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霜,有點心疼,心裡驀然升起一絲疼愛,方才的惱怒也被那淚珠拂得一乾二淨。
“霜兒,你…這是為何?”冷小卓有些不知所措,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今日的她孃親的祭日,自然,她會很傷心。
“爹,你告訴我,孃親是到底怎麼死的?”冷若霜站起來,質問著冷小卓。
冷小卓一聽,再次惱怒起來,在他心裡,赫連雪永遠是他心中的一個劫,一個極其致命的情劫。
“為父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孃親在生下你之後,便開始身子虛弱,最後調理無效,便撒手人寰了,你還要為父說多少遍。”冷小卓臉色微怒,大聲地說道。
“不!你騙我,那你為何每年都不去祭拜孃親?”冷若霜顯然對這個理由開始質疑,不再相信。
“不去祭拜你的孃親,為父自然有苦衷,你不要追問這個,我去不去祭拜,也輪不到你來管,哼!”冷小卓徹底的失去耐心了,他的手重重地往書桌上一拍,怒氣直衝腦門,教主的威嚴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言語裡表現出來。
“砰!”書桌上的茶杯跌落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碎片如花開般,四處飛濺。
冷若霜猛然一驚,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委屈,從小到大,冷小卓還是第一如此發脾氣,拍起桌子。
“哼,爹,我管你了嗎?我只是想明白孃親是如何逝世的,難道一個女兒想知道自己孃親的真正死因也有錯嗎?”冷若霜卻出奇地沒有哭,雖然她心裡有委屈,雖然她受不住爹兇她。
“你…越來越不像你孃親,你那麼任性,那麼刁蠻,那麼冷漠,我都懷疑…”冷小卓沒有接著說下去,這個念頭,不止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我任性,我刁蠻,我冷漠,你懷疑我不是你的女兒是嗎?那好,我走,從此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冷若霜恨恨地說道,說完,便想要奪門而去。
冷小卓一怔,未料到她會有離家的念頭,當下毫不猶豫,一把拉住了冷若霜的手,道歉地說道:“霜兒,是爹的不對,爹不該亂髮脾氣,爹向你道歉行嗎?你別走,爹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
畢竟父女情分還在,說要決裂,誰也不忍心,人心都是肉長的。
冷小卓的一番道歉,讓冷若霜猶豫起來,心裡多少有些難以割捨,畢竟,冷小卓是極其疼愛她。
冷若霜掙開了冷小卓的手,回身望了眼冷小卓,便頭也不回裡跑了出去,出門時的哭泣聲悠然飄到冷小卓的耳畔,他驀然清醒,怒氣也頓時消失了。
“唉!報應呀!”冷小卓茫然地看著門外,嘆息一聲,開始後悔起來。
離山
“師妹…師妹…你怎麼了?”史戒雲從書房外的走廊經過,看到邊哭邊跑的冷若霜,他便大聲地喚著冷若霜。
冷若霜似乎沒有聽到史戒雲的呼喊,依然哭著朝自己的閨房跑去,史戒雲一看,心聲疑惑,便趕緊追上冷若霜,想去問個究竟。
“師妹,等等…”史戒雲急忙道。
“砰”的一聲,冷若霜風房門被她重重地關上,並且把門反鎖住了,留下一臉錯愕的史戒雲,站在房門外乾著急。
“師妹,開門呀!到底怎麼啦?”史戒雲著急地敲打著房門,看得出,他還是很關心冷若霜。
許久,房間內沒有迴音,史戒雲除了著急,他什麼也做不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冷若霜哭得如此傷心,怎能會不擔心呢!
史戒雲開始放棄敲打房門,他知道,冷若霜是不會開門的,於是,他坐在房門外的臺階上,靜靜地等待著,等待冷若霜的開門。
夜悄然進入子夜,夜幕上的月色漸漸變得濃重,白色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染成一片灰白色。
冷若霜的房間燭光還亮著,並未熄滅,只是,哭聲漸漸停息了,夜靜得有些可怕,史戒雲痴痴地在門外臺階上坐著,他的頭,埋在胸前,似乎已經進入夢鄉了。
忽然,房間內的燭光熄滅了,房門被輕輕地開啟了,冷若霜悄悄地溜了出來,她的手裡,拎著一把劍河一個包袱,顯然,她要離家出走。
冷若霜看了看熟睡的史戒雲,隨後,躡手躡腳地從史戒雲身邊走過去,靜靜地,不動聲響地出來院門,離開了天啟堂。
豎日,清晨。
“師父,大事不好了,師妹她下山了。”天還未全部亮起,冷小卓便聽到大弟子史戒雲在門外使勁地敲著門,大聲叫喚著。
冷小卓駭然一驚,慌忙出寢殿內跑了出來,並在殿門外,看到一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