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和唐霜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牽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狂叫一聲,驚起林中飛鳥無數。然後我無力地倚靠著樹身坐倒在地,將臉埋在雙手中間,啜泣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有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柔軟的身軀靠著我坐下。“小光。”蘇儀的聲音平靜地在我耳邊響起。“你父親他……”
“不要對我說關於他的事!他不是什麼父親!”認識蘇儀以來第一次,我如此粗暴地對她說話。“他救了我倆的命,我欠他的還他就是!”說著狠話的同時,我的心臟卻在軟弱無力地收縮著。
接著,我捂在臉上的雙手被蘇儀溫柔而又堅決地拉開了。她看到了我因為掛著淚痕的一臉苦相。蘇儀輕輕地撲嗤一笑,隨即又端正了面容。“你啊!挺大個人了,怎麼還鬧小孩子脾氣?”她掏出一張手絹揩去了我眼角和臉上的淚水,接著用那張手絹將我鮮血淋漓的手包了起來。“小光,不要總像長不大一樣,你至少得聽他解釋吧?”
“有什麼好聽的!”雖然還是忍不住犟嘴,但我心裡的堅冰卻已經在飛快地消蝕――哭了那麼久,情緒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而且蘇儀的溫柔就是我永遠無法悖逆的要求。更何況,那個人是我的生身父親,這是無法迴避的事實。
“恩,”蘇儀顯然已經體察到我心境的變化,她開始娓娓道來。“剛才,前輩已經把他的事大概向我講了一遍,我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
“他說什麼?”不自禁地問了一句。轉臉就馬上看見蘇儀臉上得意的笑容,好像在說:瞧,你還是想聽的嘛!
“前輩承認他年輕時花心不對,但是他說他離開你和伯母卻跟這個無關。”蘇儀說道,“他也有不得已之處。”
“就這?你信?”我問道。
蘇儀搖搖頭:“當然會有更詳細的事實。前輩也只向我透露了一點點,具體的恐怕他想要等到你願意聽時再說。我想,這些事一定跟天一門和唐霜有關。”
半個小時後,我在蘇儀的陪同下回到溫泉旅館。他還在房間裡等著我們。走進房間時,我瞥見他對蘇儀感激地笑了笑。
“你媽……她還好嗎?”他並沒有馬上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