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真人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目光一閃,他上前走了幾步。宇葉叫了一聲“師傅。”明正真人神色威鎮,默然點頭。將目光移向殘燭老人,看老人的樣子,只怕已是命在旦夕。“大師法,你先休息半晚,等明天……”
宇葉的話還未說完,大法師萎靡微振,“不用了,只怕我過不了今晚。現在就去吧!”宇葉微一點頭,明正真人神色一凝,宇葉扶著大師法離去,李若雪卻留言了下來。
“明正師叔。”李若雪對明正真人尊敬的喚道。明正真人為老為尊,一身墨綠道袍,回頭看著李若雪,穆顏點頭。“你師傅很擔心你。”
李若雪恭敬道:“是弟子不孝,讓師傅他老人為弟子擔心。”隨而李若雪將這麼久以來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明正真人。明正真人目光微起,看向冰窖之處。“這麼說來,這老人家真有辦法可以救雨蕊?”
山風習習、月光幽幽,李若雪雪目印月,秀髮輕逸,冷目一沉,略略搖了搖頭。“大師法只說他能盡其所能救雨蕊師妹妹,但他也不能確保真正可以救得了雨蕊師妹。”
明正真人望目而立,心裡一翻思量,宇葉用邪門歪道救雨蕊,他這為師的雖然知道事情的原委,雖然同情,但只怕玄清這些人不會同意,而若此事若傳至另外兩派,只怕凌宵山顏面盡損。可明正真人深知宇葉性格倔強如石,此刻真是騎虎難下。“走吧、過去看看。”說著,明正真人當先向冰窖處行去。
李若雪也跟在其後。一路行來,李若雪心裡一陣忐忑,不知結局如何。當二人來到冰窖內時,但只見如房屋般大的窮奇,正蹲座在院內。二人慾進,窮奇卻是一聲吠咆,衝著兩人一怒。
二人停住腳步,“畜生,連我也阻攔。”明正真人怒叱。“明正師叔,我想窮奇定是得到宇葉的吩咐,不許任何進去。”李若雪圓說道。明正真人對著窮奇卻是一聲冷哼,雙手負背,威然而立。
窮奇蹲座,比房屋更高大,巨獸蹲伏,威鎮四方。然明正真人卻是氣得雙目生火,面對窮奇的獸威,他雖不懼,可此刻卻只能站在外邊。
屋內、宇葉按照大師法所給他的圖案,他已然刻畫在冰窖四面,圖案曲折八迂,似人而非人,似獸非獸,彎彎曲曲,七拐八回。一聲長長的刻畫之聲、嗞。宇葉畫下最後一筆,頓時、整個冰窖內突變陰森。時而傳來幾聲低低的鬼哭之聲,充蕩在冰窖內。
大師法走近宇葉身邊,“用你的血,覆在圖案痕跡上,重新畫一次。”宇葉當下二指凝劍,劃破手綩,血順著傷口向外流出。而大師法,則在雨蕊的頭頂之處,刻著一副猶如蓮花的圖案,而在蓮花圖案下,卻生著一根杆,一直連向下,延伸致雨蕊的頭頂。
宇葉畫完最後一筆,整個人突是一怔,臉色蒼白,嘴唇更無血色,神情萎靡,要畫完四方冰窖壁上的圖案,他的血恐怕都已用了近一半。
四方壁上,圖案突然變化,由血戲之色變化殷紅,繼而變得金紅,而後變成純金色。伴隨著陰森哀咆之聲,開始不停在洞內迴盪。一聲聲淒厲的慘咆,直傳整個冰窖,陰冷森森,幾如九幽之地。
大師法畫完蓮杆,直引到雨蕊頭頂,對身邊這等變化,卻是全然不顧,他慢慢抬頭看向宇葉,整個人似已快死一般,他顫抖著蒼手,指著地上的‘蓮花’圖案,吃力說道:“用你的血……”他的話還未說完,宇葉倒蹣跚幾步,走到大師法身邊,手臂一振,原本無血流出的傷口,又開始冒出鮮血。
血順著地面上的刻痕,慢慢流便蓮花圖痕,直置一副血蓮花出現,隨後,幾股鮮血凝成一股,流進蓮花杆向著雨蕊的頭頂流去。血染蓮圖、而伴隨著、四方冰壁,金光更閃,下一刻,原本只是圖案,卻如得到重生一般、從圖案上活生生的跳了出來。
人身馬面、人身牛頭、人身兔頭、人身無面,‘四人’站在壁角,各自守著各自的法位。而大師法神色一染,原來蹲著的身子,險些倒了下來,與此同時,整個冰窖內,哀咆遍野、悽聲厲厲,原來清亮的冰壁變成一面面漆黑牆壁,而無數的幽靈、在牆壁上揮抓舞動。面目猙獰,衝著大師法尖嘯。
宇葉勉強扶著大師法,他的臉色也極是不好,他深知大師法隨時都可以會死去。而此時此刻、他萎靡的神色卻是強振,一顆心也提到了咽喉之處,神情緊繃。
大師法呼呼咳喇兩聲,示意宇葉鬆開。隨又慢慢站了起來,手柱一根古色木柱。“放心吧,還沒救你的朋友,我不會死。”宇葉凝面微然一點,向後退了幾步,走到冰空口。冰窖內不知是從什麼地方發出的陰光照在大師法蒼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