來一種小小的幸福的感覺。
女人的心思就像海底的針,撈也撈不到,真的很難猜透,如果說以前只是嘗試著與凌風交往,雖然凌風一切都吸引著自己,可是自己未必會真的將他作為一個依靠,可是就在這個平常而又非同尋常的夏日下午,看著面前安逸溫馨而幸福的一幕,鄭茵忽然覺得,自己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面前的男人,有時候女人期待的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走吧,天色晚了,我們回去吧。”鄭茵上前溫柔的擦拭著凌風臉上的水珠,凌風的笑臉凝固了,正要伸出的雙手也被鄭茵突如其來的動作和溫柔的語氣震驚的懸在半空,旁邊說說笑笑的林曉璇姐弟兩個張大了自己的嘴,一臉的不可置信,周曉冉則是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整條船頓時從喧鬧陷入了寂靜之中。
“怎麼了?”鄭茵俏皮的一笑,就像是在水池裡投入了一顆小石子,激起了皺紋般的波瀾,打破了這個有些凝滯的氣氛。凌風猛然伸出雙手,在鄭茵驚訝的眼光下環抱住鄭茵的細腰,在這一刻,他不再去想什麼仙人遺寶,也不再去想寒詩涵,更沒有去想飄渺的修道未來,他只想好好珍惜面前的女人,這個給了自己溫馨的女人,終於,他找到了那種家的感覺,不同於凌家,不同於蜀山,也不同於林家,這種感覺,是安逸,是平淡。
鄭茵閉上了眼,就在凌風抱上自己的那一刻,就像是認命般的閉上了眼,如果凌風這個時候尷尬而退的話,鄭茵或許會做出什麼不同的選擇,可是面前的男人沒有退縮,自己的男人就該這樣,勇敢去愛,感到自己的額頭被吻,鄭茵微張雙眼,呢喃道:“我等著你給我戴上戒指。”凌風點了點頭,與鄭茵一起閉上了眼,水光瀲灩,尤其是金色的陽光在粼粼水波上倒影而出的色彩,徹底將相擁報的兩人映襯成了一副無比唯美的畫面,一副任誰看到都想小心呵護不想打破的畫面,那不僅是畫面,還是一種情愫,深深埋藏在所有少男少女心中的一份美好。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人在心裡都有這麼一種美好的情愫,不識相的渣渣到處都有,聽著身後傳來的喧鬧聲,凌風眉頭徹底皺了起來,這種人,真的很可恨!凌風輕手鬆開鄭茵,一手執竹竿,一手牽著鄭茵,轉過身來看著向自己疾駛而來的快艇,如果這個快艇真的不停的話,凌風不介意表現一下自己,用乘船的竹竿滅了這個不識相的快艇,這簡直太煞風景了。
“對面船上的小妞,長得不錯啊!”快艇在凌風小船旁邊停了下來,上面的一個黃毛叫囂道,頓時引來同船人的鬨笑聲。淳安旅遊業也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從本質上來講還是一個貧困的農業縣,由此滋生的諸如賭博之類的也不在少數,所以淳安的治安狀況不是那麼好,說不定某一天遊客就能發現屍體什麼的,而黃毛,則是馬三手下的一號戰將,說戰將也談不上,應該是比較吃香的一個混混頭,平時做慣了偷雞摸狗欺行霸市的勾當,所以在接到三哥要收拾人的通知,就興沖沖的來這裡準備邀功,至於後果,有三爺在後面,淳安的天怎麼也不可能塌。
凌風眉頭皺得很深,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船上放的竹竿,鄭茵看到凌風的動作,拉了拉凌風的衣袖,雖然自己很生氣,但是出門在外最好少惹事,平安是福啊。看到鄭茵眼眸中透露的幾絲忍耐之色,凌風笑了一下,你男朋友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不過握住竹竿的手卻慢慢鬆了下來,自己女朋友的話,還是要聽的,這可不是怕,世上沒有怕女人的男人,只有疼愛女人的男人。
看到凌風抄起了竹竿,黃毛眼中閃過一絲退縮之意,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自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已經不再適合整天打打混混了,不過看到凌風手慢慢鬆了下來,一下子覺得凌風是被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惡膽旁生,色心不改,目光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