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恆山眾人有點不解之意,就連楚蝶冰也覺得他太貪生怕死,說道:“楊影楓你平日裡挺威風,怎麼一聽瓦剌人就嚇破膽了!”
楊影楓道:“我只是不想去白白送死,江楠,你也別去,等到他們打進來你再去殺敵也不遲。”江楠見他如此推脫,心中不悅,說道:“你不想去便不用去了,我獨自一人去又有何俱。”周筱薇心念一動,叫道:“江楠,等一下。”又道:“師兄,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楊影楓依言走過去,周筱薇低聲說道:“師兄,你要再這樣推脫怕是於大人知道後不高興。”她這一句話正中楊影楓的要害,楊影楓知道她是在激自己,說道:“你激我是不是?”周筱薇見楊影楓識破了自己的計謀,以為他還是不肯去,剛要說話,被楊影楓搶道:“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若再不去的話,那可真不配做於大人的女婿。”
周筱薇本來是悄聲對他說的,不料他自己卻大聲說了出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向楚蝶冰看去,見她羞的滿臉通紅,恆山派眾人也是頗為尷尬。楊影楓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失言,忙引開話題道:“江楠,我也去,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江楠喜道:“這也是好男兒大丈夫。”又低聲道:“你重色輕友。”楊影楓道:“孔夫子說過:食色性也,這怪不得我。”又大聲道:“冰冰,我去看看就回來,你不用擔心我。”楚蝶冰哪裡還敢說話,只站在那兒低頭玩弄衣襟。周筱薇道:“我們走吧。”
楊影楓瞪大了眼,道:“我們?”楚蝶冰見周筱薇也要去,說道:“我也去。”楊影楓道:“你們不能去。”楚蝶冰和周筱薇二人異口同聲道:“為什麼?”慈因道:“你二人武功不及他二人,若要一起去,他們還得分神來照顧你們,這樣更危險,再說去的人多也容易被發現。”楊影楓道:“師太說的對,你們好好呆在恆山等我們回來就行。”楚蝶冰二人想想覺得也是,便不再要與他們同去,只說讓他們小心點。楊影楓與江楠買了兩匹快馬向大同城奔去,到了城門口見城門緊閉,守城的兵士站在那兒打瞌睡。江楠罵道:“都這時候了還只顧睡覺,一群飯桶。”二人到了城門下叫那幾個守城兵士開門,那兵士打了打精神,道:“上頭有令,不得隨便開啟城門,以防瓦剌人趁機攻城。”
江楠道:“我們出城有要緊事,只開一下,瓦剌人不會那麼快就攻來。”那兵士道:“別人都往城裡頭跑,你們倒好,不怕死的往城外跑,莫不是瓦剌人的奸細?”江楠怒道:“你這看門狗,你才是瓦剌人的奸細。”那兵士也怒道:“你不是奸細?老子說你是你就是,識相的就滾遠一點,小心老子把你當奸細關進大牢。”江楠剛想要動手,被楊影楓拉住,說道:“我二人是奉大同守將之命出城去辦公事,若是耽誤了你們擔當得起?”
那兵士道:“有郭大人的令牌麼?”楊影楓掏出四片金葉子,說道:“認得這個麼?”那四個兵士馬上便換了一副笑臉,拼命的點著頭,道:“認得認得,是金子。”楊影楓怒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這是金子麼?這是郭大人的令牌。”那四個兵士道:“對對對對,是郭大人的令牌。”楊影楓道:“一人一片,快開門。”那四人接了金葉子趕緊開啟城門讓楊影楓和江楠二人出城,還一個勁地道:“慢走。”“二位爺,早點回來”
出了城門,楊影楓道:“看到了吧,對付這種人不能打罵,金子最好使。”江楠道:“剛才若不是拉住我,我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楊影楓道:“你要真打他們一人一耳光,城頭上的那些官兵馬上便下來。這幫官兵打瓦剌人沒本事,打起自己來人,本事大著呢。”江楠感嘆道:“大明遲早會毀在他們這這種兵士手中。想太祖當年驅逐蒙古韃子,橫掃漠北,那是何等的壯偉,可如今卻瓦剌人都打到城下而毫無辦法。”
一路之上十室九空,路旁躺滿了死屍,有老人,也有小孩,也有婦女,有的婦女身上還是衣衫不整,裸露著身體。還有的是被子人割去了腦袋,甚至還有未滿月的嬰兒。遍野橫屍,慘不忍睹,走了十餘里路,竟看不到一個活人。江楠看著這些景象,手上不由的加勁,馬背被他抓的生疼,忽然抬起前蹄嘶嘯了起來。楊影楓道:“你惱恨瓦剌人也把拿馬兒出氣,馬兒又沒惹你。”
江楠道:“你看看這些被瓦剌人殘的百姓,他們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又非官兵,瓦剌人怎麼能如此殘殺他們!難道瓦剌人就不是爹孃生的?”楊影楓道:“是不是爹孃生的一會兒抓來問問。”江楠一字一字的說道:“抓一個殺一個。”楊影楓道:“要殺你殺,我可不亂殺人,我答應過冰冰。”江楠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