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下,只不過你應該是得意忘形了,竟然沒有注意到盧小姐被丫鬟叫走了,又或者是你注意到了,不過憑你的腦子,一時間想不到別處去”
柳漣雪聽到這,氣血上湧的橫了一眼走在一旁的顧嬤嬤,顧嬤嬤卻像是沒看見她那惡毒的眼神似的,仍舊面無表情的,自顧自的走著;柳漣雪沒想到她一個奴婢在背叛了事主的情況下都敢這麼若無其事,這麼囂張,一時間更氣了,恨不得立馬停下腳步抽顧嬤嬤幾個大耳瓜子。
柳若汐輕笑一聲:“你別瞪了,她是太后身邊的嬤嬤,又不是德貴妃身邊的下人,就連德貴妃在後宮裡少不得賣這些嬤嬤三分面子,你卻對待她跟平時對待府裡的下人沒什麼區別,她當然對你好感度為零了,而我呢,對她尊敬有加,給她的好處又多,是你,你選哪一方?”
柳漣雪對柳若汐的話嗤之以鼻,在她眼裡,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主子怎麼可以給奴婢好臉色看:“都是奴婢,還有尊卑之分不成?我看你是早就和她勾搭上了吧,借上次那個張嬤嬤的手麼?告訴你,你別得意的太早了,姨母遲早要滅了這些賤婢的!”
柳若汐的唇畔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張嬤嬤是張嬤嬤,顧嬤嬤是顧嬤嬤,你若是連她二人是什麼樣的,做什麼事的都分不清,那你活該被算計了”
柳漣雪被她說的更氣了,幾乎要活生生咬碎一口銀牙:“伶牙俐齒!若非你早就與她勾搭上,又怎知我姨母已經提前為我安排好了一切,又怎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引我上鉤?!敢做不敢當,簡直卑鄙!”
“卑鄙?下作?手段?”柳若汐冷笑一聲,清冷的眸底泛起無限冷嘲:“我只是跟張嬤嬤說了倆句話而已,是你已經疑心生暗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非要把你的想法強按在我的身上,以為我和你一樣想要攀龍附鳳,更因為,你除了你自己以外誰都不信,就連一心為你安排所有事的德貴妃都未完全信任,所以才會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親手改變的,何苦要來怪我呢?”
柳漣雪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已經提前被柳若汐洞悉了……這是一種何其可怕的推理手段,只掐準了她想要攀上太子的這麼一個想法,只在她面前做了一分鐘不到的戲,就硬是讓她自己親手扭轉了乾坤!
的確,柳若汐只不過是做了一場戲,後面的事,可都是她親自去做的,到現在,她倒不是該恨柳若汐心計狡詐還是該怪自己魯莽了!
柳漣雪懊惱著,恨著,緊咬著唇畔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就在這時,她們五人也已經都走進了四面都圍著的屏風之中,由幾個太監分別抬了上來,在晚宴中央點亮了燭火,拿起屏風中放著的毛筆開始在潔白的屏風上寫字。
與此同時,一個太監悄悄走到齊子然身後,衝他比了個數字的手勢;齊子然看完後便轉過了頭,全然沒注意到那太監在退下的時候,臉色有些怪異。
太后看了一眼晚宴中央的五扇屏風,對皇帝道:“皇帝,這是最後一列了吧,可是你瞧,還有三個皇子未曾選妃呢”
太后口中的三位皇子,分別是齊辰逸,齊子然和齊夜華,齊夜華是根本就還沒選,其他二人則是方才輪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只在屏風前轉了一圈,就衝皇帝搖了搖頭,意思是五人都不選,這種情況,便是推到接下來再選了。
可是跟著狩獵隊伍來的本來就都只有,有等階的世家女子,這已經將齊國一大部分夠年齡選為皇子妃的世家女子和官家小姐給刷下去了,皇帝又因為用的是這種別出心裁的辦法,所以在選夠資格當皇子妃的人選上是慎了慎,導致又一批世家女子和官家小姐被刷了下去,所以二人只錯過了一次,便被留到了現在。
不等皇帝開口,齊辰逸就站起來,衝太后笑道:“太后,無妨,這次父皇選妃的方式本來就是別出心裁,一切隨緣的,現在不如就讓我們三兄弟一起選吧,若能都選中心儀的,那便是皆大歡喜,若是有沒有的,那便擱一擱,日後再說,您說呢?”
皇帝聞言,覺得這個提議也不錯,便向齊夜華和齊子然投去了徵詢意見的眼神,二人自然是同齊辰逸的口風一致了,皇帝見三人都同意這個提議,便點了點頭:“那便就如此辦吧,只是你們誰先選呢?”
齊夜華第一個站了起來:“父皇,讓兒臣先來吧”
皇帝自然無異議,反正誰先來都一樣,不過……皇帝微微眯眸,將齊夜華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兒子從前可是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怎麼這幾次卻當的都是出頭鳥呢,著實奇怪啊!
☆、165。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