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傳,高深莫測了麼?”
微風,由半開的窗格中吹了進來,將書桌上寫著幾個大字的宣紙掀起一角。
忍,忍,忍。
齊子然靜靜的與傅謹睿對視了良久,帶著穿透性的眸光幾乎將他渾身上下參了個遍,直到確定來見這個人不是虛枉此行後,他淡淡的笑了:“傅二公子,你深夜叫我來,還將書房周圍的下人全部遣散,想來是有什麼秘話要跟我說吧?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大事,就連傅御史都聽不得呢?”
“不是聽不得,而是還不到聽的時候”傅謹睿走到齊子然對面坐下,看著他道:“三皇子,你與傅家的合作,心不誠啊……”
“哦?此話怎講?”
看著齊子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臉,傅謹睿心道一聲此人實在難纏,但面上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道:“我母親的死,不是已逝的王氏所為,這大家都清楚,這件事與柳若汐脫不了干係,大家也都清楚,但有一個問題,我實在疑惑,若是不解開這個疑惑,我是****不寐,夜夜不安啊”
“什麼疑惑?”
傅謹睿目光定定的看著齊子然,緩緩道:“我很疑惑,當日的茶樓裡,七皇子為何也在呢?而且事後,三皇子既然知道這件事,為何又不去找七皇子替傅家問個明白,當日茶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214。第214章 威脅
聽著傅謹睿陰陽怪氣的提問,齊子然唇角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隨即便又恢復了常態:“傅二公子,有話不妨直說,否則如此拐彎抹角的說下去,這件事怕是說到天明,也說不完!”
這便是不打算否認了,傅謹睿正好也懶得再套他的話,聽他這樣說,便直接道:“好,那我便明人不說暗話了,三皇子,你瞞下這件事的目的我明白,也尊重你的私心”
“但只一樣,既然你現在已經與傅家合作了,那事事要考慮的便是倆家的利益,而不能只顧你的,我說的對麼?”
齊子然眸光冷冷的看著他,並不作答。
仿若沒看到齊子然眸裡的冷光似的,傅謹睿接著道:“我從回齊國國都的第一天,父親就已經將這些日子所發生的所有事跟我都講了一遍,我從這些事裡一共聽出了倆個重要的點,至於其他的麼,既然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就沒必要再記得”
“哦?是什麼?”齊子然說出口的話同他現在看著傅謹睿的眸光一樣,冷若冰霜。
“第一點,便是柳若汐這個人,父親是恨她的,所以在跟我說她的時候,說出來的全都是她的缺點,而經過前倆次的試探,我卻是將她的所有優點也都掌握了……所以,前倆次的失敗,不過是試探而已,接下來的交鋒,才是真正的開始!”
齊子然看著傅謹睿的眼底,凝起一股徹骨的冷意:“說點我不知道的”
若是換了旁人,被齊子然這樣注視著,就算腿肚子不發抖心裡也是要打個哆嗦的,但是傅謹睿從頭到尾卻都是面不改色,不僅如此,說出的話,還越來越讓齊子然佩服他:“第二點,三皇子,便是你了……若我沒猜錯的話,你對柳若汐,是有情意在的吧……若非如此,前幾次的計劃裡,你為什麼只想讓她身敗名裂,而非是讓她命喪黃泉呢?”
窗外,狂風開始大作,半開的窗格“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屋內,齊子然與傅謹睿正在做著無聲的交鋒。
齊子然睨著傅謹睿的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殺機,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有人能夠將他看穿,柳若汐算一個,他卻暫時奈何不了她,又或者說,他還不想將她怎樣。
眼前的傅謹睿又算一個,他動了殺機,但卻在猶豫,思考若是殺了眼前人以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那樣的後果他現在是否能夠承受……短短几秒間,齊子然的思緒已經在腦海中陡轉了百餘次。
感受著眼前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機,傅謹睿不僅不懼,反而一笑:“三皇子是聰明人,絕不會做傻事,你若惱我方才的不敬,要殺便殺,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但我敢保證,日後你一定會為今天的這個決定,而感到後悔!”
這句聽似是在激怒齊子然的話,卻讓齊子然一下子冷靜了下來,他斂起身上的殺氣和怒意,盯著傅謹睿看了良久,心中終是放棄了滅口的這個念頭。
他說的沒錯,自己今日若因為一時的衝動殺了他,未來一定是會後悔的,因為傅謹睿這顆棋子,留下來會對自己的將來大有裨益!
“你想讓我親自動手除掉她。”是肯定句,齊子然很肯定傅謹睿今天叫他來,說這麼多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