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山的景色,總是那般秀美。只是在這秀美的景色下,一則訊息卻已然驚魂傳來。
麒麟終於現世了。
麒麟現世,想必所有人也都清楚,非常明白。麒麟的出現,意味什麼。
這訊息如平面的水中突然落下一聲巨石,激起了無盡的波浪。平靜終是在這一刻,被這一則訊息打破。正道幾派相聚於凌宵山討論這天下存亡的大事。
玄清高座,與了一、梁朝天、三人正座。玄清清亮聲道:“麒麟現在,恐怕定會引來那樹妖的扼殺,若真是被其捆束。四靈他已聚其三靈,恐怕天下便真會亡已。”
了一上人蒼眉微鎖,點了點頭。梁朝天則是一副板面神情,在真正的天下大事之上,這些德高望重的,想必也不可能再因任何事而爭吵計較了。他道:“唯今之計、我們只得先發制人,趁此妖還未奪殺麒麟,我們便是先伏其人,待此妖現身,我必須一擊即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看這樣吧,由我、玄清真人、梁宗主,再加上三派門下高手,一齊共滅此妖。當然,這其中自然也要有些人留下,以逸後患,還可有力敵之力存在。”了一上人道。
眾人一翻討議,三派以玄清、了一、梁朝天帶著門下數十位道行精深的老者,一起趕往西邊天際,阻殺此妖。
正道這般聲勢浩蕩的出動,自然也引起了魔教的注意。當然他們肯定不會是助其之力,相反此刻魔教的議壇之內,這些人卻在商討著如何背後趁機偷襲,重創正道。茹夢畢竟還是公王的唯一弟子,雖然百朝風這些人不服,但此刻她還是斬座在這公王之位上。
寬大的椅子,卻裝著她那般驕弱的身子,顯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魔教之內,自然是以百朝風、陰月夫人為首的,這兩人卻是座在了茹夢身邊的左右兩邊。而憂魂,則是站在百朝風的身後。
只見陰月笑道:“早就聽說了,百護使尋得一鋒刃,如此看來,此人倒也是平平不奇。不過奇的倒是他那張蒙在黑布下的臉,卻是不知敢否讓大家見見你的廬山真面呢?”
憂魂不動聲色,對明月的話充耳不聞,倒是茹夢,目光一染,卻是移了過來,彷彿也期望著看見這張黑布下的臉孔。見到茹夢這雙眼眸,憂魂卻也同時視而不見。倒是百朝風失聲笑道:“不想見,便是不見了。”他的話完全不給陰月面子。
只見陰月面色一沉,冷‘哼’一聲,“既然我聖教得此高人,那可是聖教之幸。只是不知這高人有多高呢?何不讓大家有目共睹?”陰月眉目一轉,對身邊一個老頭使了個眼色。
這老人站了起來,面對百朝風身後的蒙面人、狂妄道:“身居中高位,只怕力不計吧。不怕座高了摔上來,站不穩、會摔死嗎?”
“雷染,你是想討教討教了?”百朝風指道。
陰月道:“那倒是看他敢不敢與雷護使討較了。”百朝風大氣,轉過頭,想讓憂魂出手煞煞陰月的威風、卻見憂魂冷冷的說道:“想看耍猴,自己回去看。”他的話變相著已然拒絕了百朝風,百朝風目光一定,然若是憂魂不想,只怕他也強迫不得。
雖然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百朝風卻不是這般輸氣之人。對身邊百毒子使了一個眼色,道:“若是陰月想看一場表演,倒不如讓百毒子……”
“夠了!”一聲清喝,卻是茹夢大聲喝道。但見其臉色暗沉,雙眉微緊,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群無聊之人。”她這般罵了一句之後,便是起身離開。
百朝風突然站了起來,身影一晃、擋在了茹夢身前,憂魂一蟄,不過見百朝風並未有傷害茹夢之勢,這才稍稍放鬆。被人擋住,茹夢自然是氣火攻心,雪臉一沉、大聲怒道:“百朝風、我的咱你也敢擋?”
百朝風冷冷一笑,道:“小公主,這聖教之內的大事,你重來都是不管不問。如你這般,倒不如讓賢吧!”陰月也同時站了起來,隨聲附和道:“是啊,既然小公主你不管,那我們也就只好不再尊你了。”
“你們!”媚姨從一側站了出來,百朝風冷笑道:“朱雀護法,難道你不知道?護法是不能干涉聖教之事的嗎?”
“朱雀,你一直維護這小公主,可是你也親眼看見。她根本什麼都不管不問,聖教之事,若是再這樣被她託下去,只怕我們聖教……”陰月道。
“我的職責是護教,只要有誰對聖教不忠,便是與我為敵。”媚姨斬釘截鐵道。“是嗎?小公主當初一怒之下殺了玄武,從此四大護教只餘下三。”一側卻是走出一人,身穿一件白衣、只是怪異的是衣服上繡著一隻白色的虎。“青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