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他這裡,居然變得完全可能了。
雷劫整整持續了三分多鐘左右。而在這三分多鐘內。武威覺得比三個世紀都要來得長,稍一不慎,便是萬劫不復之地,全身化為灰燼而亡。但也就是在這短短的三分鐘內,武威在這生死絕境之中,陷入一種無悲無喜的精神狀態之中。沒有外物,渾然入我,胸中自成天地星辰”
隨著劫雲的退散,天空恢復清朗,但是在那個焦黑的大坑之中,依然還有無數雷電交織,這些劫雷並沒有沒入地下消失不見,而是以坑中的黑影為中心,開成一片血色雷網,一團團將他包裹在其中。
五道身影去而復返,遠遠便看到那個焦黑的大坑中央還在閃爍著雷光。而在最中間部位,一個赤色的雷繭特別的醒目,看得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傢伙在這個禁血雷劫形成的狂雷絕域當中還沒死?
荊羌眸中兇斃,一閃,一道刀光便往雷繭襲去,四人大驚,對其怒目而視。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他的赤色刀光還沒有碰到雷繭,便消散一空,彷彿雷繭周圍的雷電之力可以瞬間將這刀光分解似的。
五人眸光中閃過訝然的神色。醉道輕輕倒吸了口冷氣,道:“異豬,我得走了,就算是這次任務失敗,我也不想再留在這裡。”醉道彷彿知道些什麼似的,話剛落,便直接向後掠去。
荊羌身影一閃,便出現在醉道的身前,大刀一橫,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道:“醉鬼,你說走便能走嗎?我乃化嬰中期境界,你覺得有能力過得了我這關嗎?”
並豬對虯髯荊羌怒目掃了一眼,來到醉道的身後,道:“醉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醉道搖頭道:“我不知道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得到,若是我們還留在這裡。等這人出關之日,便是我們身死道消之時。如果大家還相信我的感覺,便聽我一聲,離開這裡,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我們曾經凱覦過他什麼,否則,”雖然他沒有說下去,但是聽醉道的語氣,便能知道,這後果,相當嚴重。
荊羌不信邪的哼了聲,道:“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算這人渡劫成功,也不過是化嬰境界而已。一個剛踏入化嬰期境界的雛兒,難道還能翻出我們五人的手心?”
醉道嗤笑一聲,並不予以反駁,因為根本沒有必要。若這傢伙說的是真的,那就不會連刀光都沒打到人家便已經被消溶一空。天地間,有些生靈,是不能以常理來度的,
並豬眸光閃動一下,對荊羌呶了下嘴。道:“荊羌,放他離開。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荊羌愣了下,點了點頭,不過嘴角卻是不經意間微微動了下,放下刀來。醉道搖頭嘆息了聲。拔腳便走。但就在他掠過五丈的時候。一道刀光與一道劍 光瞬間破空而至。
坪”
醉道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個光罩,擋住了劍光與刀光,醉道飆下一口血,身子化為一道長虹,瞬間消失。唯有空氣中化來醉道嗤笑的聲音:“祝各位好運!今日的禮物。醉某不敢刻忘!”
荊羌與並豬相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讀出一絲震驚,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了血影遁法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因此而糾結於此,並豬對犀仁道:“犀仁。用你的裂地術,破壞他的體悟。蓮露,荊羌,準備聽我號令在並豬想來,渡劫者在這個時候是最為脆弱,也是最為重要的時刻。
許多修練者都會在渡過劫的時候叫上自己的好友給自己護法。就是怕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襲擊。身死道消。沒有誰會像這位一樣,獨自一個人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渡劫的。這樣的人,大多都是獨行客,最是大家打劫的物件
但完全超出他們意料的是。遊離在雷繭外的血色雷光在這個時候,不僅不是毀滅他的屠刀,反而成為他的保護神。犀仁的裂地術一旦達到血雷的邊緣,便無法再繼續下去,彷彿體內妖元一旦進入雷光之中,便會被這雷光瞬間消解,消失無蹤。就像荊羌當初那道刀光一般,根本無法對這道血色雷繭造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說此時這個小雷蓖像是身上長滿尖刺的刺蝟的話,那麼這群人便是想吃下這隻刺蝟的狗。雖然想吃,但卻絲毫沒有辦法下嘴。不管他們用如何手段都是一樣,所有真元一碰到血雷便化成虛無,彷彿泥牛入海一般,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反應。
此時,蓮露突然道:“並豬,楚星的氣息消失了!”
舁豬眉頭微鎖,抬首道:“先放棄這邊。分頭尋找姓楚的,找到後便發訊號。先解決了姓楚的。再來這裡集合並豬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