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鎖在心頭。
那個人、你真的不在乎嗎?
水心一時茫然、悵然無知的看著魔心,淡淡的,卻又似違了心意。她道:“為什麼,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必再問我呢?”
聽著水心這一句話,魔心不怒反喜,只是這笑聲聽起來是那般的蒼意,他笑道:“其實我好想聽你說,在某一時、或是某一刻,你真的有那麼一瞬間在乎過我。”淡淡的話語如無形之勾,勾起她內心的,令人心中突然一絞,彷彿是疼了?
只是、他和他,你真的有其他的選擇嗎?
望著這暗淡悽黑下的背影,水心一怔心力交瘁,不知為何,心頭駐起的那道牆、彷彿間在這一刻坍塌了。那背影,雖然同是一個人,但卻有著兩顆心住在其內。
一個愛她、一個不愛?
紅塵之情,到底誰又能夠真正的看透呢?
黑暗之後,突然傳了一聲蒼勁的大笑,“哈哈”,聲音震耳傳來,魔心和水心二人同時一怔,隨之傳一聲蒼老的話語。“你還是魔嗎?一個魔、竟然也動了凡心?竟然會喜歡上了一個俗塵女子。哈哈、這可是你自甘墮落。你不配為魔!”
聽他這般嘲笑,魔心不怒不氣。只是轉過身,淡淡的一笑,道:“想不到,他竟然將我心裡最想說也來的話,給說出來了。”水心眉梢微皺,卻是無語回道,只是六神無主的看著魔心。他的樣子,彷彿間似乎是那個曾經的傻和尚一般。
一瞬間、有多少的事都發生在一瞬間?一瞬間、有時便是一生。只是記憶卻不能將每個瞬間都記在腦海裡。
凌宵山、迷霧山頂,萬年不變,一行兩人一狗,站在這凌宵山腳之下。靈兒戀戀不捨的回頭看著宇葉,道:“大哥哥、我走了。……你自己要保護好你自己。你說靈兒受傷你會擔心,可是擔心同樣也擔心大哥哥你受傷。靈兒希望你好好的,永遠都不要受傷了。”
宇葉望著看著兒,卻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他點了點頭,道:“我會的。”窮奇自然是不會被宇葉留在身邊,便是它再如何不肯,可為了靈兒的安全,宇葉也不能將窮奇帶在身邊。窮奇必須跟在靈兒身邊,宇葉才能稍有放心。
臨走的離別,自然是一味傷心,便是再如何強忍的難過,在這一刻,心也如坍塌的洪水一般,一洩如注。淚花染去雙眸,靈兒背對著宇葉,留下一串淚朱,一滴滴眼淚,從眼眶裡不注的流下。
窮奇則不時的回過頭,吠叫兩聲,希望宇葉可以一時心軟,讓它回到主人的身邊。可是耐何宇葉的心堅如鐵。一人一獸最終還是消失在了這長長的凌宵大殿的石梯之頂。
空蕩蕩的石梯,從腳下望去,只見這石梯彷彿深入雲宵一般。山頂迷霧濛濛,絲絲記憶的泉水點燃了人心的苦火。宇葉的雙眸越來越沉,直到最後,雙眸闇然,憂鬱再次襲滿了這雙眼眸。
空曠的行階之上,一道鬼魅之影,突是飄過這石梯,速度之快,幾在瞬眼之間。鬼影幾個掠移,飄上山頂之後,消失在淡淡的濛霧之中。
遠處、落客堂內,一片祥寧之景,明正真人正暢飲開懷,安祥的座在一張寬背大椅上,背靠在背椅、微閉著雙眼,安寧的仰昂而首。突然之間,這祥和的臉上,眉梢一動,“什麼人,出來吧!”
寂靜的大殿四周,本無一人。然在牆角一處、卻走出一個蒙面之人,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一股惡臭之味。他慢慢靜靜的嚮明正真人走去。
明正真人蒼眸睜開,閃過一道睿智之光。“隔下輕步如風,行走無聲,氣息內合,竟可將心跳聲都掩藏了住。可看來道行,不淺吧。以你這般道行,內息間卻透著一絲絲戾氣,而你呼吸又均、氣息調合,又似運用的是我凌宵道法‘清風靜水’。”
這蒙面人越走越近,突然在隔著明正真人幾步之遠便是停了下來。他站在明正真人五步遠的地方,道:“聽說你與武宗比拭道法,受了重傷,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般閒情逸致。”
明正真人‘呵呵’一笑,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一直猜不出這年輕一輩之中,道行如此深的只怕連藏鋒也不及。原來竟是你,不過這多日不見,你道法精進的速度,可遠比藏鋒一行之人。只怕你他們已難敵於你了啊。”
“那你還認我嗎?”
“那你還叫我嗎?”
“師父!”一聲蒼蒼的兩字,卻夾帶著無盡的憂歡。明正真人苦聲的笑了笑,“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一生受盡了苦難,卻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啊。”長長的一聲嘆息,不知捅盡了多少人間愁苦。
到底是退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