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金丹修士中的絕對異類,他的心志堅韌有餘卻絕談不上穩固,或者著數百年前被一隻豬妖奴役百年經歷,反而讓他在成就金丹後,產生了一種畸形扭曲的敏感自尊。
“轟隆隆……吼”血天河怒極而嘯,漫天妖魔乖戾氣隨著可怕的赤紅元氣流逆衝上天,強大的氣法真元在蒼穹之中硬生生的衝出一條“河”一條逆向奔流的血色天河。駕馭著血紅雲氣,血天河衝宵而起,他單手持著那裹挾著強大凶煞氣的屠龍刀在血色雲海中咆哮:“小輩,魔道奪香,出來受死……”
朱鵬看血天河以自身元息組成逆向天河並且拔空而起都未受阻止,便立刻知道這裡面有文章,看來血天河的挑戰卻是允許的,不然那可怕越女來自青宮的凌厲一劍早就斬來,哪裡會任憑血天河飛騰那般高度。事實也果真如此,血天河飛騰而起後,唐亂離與楚天機臉色便是一片的難看,只是看著一臉茫然的朱鵬,唐亂離也不得不控制著情緒為其解釋:
“雖然是以財角力的拍賣會,但我們畢竟是強者為尊的魔道,拍賣會上當兩者為一個拍賣品相持不下,並且競價數額相差不多時,兩方人都有資格向另一方發起挑戰,生死場:活著的人可以帶走拍賣品與對方的競價財富……”
“也就是說失敗的人失去一切……包括生命,呵呵。”捂臉輕輕的笑,朱鵬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微微沸起,不愧是魔道奪香呀,果然不會像正道那般純粹的錢財角力,血腥,刺激,勾心鬥角與無盡的爭鬥才是魔道的主旋律。
“你若不想打這一場,我和天機一併為你湊些份子,只要超過一定數額,血天河便失去挑戰你的資格了。”唐亂離似乎極關心的安慰言語,若是朱鵬沒有看到她那飲茶若酒的魔魅痴態,恐怕此時此刻怎都會記得她的“好”。但見識過唐亂離剛剛情態的朱鵬,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眼前這個女子實際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她剛剛那般言語只是想激起自己的傲氣,讓自己去與金丹境的血天河死鬥罷了。
“又豔麗又惡毒,遠觀時想要親近,但離得近了卻又可能被你殺死。亂離,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罌粟的魅力?妖美卻含有讓人上癮的劇毒,在無盡的快感中漸漸沉淪著死去。”
提起放在身側的劍,明明知道是一場難言的苦戰但朱鵬卻半點都不想退避,唐亂離出自九陰的攝魂之術實在太恐怖了,並不操控心神也不比拼意志,只是撩撥牽引著朱鵬心胸內的戰意,稍使手段便將朱鵬推動入了與金丹境強者死磕的生死局中,最可怕的是……朱鵬並不厭惡這種感覺。
“我若活著回來,便一定強上了你。”
帶著炙熱熾人的氣息,朱鵬在唐亂離的耳邊輕輕的語,只引得被識破心數的女人一陣痴痴的笑,看著那毫不猶豫提劍而去的挺拔男子,唐亂離數百年未曾再為青姐以外人波動過的心境,稍稍犯起了幾縷漣漪……
只是,片刻之後她復痛飲下一杯清茶,當再放下杯子時,那若水的嫵媚眼光中便只剩下了清明與理性。
“真是個好男人呢,但即便記住了又如何?自從那一夜,自從我跟隨青姐的那一天開始,我便已經不會再……”
一步一步若凡俗世間人般走出貴賓廂,朱鵬那一身沉寂許久的熾烈戰意恍若最璀璨的火焰般旺盛焚起,仰頭看著那鋪天般的逆流天河,朱鵬純黑色的眼瞳都慢慢蒙上了一層血色。
人在狂風中,青天上,持著劍,信步歌:“狂風舞,墨天血雲夜。劍在手,懷中美人飲酒輕笑,問我:‘殺人助興否?’”
“血光舞,灑長空,殷紅若霞……美”
“拔劍,殺。”
“如此好天、好月、好風光,公子殺性已起,收不住啦。”
如是低吟、淺唱、輕輕誦,那持著明銳劍器的華美黑袍道人逆光而起,紫虹厲芒瞬間便飆到了蒼穹之上,狂風之中,血雲之內。
“嗆”刀鋒劍尖對點,“嗡嗡”鳴聲彌散開來。松紋確是好劍,尤其是被朱鵬反覆淬鍊過後,品質之高硬撼尋常金丹境修士的本命法寶都不會遜色,只是此時此刻,它所面對的對手卻是:“屠龍”
只是刀劍一點的功夫,松紋劍便已經微微震顫,極似怕極了屠龍刀上那潑天蓋地般的無盡凶煞氣,血天河見狀狂態復發,刀光一收一出間,漫天赤金刀芒便已經裹挾著無盡腥紅血氣鋪殺而至,人借刀勢,刀助人威。
“血洗天河好功法,刀光漫卷好刀術,可惜我的劍道已入微入化,只憑一柄好刀,一套自創的上層功訣,卻是贏不了我的。”
明明面對的是那比閃電更快的刀芒氣海,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