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小耗子,還是蠻通人性的嘛!值得培養啊!武威笑了笑,優哉遊哉的走了。
他也不擔心有人會不會懷疑自己,反正上一次武梁一家被一群老鼠整垮,那是因為‘大王’看不下去了。今天又來一群老鼠跑到陳爾道的家裡來,那麼接下來人們肯定會想,是不是陳爾道一家也讓‘大王’看不下去了呢?誰叫那姓荀的潑婦這些年來都不幹好事來著呢!
夜,八點左右,大王廟裡香火燃起,煙霧繚繞,空曠的大廳十二根大紅柱沉默矗立,神臺上的神牌古樸莊嚴,讓這大王廟無形中透著股神聖與莊重。
陳家四人跪在神臺下,手持燃香,在跪拜大王的時候,陳母的臉上卻是一片虔誠,看不出半點瘋狂的跡象。倒是陳明海的老婆一臉不屑,雖然手持燃香,但卻沒有像其他三人那樣拜伏,而是譏誚的看著那尊古樸的神牌。若不是陳明海硬是讓她跪下,她還不願意跪呢!至於拜伏,那就免談了。對於她這無神論者,能夠跪下來,陳明海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了,而是嘴裡喃喃說著,讓大王原諒她的無禮之類的話。
看著這一切的武威暗地裡說,大王是不是會原諒她,就沒人知道了,不過我是不會原諒她的。身子一閃,消失於殿頂,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在那女子的背後。伸手一拍她的香肩,然後整個人沉入她身後的地下。
本來還在暗中譏笑的陳妻發現肩頭被拍,不由轉頭看了下,沒看到人後,就轉向陳明海說,“你拍我幹嘛!”
“有病,我雙手持香,怎麼拍你?再說,我沒事拍你幹嘛?”陳明海白了她一眼說。陳父陳母也看向她,但卻不好說什麼。
被陳明海這麼一說,陳妻不由一抖,臉色突然間刷白,但很快就搖起頭來,“可能是幻覺吧!”說著伸手捏了捏被武威拍過的肩頭,低頭思索起來。
幻覺嗎?那就讓你再幻一次吧!武威嘿嘿冷笑。從地裡伸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的一隻腳祼,往地下一拉,然後就見陳妻的一隻腳莫明其妙的陷進地下,而她腳祼旁邊的地面卻看不出任何有被挖過的痕跡。
啊——
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過後,陳家三人轉頭看向陳妻,看到她一隻腳跳起來,但是一隻腳卻鑽進地裡,而且還拔不出來的時候,陳家三人就像被隱形的人捏住了下巴一樣,驚恐的張大嘴巴,臉色刷的一下瞬間變成白紙……
畫面似乎被定格了一般,唯有鳧鳧上升的煙霧以及偶爾搖晃的燭火,才使得這個畫面生動了一些。
足足過了兩分鐘左右,陳明海一家才回過神來,‘卟嗵’,三人再次重重跪下,磕頭如搗蒜,一個勁的說‘求大王開恩’之類的話。陳妻更是驚恐的瑟瑟發抖,想起武威曾對她說過‘到時候,可別覺得恐懼’這樣的話,心中更是驚駭莫明,覺得這‘大王廟’太邪性了。
但讓她更覺得害怕的,還是地上那兩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兩個大字——滾吧!
地雖然是泥土地,但是之前卻是平坦無比啊!而且現在看起來那兩個字的旁邊,似乎也沒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似乎跟地面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彷彿本來就應該在那裡的。陳妻驚駭的拉了拉陳明海,牙關打戰,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的用手指著地面的兩個字。
當陳明海與陳父陳母也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一股涼意從他們心底升起,順著背脊,直達腦門,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字與地面融合一體,就那樣緩緩消失在他們面前。
一家人相顧無言,心中卻驚濤駭浪。在這看起來略顯空曠大殿,他們清晰的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往日裡看起來莊嚴而神聖的大殿,如今給他們帶來的,卻更多是股陰森之感,彷彿暗中有一雙明亮的雙眸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就是他們這時候的心裡寫照。
他們就像是好龍的葉公一樣,當真正的見到龍的時候,卻是驚恐萬狀,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陳明海回家拿鏟子的時候,被村裡人知道了,奇怪之餘就跟著去看了看。於是,‘大王顯聖’的事蹟,再度在鳳羽村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外到了鄉里的其他村子。
這件事情的結果,便是陳明海帶著他們一家人將家中能賣的東西變賣,然後灰溜溜離開了村子。
武威想用三千塊錢買下了陳家的宅子以及山上的那些田地。不過陳明海不想收武威的錢,因為他覺得他母親對不起人家在先,之前的種苗錢還沒賠呢!於是兩人就在那裡相互推搡起來。
這一次,陳母以及陳妻倒是不敢再跳出來說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