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事後,她還能對我的婚事指手畫腳麼?我與她在這府裡已經平起平坐了不說。相府的嫡長女若要許人,自是要許匹配的皇子一列,可你覺得大夫人她願意安排麼?就是安排了,肯定安排的也是不受寵的皇子,可是父親,卻未必會聽從她的建議把我草草的許了人;想必大夫人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所以這一次,該提心吊膽被當了鋪路石的是柳春陽和柳秋棠,而不是我”
聽到這裡,二夫人才恍然明白了什麼,原來柳若汐方才的設的那個局,不僅僅是為了瓦解大夫人在這相府裡的地位,更是為了加重她在柳致遠心裡,還有在這府裡的地位,這樣的話,縱容她大夫人身後的根基再穩,勢力再大,都不能輕易的擺佈她……妙,這一招看似簡單,卻實則意味深長的局,實在是操縱的精妙絕倫!
三日後,府裡一個丫鬟突然在自己的房中自縊身亡,死之前,她留下了一封遺書,遺書中的內容說的大抵就是:她還是丫鬟的時候跟秋憐就不合,秋憐當了主子以後更是處處壓制她,所以她在心中生了恨意,在外面買了當門子悄悄的縫在了秋憐的枕頭裡,而剩下的半塊,則是她當差的時候偷偷塞到大夫人房間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嫁禍給大夫人,卻沒曾想到主子們竟然識破了此計,因為怕被查出來連累家人,所以乾脆以死謝罪,只求自己做的事不會牽連給家人。
柳若汐是負責徹查此事的,當她看完遺書中的內容後,不禁冷笑一聲……,大夫人好像生來就是參與內宅爭鬥的一樣,就連一個遺書都不放過,都還要詆譭詆譭秋憐在柳致遠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這一次,她可是失算了,憑藉柳致遠對秋憐現在的疼惜和寵愛,這點小細節,他定是會直接忽略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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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憐的身子自小產後就一直不見好,柳致遠心疼愛妾,總是一空閒下來就常宿在秋憐苑。偶爾也會去三姨娘那裡,但是大夫人那,卻是很少去了。
柳若汐分析的沒錯,柳致遠經過那件事後,不管是表面上還是心裡,待大夫人都不如從前那般了;秋憐也常常勸柳致遠去看望大夫人,但她越是懂事,柳致遠就越是心疼她,心裡對大夫人的隔閡也就更深了一分。到後來反倒發展成了秋憐故作姿態,爭寵一般的景象。
大夫人一開始是很有把握拿捏秋憐的,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她突然發覺。眼下的秋憐隨著越來越受寵,已是今非昔比,難保日後哪天就因為貪心不足而生了別的心思。
思來想去了良久,大夫人最終決定,她必須要馬上所行動!要趕快榨乾秋憐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然後徹底的除掉她,永絕後患!
但是這個一舉倆得的時機,卻是要慢慢等的。
而且大夫人眼下最關心的事並不是秋憐掙脫了控制的這件事,她最關心的,是她的兒子,一直在宮裡給皇子們當陪讀的柳元勳要回來了!
柳元勳自小就是人中龍鳳,深得老爺和老夫人的寵愛,只要這個兒子一回來,大夫人不愁老爺不來文清苑看她,到時候她再稍稍使點手腕,來個煽情催淚的戲碼,她堅信,她照樣還是這相府裡舉足輕重的大夫人!
只是,她掌家的權利,卻被柳若汐那個小賤人分去了一些!只要一想到這裡,大夫人就氣的牙癢癢!
若心苑。
“大小姐,你看,老天爺也知道除夕夜快到了,下這麼一場大雪,可真是美啊!”戀兒一邊貼著窗花,一邊看著窗外的雪感嘆道。
“就你伶俐,連老天爺的心思也能揣摩的一清二楚”柳若汐笑著調侃戀兒道。
戀兒自知說不過柳若汐,衝她努了努鼻子後,繼續轉過頭去貼窗花。
就在這時,青蓮突然疾步走進了屋中,垂著頭輕聲道:“大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柳若汐正認真的研究著手中的笛譜,聽聞青蓮的話後,只淡淡應了一聲恩。
倒是戀兒,自從上次的事後對青蓮就一直沒什麼好感,如今見她又反過來討好大小姐,心中更是對她的為人嗤之以鼻,說起話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氣:“回來了就回來了,晚上肯定會有接風宴到時候大小姐自會知道,你何苦單獨來告訴大小姐一聲。怎麼,想討賞麼?”
青蓮哪敢駁戀兒的話,一時間把垂著的頭低的更低了:“不,青蓮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怕大小姐不知道,接風宴的時候去晚了……”
戀兒一見她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欲再斥責她幾句的時候,柳若汐不冷不熱的衝青蓮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青蓮聞言,忙匆匆行了禮後轉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