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一騙自己。”
秦夢抿嘴笑道:“江大哥,你說不過影楓哥哥的。”江楠道:“他只會逞口舌之利,與市井小人一般無二。”楊影楓素來不以君子自居,別人說他是小人他亦不以為忤,說道:“小人便小人,總是比偽君子強。”
江楠大聲道:“誰是偽君子?”楊影楓道:“我沒說你,我是說岳不群。平常總是師妹長師妹短,看起來是百依百順,可一到關鍵時候,他師妹的話便充耳不聞。他師妹明明不讓他和別人吵架,可他卻偏要吵,甚至還要和人打架。那像我,冰冰不讓我諷刺嶽不群,我便不諷刺。”楚蝶冰哪裡知道嶽不群,只道是楊影楓胡亂編了個名字來諷刺江楠,並沒說什麼。
江楠怎麼會不知楊影楓這是含沙射影的說自己不顧周筱薇勸阻,非要與他吵,道:“哪像有些人,簡直就是莫大,脾性古怪,行事隨心而變,動不動就抽出他胡琴中的那把破劍殺人,結果見左冷禪比自己武功高便不敢吱聲,乖乖的讓左冷禪擺佈。”楊影楓笑道:“莫大先生只是不想引火燒身,哪像有些人,不懂計謀只會硬來,最後鬧了個經脈盡斷而死。”
楚蝶冰三人聽他們又是嶽不群又是莫大,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情形明顯沒有剛才那麼緊張。江楠笑道:“你比莫大還要怪。”楊影楓也笑道:“你看我像不像莊子?”江楠推了他一下,道:“沒聽過莊子會亂殺人,我看你就是一個紂王。”楊影楓對楚蝶冰道:“冰冰,他罵你是妲己。”
楚蝶冰撲哧一笑,道:“妲己就妲己,你們不吵了就好。”秦夢不知道妲己是什麼人,問道:“師姐,妲己是什麼意思?”楚蝶冰臉一紅,道:“妲己是古代一個……一個……”楊影楓見她半天沒說出句話來,插口道:“妲己就是紂王的娘子。”秦夢咯咯笑道:“原來是這樣!師姐……”
楚蝶冰嗔道:“叫什麼叫,沒叫過師姐?”秦夢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再說話。楊影楓道:“江楠,你不在大同幫郭登,跑京城來幹什麼?”江楠道:“大同沒什麼大事,我也不想留在那裡,小薇給我寫信我便回來了。”楊影楓道:“偽君子,你不是一直以報國為民為己任麼,怎麼小薇一封書信便把你給召了回來。還說我重色輕友,你連我都不如,你是重色輕國。”
江楠道:“由你說去罷,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小人,誰會相信你的話,天下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聖人之語!”楊影楓還沒說話,三個女子到是先群起而攻之,說道:“孔子整天只會胡說八道,天下唯有孔夫子難養才對。”楊影楓附和道:“對,孔二愣子才是小人,要不然他怎麼會周遊列國而列國都不要他?有一次還差點活活餓死那老東西。”楚蝶冰道:“就是,孔老兒才是真正的小人。”楊影楓道:“老子說: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者。孔丘每天講如何復禮,他才是亂世之秋的罪魁。”
江楠皺了皺眉頭,道:“孔子要是聽到你們這番話,定會從棺材裡爬出來咬死你們才罷休。”楚蝶冰道:“那我便將他一掌打死。”秦夢道:“我一劍割了他的腦袋,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楠道:“也夫子劍術高明的很,怕你們不是他對手。”三個女孩兒不服氣,又與江楠吵鬧了起來。楊影楓忽然想起一事,叫道:“吳新吉,你過來一下。”
楚蝶冰道:“你叫他幹什麼?”楊影楓道:“我剛才還在和人家吃飯你就叫我回來,現在人家還在那兒等著我,我得告訴人家一聲,讓他先回去不用等我。”吳新吉進來說道:“公子,什麼事?”楊影楓道:“你去告訴李根田,就說我有點事,讓他先回去吧。”掏出二錠金子給了吳新吉,又吩咐道:“一錠給你當作跑腿錢,一錠給付了酒菜錢,剩下的就給李根田。”
吳新吉笑道:“公子,你太客氣了,讓我跑個腿還給我錢!”楊影楓道:“你不要拿來。”吳新吉趕緊將金子放進口袋,笑道:“我怎麼能辜負公子一片好心,勉強收下了吧。”楊影楓笑罵道:“你個小人,還勉強收下,快去,再不去我把錢搶回來了啊。”吳新吉“哎”了一聲便跑了出去。
楚蝶冰道:“怪不得我們家下人見了你比見了我都高興,原來你是他們財神爺。”楊影楓道:“他們多不容易,你爹窮,又給不了他們幾個工錢,我就當作是提前送聘禮,替你爹多給他們點工錢。”楚蝶冰道:“沒個正經,也不怕人笑話。”楊影楓道:“笑話什麼,都這麼大……”轉頭對秦夢說道:“秦夢,你還小,就不要聽我們說話了,先回你屋去。”秦夢不服氣道:“我為什麼就不能聽,這兒又不是你家,我想在便在想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