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官家女子,隨便哪一個被挑出來,表演肯定都不差,所以皇帝在回答安平話的時候,底氣十足:“那是自然了,怎麼,安平公主有興趣觀賞一下嗎?”
安平聞言好似十分開心的一笑,笑聲清脆悅耳,連連點頭道:“是啊,不知陛下可否給安平一個殊榮,讓安平自己選擇一個人來表演呢?”
自己親自挑選,選出來的人表演的好,顯得太過刻意,所以皇帝從一開始便是打算讓安平自己選的,見她主動提起,便點點頭允道:“可以”
“多謝陛下!”安平笑著謝恩道,緊接著一雙美眸便在宮宴上眾位女子的身上來回流轉,表面雖然看不出什麼,但她眼底卻對這些打扮豔麗的胭脂俗粉有著濃濃的輕蔑之意。
在座的哪位不是齊國有頭有臉的世家和官家小姐?被安平這種挑白菜似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面上皆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但礙於對方是客,又身份尊貴,所以不敢表露的太過刻意,只敢在心中暗自嘀咕幾句發洩不滿。
安平的視線,最終停在了柳若汐的身上,在這個時候,她再次意識到了眼前人的與眾不同……她是故意的,故意讓那些胭脂俗粉感覺到她的蔑視,故意要在她們面前顯出她的優越和尊貴之感,而她們給出的或躲閃,或有火不敢發的反應,她自是滿意的。
只有弱者,才會躲,才會怕,才會忍,而柳若汐,明明感覺到了她在挑釁她,在蔑視她,卻始終不動神色,甚至還微微側首,禮貌性的衝她一笑,這讓她的自尊心倍感受挫。
為了讓她能感覺到自己對她的敵意,這個眼神她可是精心準備了的!她卻如此不屑,輕巧應戰!簡直不能忍!
“陛下,這位是……”強壓下心頭翻湧著的怒意,安平看著柳若汐,笑著開口問皇帝道。
皇帝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清她所問之人以後,心頭大喜,這安平公主還真會選,一下子就選到了他最心儀的表演人選。
“這位是若柔笛師”心頭雖然大喜,但皇帝面上卻是淡淡的,從容不迫的回她道。
柳若汐站起身來,衝安平的方向淺施一禮:“臣女見過安平公主”,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對方是衝著她來的,只是這時候的柳若汐並不知道,安平是因為齊辰逸的緣故在挑釁她,還以為是齊子然早在暗中挑撥過安平,要在宮宴上給她難堪。
“若柔笛師麼……”安平陰陽怪氣,似笑非笑:“單從容貌上來看,還真是國色天香呢,就是不知道實際笛藝如何?”
這是在暗諷她只怕是空有美貌,而無真本事了。柳若汐神色不變,從容應對:“請安平公主自選曲目”,是耐看的花瓶,還是耐看又有本事的花瓶,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麼?
好大的口氣,等會兒難堪了可千萬別哭鼻子!安平心中嗤笑一聲,嘴中緩緩道:“搖鈴曲,也是舞曲,我以舞伴你,你看可好?”
柳若汐雖欣然應戰,但心態不似安平一般激動,始終是面心如一,平和一片:“公主親自伴舞,實乃臣女榮幸”
在場的男子很少有人看出二人間的暗潮湧動,但是稍微有眼力點的女人卻是都看明白了,更別說皇后和其他四妃,均看出了安平對柳若汐的敵意。
皇后看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開始,心中並不擔心場面會失控,因為雖然安平看起來是個囂張任性,橫衝直撞,但柳若汐卻是個以柔克剛,又識大體的,一個石頭撞上又一個石頭,會撞出火花,但一個石頭撞上水,卻只能激起一點小浪罷了。
“既然如此,那安平公主和若柔笛師便開始吧,讓本宮和陛下,還有其他諸位也都飽飽眼福!”
“是”柳若汐與安平齊應一聲,走到宮宴中央。
柳若汐接過宮女呈上來的玉笛,緩緩吹響了搖鈴曲,此曲從第一個音階開始,到最後一個音符結束,都是歡快無比的;而安平,則也在笛聲吹響後,開始扭動她細如楊柳的腰肢。
一個身著淡藍色裙衫,一個身著大紅色長裙;一個站在原地垂著天籟之曲,看起來沉靜如水,宛若一座完美的雕塑,一個翩翩起舞,裙裾飛揚時熱情似火,惹人注目。
二人皆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具美貌與氣質一身的女子,可是卻看起來截然不同,各有千秋,皇后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把二人放在一起,的確是能夠讓人一飽眼福。
曲吹到一半,正扭動著火熱舞姿的安平方向一轉,邊舞邊跳的向齊辰逸所在的方向而去,一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齊辰逸放電,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傾慕之意。
柳若汐恍若未見她的舉動,繼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