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轉移話題,文瀾也不是糾纏不清的人,也就順著張越話走,回答道:“我是這一科的頭名狀元,理應也要參加這次宴會,倒是你一屆白衣卻參加如此盛大的聚會,當真會氣煞不少人啊!”
張越笑笑不吭氣,心裡轉折著琴般的念頭,看來事情要比想象中的複雜多了啊!
夜悄然而來,如同一個巨大的保護膜,掩蓋著玉京城的汙穢,同時又宣揚著它的光華和耀眼,彷彿它就是世界上唯一的天堂,對於某些人來說這裡的確是天堂。這裡有最多的錢,最有權勢的人,最漂亮的美女,同時也有著最厲害的殺手,最傷人的武器,最珍貴的五石散,還有最多的孤兒。
作為大周的皇宮它,玉霄宮永遠是屹立在山巔,傲視著這座宏偉的城市的日夜、黑白。如玉透析的琉璃瓦折射著日月光輝,讓整個宮殿群都籠罩上了一層薄膜神聖不可侵犯。
這一夜的玉霄宮外特別的擁擠和喧鬧,幾乎玉京城內所有的達官貴人都擁擠到了那算不上窄小卻也稱不上寬大的山路上,長長的馬車隊將整個白玉山都掩蓋住了。遠遠看去就像被狗啃過的玉米棒子,參差不齊,醜陋不堪。張越看著排在自己前面長長的隊伍,只感覺頭暈目眩,難怪宴會召開時間居然是在子時,要早了還真不好辦,王公貴族,士大夫,豪門貴胄出行講究的就是一個排場,排場做的夠大,自己就越有面子。這對於原本就不寬敞的盤山道來說顯得就更加的狹隘了。
總算張越他們來的不算遲,算是排在隊伍的較前面,加上文瀾和張越也就擠著一輛馬車,一點不講究什麼排場,自然很順利的進入了玉霄宮的大門。
直入大門便是一個曠達的廣場,當年為了建造這個廣場便是一個山頭都被硬生生的削平了的。放在平原地帶這個廣場不足為奇,但這群山之巔,那所有的氣勢那是展露無遺。廣場上的每一塊白色石板上都雕刻著不同的奇珍異草、圖騰神獸,環繞著玉京皇宮呈現朝拜之象】有霞光普照、芊雲弄巧,這些石板上的雕刻物就猶如活物一般,活隨風搖擺,或邀天長號、或纖毫畢露、或呲牙裂嘴。真真是皇家氣象,仙人處所。
夕陽落山後的餘輝合著初露崢嶸的星輝,銀色與橙紅交雜在一起在白色的地板上映襯出一種尊貴的紫紅色,有如西天的祥雲。
越過廣場,進得內殿,卻又是一副做派,在這群山之巔,竟然修建起了如江南般的小橋流水,茂林修竹,奇花異草競相開放,仙鶴白象,競相爭鳴。也就是在這小巧流水之間,山花醉柳之下,一張張的八仙桌擺放整齊,上面放滿了各地進貢而來的奇異果品,一群群的宮娥衣著偏偏,吹xiao、彈琴、輕揮琵琶、箏鼓鳴和、衣帶飄飄宛若天宮仙娥。
先不說張越的神情如何,即使是文瀾不止一次進的此間也是神情恍惚,一副偏偏欲仙,宛如乘風而去的神色,步履輕盈,如腳踏棉花毫不著力。
這就是皇權!可以將所有的不可能化為可能。
張越和文瀾在一排座椅的末端找了個地方坐下,以張越的身份來說座這裡正好,至於文瀾雖然身份地位不算低,卻在各個大臣、王公面前只能算是小輩,太靠前的地方也不可能有他的份,索性就陪張越坐在了末端。
雖說是末端卻勝在眼界開闊,可以將這奇妙的皇家園林看的更加的深遠一些,倒也是個觀賞風月的好地方,只是宴會還沒開始,夜也漸漸低沉啦下來,就像一個碩大的鍋蓋,蓋在了這群山之巔,周圍的景物業開始變得模糊,原本驚奇巧妙的嶙峋怪石,自成風姿的盤根老樹也如同妖魔鬼怪般的張牙舞爪。
看著這,張越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與文瀾說道:“看著情形宴會就要開始了,怎麼還不見當今天子?”
文瀾收回大量全場風氣的目光,溫潤如水道:“聖上只有在開場時才會到場,現在離子時還有三刻,應該快了!”
“你看那!那就是當今聖上的二皇子,宇文昌,性好文,經疇各大文豪大家來往,也頗有幾分才學,倒也不是浪得虛名。”張越順著文瀾的眼神看過去,就見一個朗目郊,身材卻偏向瘦弱的年輕人,正周旋於各個文史大臣之間,談笑風聲,顯得好不瀟灑。
文瀾由努了努嘴,朝二皇子的右後方打了個眼色道:“那個身穿黃金鎖子甲,腰插闊劍的虎頭青年正是當今皇上的三皇子宇文鋒,領兵帶將,縱橫沙場,端是一員虎將,與軍方頗為交好,至於其他的一些小皇子都還沒成年,也看不出什麼出彩之處。”
張越奇道:“你說來說去怎麼不見大皇子?”
文瀾面色頗為古怪道:“要說那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