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自家手中的兩件寒系法器,一時間,真是心如刀割劍絞,痛得異乎尋常,這個女孩幾乎妒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到了這種地步,她都不用尋思,只要朱鵬把這些東西帶到了血魄嶺,都用不上二十年,整個血魄一族就會綜合實力爆漲猛增,如果等到血魄一族把這些知識與力量盡數消化,什麼甲級靈地內的靈霄劍閣與地煞鬼心宗,通通都不會放入血魄一族眼中,恐怕一個新的修行聖地就要新鮮出爐了。
“他如此作弊,如此肆意的奪取你隨心聚寶齋的寶物奇珍,難道您就如此甘心,他這樣做難道不算犯規,不應該受到懲罰嗎?”不知道出於何種心思,艾麗兒居然在沉默片刻之後突然發難,她衝著傀儡老人如此言語,卻是把殺機矛頭直接指向朱鵬,欲置其於死地。
當然,她敢如此言語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看出來,此時的朱鵬完全屬於專心致意的專注狀態,此時除了眼中的轉輪與他自己的目標之外,恐怕就是有一位天仙少女在他面前大跳鋼管舞,這個血魄嶺的大祭司都不會稍稍注目一眼。
既然可以陷害而不用承擔兇險,那自然是做做也無妨,只可惜,艾麗兒的心思也算奇巧,但她卻對一點毫不知情,她身側這個無比貪財的老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也許傀儡老人對朱鵬的“竊取”毫不在意,但事實上就是他在意,他也沒有辦法改變既定規則懲罰朱鵬,因為在他的主人眼中,規則就是規則,既定的規則就是隨心聚寶齋的萬載信譽,為之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
所以面對艾麗兒的話語,傀儡老人只能不清不淡的言語回應:“我在宣讀規則的時候就已經說過,這地獄·天堂大轉輪,到底能夠獲得什麼東西,只看你們的手段與命數,獲得差的東西怨不得我們,反之獲得最頂級的極品法寶,我們隨心聚寶齋也不會因此廢話一句。小姑娘,你不知道在修士界,手段二字應該如何解釋嗎?”
言語至此,傀儡老人停頓了一下,他不知何時張開了自己灰黑色的雙目,在凝視朱鵬中輕輕笑語:“更何況,即便我不制裁他,他也已經撐不下去了,在煉氣境將自身綜合實力強行飆升到築基境,這種手段,你當可以輕易施展?”
老人的話語一畢,朱鵬那一邊便已經出現變化,他剛剛搖動出《太乙八景宮陣法要訣總領》,艾麗兒便明悉的感覺到,一直無比穩定的朱鵬周身氣機於驀然間猛的一亂,下一刻,這種變化便反饋到了朱鵬身上,只見他臉色於驀然間變得慘白一片,接著整個人驀然軟得跪倒,恍如凡人暈車一般跪在那裡嘔吐不停,只是除了食物殘渣外還有殷紅的血水在噴散,朱鵬單手捂嘴,但那後斷的血水卻止都止不住。
好在隨心聚寶洞府的空間特殊,所有血水殘渣入地便化,當朱鵬嘔吐噴血緩緩站起時,地面上已經乾淨一片,就恍如艾麗兒眼中的一切都是錯覺一般。這個時候,那個傀儡老人又一次說話了,“一個煉氣境的修者能夠做到你這種地步已經非常可怕,但強行催發自身極限實力,又將真靈血脈激發到那個地步,兩相結合,哪怕你是煉體的體道高手,又怎麼經受的住。到此為止吧,你已經把握了三次轉輪,剩下的五次就由命運來抉擇吧,身為凡人哪怕成為修者,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都把握自己的未來命運?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是難得一見,何必那麼逼迫自己,過得太辛太苦。”
雙手反覆揉按著頭顱兩側的太陽穴,朱鵬只覺得大量充血的腦部經脈隨時都有全面崩盤的兇險,紫魄天睛直涉元神,開啟之後的反作用力也直接影響人體之中最為精密複雜的腦部,所以傀儡老人的話語其實是最佳的選擇,因為真要弄出個腦溢血,憑朱鵬此時的手段,很難迅速化解治癒。
更何況其中還牽扯到真靈血脈紫魄天睛的承受極限,朱鵬此時已經隱隱感到原本明悉清楚的雙眼之前隱隱朦朧,雙目之中更是有可怕的刺痛感傳來,這種情況凡間界的宅男都清楚是怎麼回事——用眼過度了。
只是朱鵬並沒有停止紫魄天睛,更沒有終止三分歸元,並不是不知道前途的險惡,而是對仙道修行“永恆自古”四個字的無盡執著,自古以來,唯獨變態狂與執著狂最易成功,就如同朱家大長老朱允手中的那本《無限恐怖》一樣,主角黑鄭與白鄭都是執著狂,只是一個執著於炮“攻”一個執著於神“受”……呃……
我是說他們一個執著於愛情與希望,一個執著於仇恨與絕望,但不可否認他們本質如一,都是一心一意的執著狂,所以他們便成為了那個奇異空間內的最強者,兩個站立在各自頂峰的男人。相較之下,朱鵬的執念遠遠沒有他們那樣真實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