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凌風的動作,像是對幾種真元很感興趣,眼珠子轉了一遍又一遍,最終“視線”停留在了凌風的手上。
現場,寂靜。
氣氛,凝滯。
沒有人,也沒有骨魔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殘留下來的幾百只骨魔安靜地匍匐在草原上,沒有一絲異響,頭顱所向,就是空中的骨魔王者所在的位置。
而另一邊,凌風身體已經向一隻蝦一樣,微微的弓了起來,然而肌肉卻是緊繃著的,手臂上的青筋甚至都凸了出來,額頭上也若隱若現的出現了一些汗珠,眼神則是盯著地面,冰冷的眸子裡面充斥著戰意。
血狂卻沒有這麼好的耐性,場中氣氛詭異到了極點,並且持續了這麼長時間,讓血狂有一種抓狂的感覺,看著要繼續耗下去的凌風的骨魔,微微喘著粗氣,雙眼赤紅的看著前方,渾身肌肉更是如小山一樣凸了起來,爆炸性的力量似乎隨時會爆發出來。
現場就像是沉寂已久的冰山,沒有一絲動靜,沒有一絲活力,如同一個火藥桶,只等著一點火星,就會爆發出來,炸他個風雲突變,天地失色!
天空變得陰沉下來,不知從何處吹來的一絲風,輕輕的捲起了地面上的雜草,雜草就像是一隻翩翩的蝴蝶,在空中四處搖動著曼妙的舞姿,眼花繚亂惹人眼,只見這片雜草在風中打了一個又一個圈,最終“啪”的輕聲落在血狂的腦袋上。
“啪”的輕微一聲,微不可聞,然而此刻卻不啻於驚雷!
血狂感到頭皮一陣發癢,再加上受夠了這詭異的氣氛,用手輕輕地拂去頭上的雜草。
“嘶”的破空聲傳來,直襲血狂頭頂。
血狂身子猛的一陣,臉色劇變,叫聲糟糕,頭頂上的雜草就化成了碎屑,雖然還是疑惑這勁風為何不射向自己頭顱,血狂趁機再抬頭朝天空一看,只見此刻的骨魔王者右臂伸直,一根森白的手指正好指向這個方向,好像絲毫不介意血狂知道,剛才是他動的手,一臉玩味的樣子,即便是透過生硬的面部表情也能夠感覺的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但是此刻這兩句話簡直就是一個屁!血狂感到的只是一陣陣屈辱,來自血脈中的狂虐讓他的眼珠子徹徹底底變成了紅色,吃人般的目光盯著天空中的身影。
士可殺,不可辱!
雖然血狂不時一個合格計程車,但是來自此刻血液中流動的全是憤怒與惱火,從來沒有人對他做過這個動作,即便是當初的凌風,也只是追著他打,並沒有做出像今天這樣的動作,這簡直是他媽的鄙視!他媽的誰見過耗費真元來擊碎落葉的?!尤其是這落葉在他血狂頭上,而且他血狂還毫髮無傷!
這正常嗎?這不是羞辱是什麼?
腦子裡一旦有了判斷,血狂就忍耐不住了,看著天空中的骨魔,呼吸越來越急促,在突破某一個臨界後,身上裹著的凌風的灰色長衫寸寸爆裂開來,身子一瞬間變大了三分,腳尖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個大洞,於草屑紛飛中暴起,飛快的掠向空中的骨魔。
近了,越來越近了!
血狂眼中興奮致色越來越濃厚,他甚至幻想到,猝不及防下,這隻骨魔會被自己打的頭骨爆裂,用他的生命來為自己受的侮辱買單!
凌風望向血狂的眼神,充滿了憐憫與同情,沒人知道凌風此刻心中在想著什麼,也沒人知道凌風為什麼不出手。
血狂前進的身影實在裡骨魔身子三寸的時候被擋下來的。
骨魔之前還沒有出手。
血狂充滿力量的拳頭在骨魔頭顱前方三寸的時候,像是砸到了一道無形的薄膜,被擋在了外面,爆發的拳勁甚至激盪起了一絲空間的波動,不過可惜的是,到最後還是沒有突破這層薄膜,撞擊在骨魔頭顱上,因此,血狂設想的一系列的暴擊沒有一點用武之地。
骨魔王者緩緩地盯著血狂,輕輕的探出森白卻不幹枯的右手,抓在了血狂的右臂上,看起來不帶一絲煙火的氣味兒,那種寫意的感覺,那種雲淡風輕的動作,那種盡在掌控中的豪邁,只有在一些久經滄桑的高手身上才會偶爾的出現,而這位骨魔王者,毫無疑問是一位高手中的高手。
血狂臉色變了,他衝動是衝動,但是他不憨也不傻,看到面前的情景,自然是知道自己撞上了鐵板,還是特地加厚了的鐵板,急忙的抽回自己的右手,想要趁勢離開,卻感覺自己的右手被深深地吸住了,無法拔出。
血狂還沒到那種生死絕境,凌風也未曾出手,所以即便是骨魔王者伸出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