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急忙將飛劍召了回去。
趙子龍雖然講飛劍擊飛出去,自己也並不好受,不滅金身雖然運轉起來,但是為時尚短,況且田伯光又是渡劫期,真元渾厚,右手順著小拇指往下,一直到手腕處,出現了一道劍痕。
鮮紅的血從劍痕處流了出來,雖然沒有血如泉湧那麼恐怖,但是放在趙子龍身上,放在不滅金身已經小成的趙子龍身上,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傷害了。
畢竟趙子龍一身筋骨堅若鋼鐵,從不滅金身小成後,已經很少受傷了。不過田伯光畢竟是渡劫期的修為,留下雖然會感覺到相當程度的疼痛,但是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在飛劍退卻之後,沒有去管流著血的右手,趙子龍猿臂一展,天泣就像是一個遲到的孩子,“咻”的一下子回到趙子龍手上。
感覺到天泣冰冷的金屬觸感,趙子龍雙目一寒,冷聲喝道:“殺!”
冰冷的聲音在耳邊迴盪,森寒的殺戮氣息霎時間席捲了整個天地,天地間彷彿充斥了血色,凌風第一次看到一個合體期俢者竟然有如此的威勢,比那種匹夫一怒,血濺五步更加強橫,簡直是血濺天地了。
只見轉眼間,“砰”的一聲,耀眼的血色光芒在空中閃過,劃出了一道動魄驚心的弧線,弧線的一端是趙子龍的手,另一端則是箭頭,攜著無盡的威勢,朝著田伯光衝殺而去。
銀色的天泣夾雜著些許血色的光芒,如同流星一般朝著田伯光殺去,天泣所過之處,整片天空像是忍受不住它帶來壓力,發出刺耳的聲音。
“殺!殺!殺!”
森寒的叫囂聲滿含殺意,中間的殺戮氣息足以讓人寒徹骨髓。
田伯光又怎堪安心做槍下之魂,馭劍化為一道道絢麗的光芒,絢麗的薄若蟬翼的劍影,成千上萬,密密麻麻,在空中結為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反而朝著趙子龍襲殺而來。
鏘!鏘!鏘!
尖銳的撞擊聲幾乎同一時刻在空中響起,無論是田伯光,還是趙子龍,都盡力的朝著彼此重山,落後就意味著捱打,在這裡,還意味著重傷甚至喪命。
強大的氣勢,冰冷到了極點的殺氣,銳利的槍芒,絢麗的劍影,在空中交織出一副美麗的畫卷,美得讓人四肢發冷、如墜冰窖。
金色的飛劍在空中飛來飛去,化作一道道劍光,閃爍著森冷的寒光,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直刺入人間一般,如同一個個炮彈一樣呼嘯著射了出去,劈頭蓋臉的朝著趙子龍刺去,目標卻正是趙子龍喉嚨丹田等要害之處。
天泣也不甘落後,在空中迅疾的攪動著,空氣“呼呼”的分了開來,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舞出了無數朵槍花,遠遠看去就像是層層盛開的蓮花,殺氣騰騰,呼嘯著破空而來。
一時間整片空間再次被殺氣籠罩住。
漫天飛舞的飛劍,殺機盈野的天泣,各自裹攜著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勁氣如山嶽、如怒濤般朝著對方攜裹而去,整片空間的空氣像是一下子被抽乾了一般,發出嘔啞嘲哳的聲音。
凌風一點也不懷疑,如果這場戰鬥發生在外面,而不是發生在幻陣之中,該能造成多大的損失。
“鏗!”
一聲巨響響徹雲霄,強大的氣勁簡直要把空間撕裂開來,田伯光和趙子龍身影也趁機分開,等到煙塵落盡,場上的一切才完完整整的展示在凌風面前,不過這個場面卻讓凌風心裡驚駭不已。
只見金色飛劍和天泣各自回到主人手中,這場面看起來很是熟悉,和交戰之前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不過凌風還是發現了不同。
田伯光臉色雖然蒼白無比,像是生了一場大病,但是神色之中卻隱隱約約有著一絲興奮和忌憚,執劍的手輕微的在顫抖。
與田伯光對應明顯的是趙子龍的樣子,趙子龍現在看起來悽慘多了,右手上面鮮血淋漓,腰部更是掛了一個鮮明的“記號”,一看就是田伯光的手筆,不過不同的是,趙子龍眼中盡是冷冽之色。
“道友,不如與貧道停手如何?”田伯光額頭上汗漬隱現,看來在剛才交手之中也吃了點虧。
趙子龍右手輕輕摩挲著天泣光滑的槍桿,右手尚未處理的傷口滲出了不少的鮮血,將天泣銀白的槍身染上了一層血色。
靜默了一陣子,趙子龍方才抬起頭,冷冽的目光掃向田伯光,在空中激起一朵朵看不見的火花,沉聲說道:“你讓本座停手,本座就要停手嗎?”
話雖然這樣說,不過趙子龍和田伯光兩個人都沒有立刻發起進攻,看來在心中都對對方產生了一絲忌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