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保護自己的親人啊!”小天理所當然回答到。
那認真的表情,彷彿一剎那再見,有著山一般偉岸海一般洶湧相似的情懷。
我又問:“你不知道習武之人終日面對的便是死亡,就是你想逃也不是輕易就能逃避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小天迷惑道:“不知道耶,可是我要是能夠厲害點不就能救我爹爹和孃親?也就不會做小乞丐了!”
我沉默了:
嚐盡人世間的冷暖寒情忍受著屈辱。自己能體會嗎?他還只是個孩子!
那遇到的種種困難、艱苦、悲傷、哀愁,自己能體會嗎?他還只是個孩子!
那承受了許多同齡人不該有的承受,在生活中磨練出的超凡毅力,堅強意志。他還是孩子嗎?
師傅的印象模糊了,死都不肯瞑目是不是心中還有一絲眷戀?是因為我?還是楓?紅葉?師兄弟?或者是橫天大師兄?
師傅可以逃的,可以撇開一切自己逃生的!
楓可以放手的,可以放開一切重新生活的!
紅葉可以輪迴轉世的,可以輪迴在下一世再享受上天付與的動人的愛!
愛,一切都是因為愛?那堅強的不再只是鳳毛麟角遠離生活盤息。
自己可曾被困惑壓倒?
不,自己在泥流中掙扎不就是因為………愛!就是那將悲傷用歌唱來描述的老者,不也透露著對生命的熱愛和執著,那也是一種愛嗎?
定義在無數問號中模糊!平凡真的是平凡?非得在寒風飄雪中顫抖,那無奈深刻感受到的才是愛的真諦?平凡為什麼就不能擁有這一切?
真想哭啊,就是沒有淚水!
第五十七章 還有何存
終於都睡去了,那邊綿綿山林有幽黑的蔥鬱,陰森的感覺隨著心情的凝重湧上一波異動。
有人在窺視我們!
我輕輕拍醒玉妍,玉妍一張嘴嘟的老長,不滿地哼了哼!含糊且滿心不情願地嘀咕道:“幹嘛呢!人家這不是睡的好好的!”
我撥開她散發幽絲輕香的髮絲,湊上去道:“有人呢!甜心好生照顧紅玉小天,我去看看!”也不等她表示,提起一邊沉靜的金刀飛身閃出。
再次感覺異動來自…………一邊黑魆魆的樹林深處,除卻便再無任何威脅,有玉妍在當可以一時間顧全。心中再無顧及:就讓我去看看何人來訪!
錯亂交雜的枝木猙獰覆蓋了大部份的夜空。
冷風吹月,哪有半點“銀裝素裹,皓月千里”的舒意情趣。
銀靜搖曳在浮光掠影中。
我停在一棵被秋撕的赤條蒼夷不見半點青翠的巨樹下。警覺地注視著那橫裡的臂兒粗大的枝幹下一倒吊男子。
吊死鬼!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這又是哪一號人物?
“名字?”那鬼樣男子就連說話聲也仿若來至十八地底,低沉沙啞。
“就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配問我名字?你媽沒教過你要問別人大名得先報上自己小姓的禮節?”我見那鳥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擺一副神秘高深莫測樣。鬼知道這傢伙此刻窺視我們安的什麼心。想就不會是找我賞月,聽風這般寫意。
“臨風!”吊男也不與我動氣,低沉報出。
“易青鴻!”有言在先,此刻的我不得不將自己的名字奉上,否則在涵養這方面就先落人家一截了:“你偷窺我們有什麼企圖?”
“刺探!”臨風依舊是吝嗇語句,沒有任何情感波動,那張臉也定是波闌不起。這讓我有一絲詫異:羅剎也是冰冷的不帶一絲神色波動,只是說話也沒有這般簡潔明瞭,充其量不過是悶騷一個。這人倒是有點酷樣!
“就這麼簡單?”我追問到。
“恃機再動!”臨風倒吊的身形如柳條在枝幹上晃動,或者在不經意的下一秒便有道清影幻起一屢青光,沒入自己的胸間。
我臉容一寒厲聲道:“既道破,不如現在就做個了結。請!”
“不公平!”臨風絲毫不以為忖,依然冷酷到底,一個倒翻矗立風中,衣抉被掀起一個角,雙手抱胸。未有動作,眼前卻似有千百道劍影射來,倏忽消去。
我不禁暗暗心折,這攝人氣勁實是駭人,一言不發盯注著他道:“何來不公平?”
顯然我不為所動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如劍的目光射出精芒,緩緩道:“你比我強!”我不禁啞然,這是什麼道理?所謂對訣難道還得找尋旗鼓相當的對手才叫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