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姐入火自焚的時候,是因為她已被人玷汙,或是自己膽小懦弱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秦亦軒哀笑道,這樣死了也好,一切都結束掉了,一了百了。既不用為家族報仇,也不用這麼痛苦的活下去。
看到秦亦軒的血已將近流乾,即將嚥氣之時,中年人雙眼金芒一閃,手中快速的將秦亦軒身上的衣物盡數褪去,隨後如同丟垃圾一樣,隨手拋到木桶裡蒸煮。同時,在他準備離去時,突然發現秦亦軒的衣物裡竟然有一塊小小的石頭。
這塊石頭不大,只有一寸左右,整體呈現出長方體的樣子,刻畫的似乎是一個印章,上面刻著稀奇古怪的符號。正是秦亦軒邊城之行所遇到的商隊老闆的女兒伊蔻,所贈與他的。
“秦單于。。。。。。”中年人緊緊握著護身符若有所思的念念道。他轉身在秦亦軒的頸部尋找著什麼,最後終於在頸部左側發現了一個微小的符號,他點頭確認到:“還真是故人之後,只是這是他多少代的子孫了?”
他入神的揣摩著攤開在手掌上的護身符,喃喃道:“這我們家的傳家寶,怎麼會跑到秦家這小夥子身上了?。。。。。。”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秦亦軒突然在木桶裡迷糊的呢喃道:“熱。。。好熱。。。。。。”
“熱就好了,看我讓你更熱點!”人在思考的時候總是很討厭有人打擾他,中年人怒髮衝冠的踹了踹木桶邊緣,雙手亂抓一堆草藥將木桶嚴嚴實實的蓋了起來,還順手多添了幾塊木頭,彷彿要快點將他蒸熟一般。
“咦。。。。。。”經過秦亦軒如此打攪,中年人彷彿想通了某些事情,他高興的的撫了撫花白的鬍鬚,得意的下了結論:“肯定這一代生了個女兒,跟這小子私定終身咯。哈哈,老秦,沒想到啊,老子比你絕後的要早啊,不過你也別得意,咱家的女孩兒肯定把你的曾曾曾曾孫子給治理的服服帖帖的!哇哈哈。。。。。。這真是開心死我了。想不到我單于邪也能治你小子一回!哎呀,太高興了,睡不著了,睡不著了。”
中年人也就是單于邪猛拍大腿,一個人獨自的坐在火堆邊上,不知在得意著什麼。
天色沉沉的暗淡,又明亮的升起。在這日出日落之間,便已經蘊含著人生的哲學,人的一生無非都是大起大落,亦正亦邪,有生有死。這些都是天定的宿命,沒有誰能夠改變的。
人生曲藝掐指算,短短的人生還是別和天鬥了,好好享受一番才是王道。
單于邪在朝陽下,禁不住一陣感嘆。歲月和年華的老去,並不能真正的擊敗一個人,但消磨一個人的鬥志與夢想,卻是可以。曾幾何時,天劍神君單于邪單憑一根樹枝便能震驚九洲,成為大陸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當年的他,可謂是意氣風發,年少有為。這個世上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在年華的摧殘下,卻也只是孤寂的看破塵世,在這個龐大的森林過著與野獸為伴的生活。
“唉,年輕多好。”單于邪說道這句話時,情不自禁的看著被封蓋的密密實實的水桶,那個秦家的小鬼,應該變的更加的小了吧?
單于邪手中拿著一本破爛的手札,不由得想到一個儒雅的少年。他自言自語,道:“如果他能夠靠這些藥物變小,那我自然履行賭約,把我的所有絕學都交予他。還有你的那個什麼心臟。”
說罷,他顫抖的從身後的小茅屋的邊上,挖開了一個盒子。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木盒,沒有刻畫任何的雕刻和木紋。單于邪輕緩緩的開啟木盒,裡面只是緊緊的放著一團不住抖動的東西,在白布的包裹下,它依舊在歡快的跳動著,彷彿正為找到主人而高興。
按照手札上的步驟而來,單于邪小心翼翼的撥開木桶邊緣的藥渣,露出了秦亦軒瘦小卻結實的身體,他再三確認手札上面的提示沒有錯後,終於打呼一口氣,狠狠的按向秦亦軒平坦的胸膛,在一陣強烈的白芒之下,這顆包裹著白布的胸膛飛快的融化進了他的身體。而他周圍原本不起波紋的藥水,如同碰上了高溫似的,開始劇烈的沸騰起來。
“好痛啊!痛死我了!”秦亦軒疼苦的在水中掙扎,他的雙手脫力的掐著木桶邊緣的豎板,指甲深深的陷入木板之中,十指彷彿都被木屑貫穿。隨著疼痛感的升級,他用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在身體上亂抓,只留下了百道血痕,顯得恐怖而猙獰。
“看著情況不樂觀啊。”單于邪憂心忡忡的看著在水桶中掙扎的秦亦軒,他皺著眉頭再次看了下手札,的確是拿著這個心臟塞進去啊,整個過程又沒犯什麼錯誤。
錯誤?單于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