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劍,兵器鐺鐺都落在了地上,四人臉色蒼白。說道:“罷了,少俠劍法高超,我兄弟四人甘敗下風。”
俞顥淡淡地道:“你四人右手已廢,以後也不能再做惡,你們去罷。”說完不理會四人,轉身向空寂走去,行了個禮,道:“後輩俞顥拜見大師安好!”空寂喜道:“你是俞顥?俞大俠的兒子?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你這身武功是何人所授?想不到世間竟會有人會如此精妙劍法!”俞顥道:“我也是無意得到一位前輩留下來的劍譜才學得。大師,聽說空玄神僧兩年前曾與那無情交手,後來一掌將無情打死,不知是也不是?”
空寂道:“空玄師兄確實是與那人交過手,但卻並沒有傷了那人。”俞顥聽到無情並沒有死,忙問道:“那他現下可是在囚禁於少林寺?”空寂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只是江湖傳言,那人並不在少林。兩年前,空玄師兄卻是在北方曾遇見過他,當時見他與少年女子一起,還道是他從附近人家掠來的良家女子,於是便上前勸他放那女子走。那人性格本就怪異,只說師兄多管閒事。師兄好言相勸,想讓他棄惡從善,但他卻毫不理會,帶著那女子要離去。師兄見他要走,想到此人平常作惡多端,此次放他離去,那這個女子必會受凌辱,於是上前將他攔住,沒想到那人卻與師兄動手來。
“那女子見二人動起手來,叫道:大和尚,不要傷害他。但高手過招,那容得有半點分心。本來師兄不欲傷他性命,是以一直手下留情,兩人一直拆了千餘招始終不分勝負,師兄便不再相讓。後來一掌向那人打去,不料那女子去突然擋在那人前面,她一個嬌柔女子如何經得住師兄的這一掌,當場就死了。
“師兄見誤傷人性命,心中不忍,為那女子默唸經文超渡。那人見師兄一掌打死那女子,長嘯一聲,一掌便打向了師兄胸膛,師兄登時便斷了幾根肋骨。師兄心想:殺人償命,原也應該。也並不還手,那人見師兄沒還手。黯然說道:因果迴圈,我一生殺人無數,今日也是報應來了。說完抱起那女子的屍體走了。後來師兄回到寺中,養傷數月後才知道,那女子並非那人掠了來的,而是兩人兩情相悅。無情也已為那女子不再殺人。師兄為此自罰面壁五年,但那人再在何處,我也不知道了。”
俞顥道:“既然他還沒死,我就是找遍了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空寂道:“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既然那人已經不再作惡,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俞顥道:“父母之仇,焉能不報!”空寂道:“其實殺你父母並不完全是那人罪過,他只不過是替人行事而已。”
俞顥聽他這樣說,只道他是不想讓自己報仇,替無情辯脫,淡淡地道:“不是他,那又是誰?空寂道:“你可知你母親是什麼人?”俞顥心想這老和尚,我救得你性命,你不知感謝反到要阻我報仇,當下說道:“母親便是母親,你說她是什麼人。”
空寂道:“你母親當年曾帶兵造反朝廷。”又將唐賽兒如何起兵造反,如何兵敗之事一一告訴了他。俞顥越聽越是驚異,怎麼娘從來沒跟我說起過,定是這和尚不想讓我報仇,編出來騙我。但轉念又一想,當年娘曾說無情是朝廷派來追殺她的,那麼娘真是空寂所說的那樣了。可這也是為貪官汙吏所逼,怪不得我娘,說道:“朝廷無道,我娘為民請命,有什麼不對?”空寂搖頭說道:“老衲並非說是令堂有何過錯,只是朝廷不放過她。”
俞顥心心想:是了。無情與我家無怨無仇,他為什麼要殺我父母?是朝廷怕母親再次反他的江山,怕他這大明江山坐不安穩,是以才派刺客來刺殺我父母。”說道:“雖然如此,但無情始是殺我父母之人,與朝廷狼狽為肩,我先他再殺皇帝。大師,多謝你當日葬我父母之恩,就此分別吧。”說完轉身要去牽馬。空寂問道:“俞少俠,你要去哪?”俞顥回過頭來,說道:“去報仇。”躍上馬背頭也不迴向北馳去。空寂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了看傷口,好在都是刀劍之傷,並無大礙,只要敷點金創藥養息數日便可。
俞顥騎了馬一直向北行去,兩年過去了,無情不知還已去了哪裡,這天大地大我又去哪裡找他。摸了一下劍柄,說道:“他便是逃到天邊我也要找到他。”兩腳一夾馬肚,馬兒受了疼,立即向北狂奔了去。過了黃河走遍了北方七省始終尋無情不到,卻遇到了瓦剌也先,這些事俞顥從來不曾對人說起過,歐力自然也就不知。
本來歐力於江湖上各家各派的劍法無所不知,惟獨不知“獨孤九劍”是什麼來歷,當初俞顥沒跟他說起過,他也不便相問。此時聽他問起“獨孤九劍”是哪個門派的武功,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