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衝柳致遠翻了好幾個白眼後,終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打斷了他的話。
“柳致遠!我方才問你的問題是,為何將我的女兒送去別院一個月都不接回來,又為何她身體不適也不讓太醫去看!以至於她死了,你連查也不命人查一下她的死因,就將她放入了棺中!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做法,你還在這裡說你有多痛心,真要有這份心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才來哭,不覺得太遲了些麼?!”
柳致遠沉痛的面色一變,正欲說倆句軟話先圓過傅老夫人的質問,等老夫人來了再說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柳若汐腳步緩緩的走近了待客廳。
柳若汐一進來,先是十分有禮節的見過了在廳的各位長輩,而後,將目光停在了正怒瞪著她,審視著著她的傅老夫人身上,緩緩開口道:“傅老夫人,老夫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見客,所以便委派我來接待各位長輩……”
柳若汐的話剛說到一半,一旁的王氏就迫不及待的怒聲打斷了她的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能代表得了老夫人嗎?母親要見的可是老夫人,不是你!”
傅老夫人緊接著冷笑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柳若汐,顯然是預設了王氏的話。
柳若汐聞聽王氏帶侮辱性的話語,也不怒也不惱,只接著淡淡道:“我當然不是東西,東西不會說話,轉達不了老夫人要轉告給傅老夫人的話,當然了,傅老夫人要是不想聽,我也不會不敬,自會緘口不言,但老夫人今天的身體實在是不宜見客,只能勞煩各位長輩改日再來了”
傅老夫人一聽柳若汐的話,立即豎手阻止了正欲反擊柳若汐一嘴的王氏,轉頭輕蔑的撇一眼柳若汐,語氣不善的道:“柳老夫人有什麼話要帶給我,你說”
柳若汐像是沒聽懂傅老夫人語氣裡對她的厭惡似的,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首,回答她道:“老夫人早在委派我來之前,就已經猜到了傅老夫人方才接連問父親的那幾個問題,她讓我轉達給傅老夫人的,便是這幾個問題的答案”
說到這,柳若汐頓了頓話音,見傅老夫人沒有打斷她話的意思,方才接著又道:“母親被送去別院的原因,其實在座的各位都明白,一個月都沒接回來的原因,是因為老夫人的身體在這一個月裡沒有見好的意思,而且朱道士也說了,最好要一個月以後再接大夫人回來,若是沒有昨夜裡的那場火災,母親很可能現在已經被接回府中了……”
“母親身體不適,請過許多太夫去看的,但都說母親的病是風寒導致的,並無礙”柳若汐邊說這段話的時候,眼角餘光還邊撇了一眼王氏,只見她的面色在聽到“風寒”二字的時候,微微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就又恢復到了常態,繼續一副憤憤然的表情瞪著柳若汐。
柳若汐見此場景,心中冷笑不迭,面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異樣,話音更是淡的無一絲波瀾:“至於母親的死因麼……唉,是那守夜燒爐子的下人偷懶懈怠,將沒完全熄滅的炭火就扔了,恰好他扔炭火的地方有一堆雜草,現下的天氣又幹又潮的,雜草沒過一會兒就燃了起來,然後就……”
傅老夫人本來就是耐著性子在聽柳若汐說話,見她搬出來的理由如此荒誕,當下就惱怒不已的打斷了她的話:“那別院難道是用雜草堆起來的嗎,只一堆有什麼大礙,就算雜草真是多,真燒起來了,火勢也絕對不可能蔓延的那麼快!”
柳若汐不畏不懼的直視著傅老夫人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接著道:“是啊,一些雜草是沒什麼要緊的,關鍵是那別院裡的庫房裡,還放著一些平時父親喜好珍藏的美酒,火一遇到酒,就跟遇到了油一樣,火勢瞬間就大了好幾倍,直接就將整個別院給點燃了!”
說到這,柳若汐的臉上露出了悲痛和遺憾萬分的神情;座上的柳致遠聽她說到這,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在心裡暗暗嘀咕道,他喜好珍藏美酒是沒錯,但是那些酒都在相府的地窖裡啊,何時跑到那別院去了?
但是他心中嘀咕歸嘀咕,面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依舊面色沉痛的坐在原位,時不時的悲息一聲。
傅老夫人聽完柳若汐後續的解釋後,面色頓時一變,她死死的盯著柳若汐深井般幽深的眸子看了良久,而後蹙起了眉,因為她突然發現,她竟看不透眼前這個年齡不過十五的小丫頭片子!
而且她方才說的火與酒,好像與十五年前的何家失火……想到這,傅老夫人的神經一跳,忽然從柳若汐那看似淡然的一雙清眸裡品出了無限的嘲諷和挑釁之意,但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當年的那件事,她策劃的可謂是天衣無縫,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小丫頭片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