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丙道:“甚麼意思?”
伍窮道:“如果小丙和小黑不幸都死掉的話,不知他們是否會過來助我伍窮?”
剛說罷,小丙與小黑已頓時作出決殺準備,可是太子立即上前說道:“伍窮他不過是跟兩位開玩笑罷了!”
小丙與小黑眼光向太子盯去,已猜得出今日會面,背後都是由太子所一手策劃。
能夠令伍窮脫胎換骨又充滿自信,太子的確是個不簡單的人。
小丙和小黑正要轉身離開,伍窮卻又突然說道:“雖然是開玩笑,但世事的確是很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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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力量二勝一
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內,嗡嗡嗡的鳴叫聲縈繞不絕,上下左右前後四周,都被有翅膀的昆蟲所包圍。
如此煩擾惱人的叫聲,伍窮卻靜坐裡面達三日之久,期間一直不眠不休,不飲不食,甚至一動不動。
身體不動,思緒卻如驚濤般洶湧,往日所自創的“六絕刀法”、“後患無窮”及拳法“莫等待”都一一在腦海中演了又演。
每一式的起手、出刀都已經滾瓜爛熟,但就算再燎再熟還是要再進一步鑽研。
伍窮性子衝動,雖然昔日重情重義的個性已隨著歲月及不榆快經歷一一洗刷掉,但個性依然還是想做就做,絕不理會後果。
要單人獨臂殺掉比自己武功內力高出幾倍的江川不死,說來輕鬆豪氣,但實際上近乎痴心妄想。
伍窮不算精明但他也不蠢,憑自己三十年的修為,如何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提升至能與肓二百年修為的江川不死打成平手,更遑論要將其殺敗。但明知不可為而為,這就是伍窮,不然在上次太子率兵戰皇玉郎一役他極有可能與小白一樣保留住自己的軍隊。
動了,三日三夜都維持著同一姿勢的伍窮終於躍動,獨臂提著“敗刀”流涵舞動,錯步疾走,刀勢連綿,舞動起來卻像不帶一絲微風。
刀鋒像是輕擦過飛舞中的昆蟲,實際上卻沒有直接碰觸。
第一刀刀氣掠過,削去蒼蠅左邊的一條腿,回刀再割,另一隻蚊子的長吸管被一分為二,第三刀蝴蝶的兩條觸鬚被分成了數段,一刀比一刀輕柔,一刀比一刀進步。
要知會飛的昆蟲藉助空氣的流動飛翔,如出刀生風,刀未至刀風已滑開昆蟲,只有出刀不帶一絲柔風才能達到這種切割效果,顯見伍窮的刀招又有進步了。
柔刀的控制已經有所突破,即是說“後患無窮”這一招已脫胎換骨了,那快刀又如何?
只見“敗刀”變得剛猛無儔,森寒刀氣如冰雪般僵冷,密室中的“敗刀”掀起了旋卷烈風,伍窮腳步配合“敗刀”旋斬,愈旋愈急勁,如龍捲風暴急扯吞噬所有生命。
刀招已老,伍窮寵手收招,雙腿著地的同時,嗡嗡的鳴叫聲已遽然消失,代之的是噗噗噗地亂響,雖然聲音微細,但仍清晰可聞。
只見本來在密室內達數千之眾的各種小昆蟲,全被剛才的厲烈刀風逼壓而死,此刻的密室內像下著“昆蟲雨”般發出滴嗒滴嗒地響,情形既恐怖又詭異。
“唉,還是不行。”
已經是如此快捷剛烈的刀招伍窮竟失望長嘆,小昆蟲不是全都無一倖免嗎?
伍窮的確要一招將所有小昆蟲全部消滅,但應該是灰飛湮滅不留屍骸才算是成功,否則刀招就是去得不夠盡。
但如今滿地都是昆蟲屍體,即是剛才刀在觸碰昆蟲時沒有爆裂刀氣,一觸便將昆蟲粉身碎骨,只是割切而死,難怪他搖頭嘆息。
苦思了幾日幾夜,柔刀是夠輕柔了,但快刀卻不夠霸殺,難道是自己練武天資所限,已經難有突破?
伍窮不禁想起小白。小白當年被自己逼退至“洞天幅地”前曾幾次自行閉關修練,每次都有驚人突破,如今更得萬壽聖君親自傳功,武學修為更加突飛猛進,與自己距離愈來愈遠。
不但武功有距離,合攻名昌世一役之後,小白與伍窮的形勢已然逆轉,自己的軍隊要聽名昌世指揮,反而小白兵力得保,要是讓他再殺掉江川不死成為大英雄的話,自己絕難再跟他爭一日長短。
所以伍窮只能賭小白被江川不死大敗。
不能氣餒,縱使殺敗江川不死的機會微乎其微,但始終是個東山再起的機會,而機會稍縱即逝。
正想坐下來再次遁入虛空沉思,密室的門卻忽地從外被人推開。
長時間處於黑暗中的伍窮被外面耀目光線照得一時無法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