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一小船上,船頭上站立著一個白衣少年,一身長衫恍若銀河墜落九天般筆直。英俊妖異的面容此刻掛滿冷笑,陰沉發亮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岸邊沉睡的眾人。雖然海上的風浪很大,少年卻是如覆平地,帶著整個船都穩穩的在水上停靠。讓人不能移開的是那隻手,右手上光芒閃動,好似天上的明月墜落凡塵。定睛一看,才道是一顆戒指。這戒指的戒託非常寬,幾乎將手指的根部都覆蓋住。環是雙環,分別佩戴在中指和無名指上面,戒託的上面託的不是長劍的翡翠珠寶,而是一抹寒芒。這抹寒芒看不到來源,只知道是從戒指上發出,卻始終找不出在哪
這不是普通的戒指。
秦唸的耳邊傳來一聲爭鳴,背後的神農尺不安分的顫抖著。他敏捷的從地上一躍而起,聆聽著四周,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還有個宿敵在場。。。。。。”白衣少年的右手光芒更甚,笑意轉變成戰意。
噗!水面憑空躍出一個黑衣人,穩穩落在船板上後恭敬下跪道:“稟告少主,屬下已經證實岸上之人,都是各大門派的一些弟子,是否繼續絞殺?”
“不!”白衣男子凌然揮手,挪動身體,緩緩道:“這一批我自己來。”
“少主你!”黑衣人是有非議卻不敢再勸告。只要是少主決定的事情就沒有人能夠改變,也沒有人去改變。以這群人的實力,根本無人能傷害少主一分寒毛,難得來到內地,若是不讓他好好施展一番,估計回去又得那他們這些手下出氣,到頭來吃苦還是他們。
“有人來了!”當一個人失去眼睛之後,其他感官總要靈敏許多,在白衣少年蜻蜓點水般渡到岸邊時,秦念率先察覺到了不對。當他看到這群名門弟子依舊睡態正酣時,不由得暗自搖頭,果然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摧殘。四周安靜的恐怖,連平日裡的蟲鳴聲都銷聲匿跡,只要是一個老江湖,必會發現不對。哪像他們睡得像頭豬。
“哎喲!”秦念不小心從樹上滑落,一屁股跌在地上,慘叫聲撕裂九天。他痛苦的捂著腳,額頭掛滿冷汗,眼淚都差點留下來。
這一下動靜將所有酣睡的人都驚醒,在醒來的第一刻,他們注意到的並不是發出嚎叫的秦念,而是不遠處的海岸。海岸之上來了大概二十多位黑衣人,唯有為首的一名少年衣著一身白衣,顯現出不同的身份。此刻他正搖著摺扇,一臉趣味的看著最不顯眼的秦念,彷彿覺得很好笑。尤其看到他滿臉痛苦的抱著大腿喊著腳痛時,甚至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蕭師兄看著他們衣著奇裝異服,雖然衣服都是黑色的,但是上面標記的文字都不是內地所有,心中已然明瞭。最近倭奴作亂,聽師叔們說他們已經在沿海一帶搶奪了不少城鎮,甚至當地的一些二流門派都盡遭滅門。想必這也是其中之一了!
“倭奴們,來吧!”在蕭師兄的帶頭下,各門各派的精英總算是找到一些對戰殺敵的感覺。紛紛默唸著師傅們教導的對戰秘訣,原本忐忑的心思總算安穩了一點。
難道這是一群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別看他們表面鎮定,若是死上了一個人,那便會驚慌失措不知所謂了。還有,那蕭師兄表面起了帶頭作用,實則在不知不覺之間便搓了已方銳氣。
果不其然,白衣少年聞言後,笑的簡直連牙都掉了,臉上趣味更甚,調侃道:“我說。。。對於你們來說我們應該算是侵略者了,你自己不帶頭抵抗我們,還要叉開腿來享受了?。。。果然是洋洋天朝啊,禮讓三分的道理真是值得我們海外人士學習呢。”
聽他這麼一說,蕭師兄的臉色醬紫,很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好在他門師兄弟也沒有追究這個口誤,只是各自想著逃生之道。像他們這樣由各門各派組織起得臨時組織,若是沒有一個實力高超,智謀出眾的人帶領,遲早會成為一盤散沙,經不起折騰。這個人原本是由飛雪擔任最佳,只是一來她師從的藥王谷並不屬於十大名門以內,二來她的武功也並不出眾,加上路途並不太國遙遠,也就不再糾結選拔誰來擔任領隊。哪知,都到了自己家門口竟然還會遭到狙擊,不得不說運氣是差到爆。
不對啊!眾弟子疑惑的想道。他們原本是可以直接繞過這些人到達西興鎮,若不是這個瞎子在這裡烤肉,讓他們忍不住多繞了一點點路,又豈會被這些人埋伏?
“媽的,我早知道這個瞎子是間諜!”蕭師兄又將矛頭指向了摔斷腿的秦念,除去少數幾人,其餘七八位弟子也是義憤填膺的看著他。就算是死,他們也要將這個該死的瞎子殺死!
看著他們窩裡反,白衣少年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