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出賣肉體,為了更鞏固勢力,以美色拉攏人心,步入中年鉛華盡洗,沒想到當日心血來潮色誘薛無訣溫存,一心只想將來利用,原來卻是種下福緣,今天救了芳心一命,是死期沒到還是上天眷顧?
無人能夠回答,身軀任由薛無訣主宰,緊緊地把他摟抱不放,縱使堅強,縱使曾經尊貴萬人敬仰,到落魄時也只是個平凡女人。
芳心道:“你知道嗎?”
薛無訣道:“知道甚麼?”
芳心道:“我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你是我生命中最後的男人。”
薛無訣道:“假如是這樣,我願意此生此世長伴你身旁,為你分憂解愁,為你獻出所有,讓你安樂一生。”
芳心道:“哈,好諷刺!”
薛無訣道:“是人生諷刺嗎?”
芳心道:“我當初只想到你有利用價值,甚至,在必要時候也會把你犧牲掉。”
薛無訣道:“我知道,能讓你覺得有利用價值已是我的榮莘,只要你一句話,我絕對願意為你而死。”
芳心道:“甚麼話?”
薛無訣忽然轉過頭來,一副情深款款,柔情似水的道:“只要你說句愛我就可以。”
芳心忽然心底一涼,定睛看著眼前薛無訣的臉孔,臉肉橫生,厚唇如腥肉,鐵髭如蜂窩,無眉無耳,絕對是醜陋不堪的一張嘴臉,莫說是親近,遠觀已要退避三舍。
自己是夢裡月容般的美貌,怎可能對他說愛?
驀然驚醒,也從未付出過愛,愛是甚麼?抓不緊捉不著,不似名利實實在在,原來肉體可以接近,心卻是那麼遙遠。
絕代有佳人,零落依草木。
自己是佳人,他不過是草木,只是一時感懷所依附的醜人,這次危機過後明天便可重整旗鼓再度叱吒風雲,他便又成為過去,始終也談不上一個愛字。
愛甚麼?我愛名利多過愛你,我愛權貴多過愛自己,連騙他一句也不能將愛字說出口,只有男人愛女人,哪有女人對男人說愛?
合上眼睛,愛字變得很輕浮,張開眼睛,愛字變得很沉重。
芳心無法把話說出口,只緊緊靠在他背上,以行動代替愛這一個字,期望能瞞得過這男人。
男人容易受女人欺騙,愈醜的男人愈易被美豔的女人所騙。
薛無訣意亂情迷,過去沙場殺戰曾被俘虜,被折磨得只剩下這一張醜陋嘴臉,人見人怕,愈是嬌美的人愈不能親近,可望而不可即。
誰料到最垂涎的芳心竟會肯和自己溫存?
薛無訣道:“對不起啊!”
芳心道:“甚麼?”
薛無訣道:“上一次是太上皇下旨要把你除掉,我迫不得已才把‘天帶城’攻破,還動了殺機,幸好,小白及時出現,讓我有退兵的藉口。”
啊,原來如此,這個男人真有點能耐。
又是一個有實力,沒大志,忠心為國的僕人。
名昌世身旁只要再多幾個這樣的人,雄霸天下指日可待。
“自那天之後,我時刻想在你身邊保護你,得知你離開‘天法國’,便馬上想跟你聯絡,幸好可以及時趕來。”
“夠了,只要你在身旁便可以了。”
真心說話。
假的戀愛。
是夜颳起颶風,天如惡裨震怒,橫風橫雨。
破廟內乾柴烈火,在破毀殘缺的大佛像前,芳心如霜似雪般的玉腿擱在薛無訣膝上,臉上帶有一抹彷似酒後微醉的酡紅,使落魄中的芳心分外嬌美動人,豔色令人心醉。
芳心道:“會痛嗎?”
薛無訣道:“會有點痛,你要忍住。”
把箭頭和箭羽折斷,箭桿還插在芳心腿上,芳心雙眉緊蹙,薛無訣用勁一拍,箭桿從她腿中震出,撕心裂肺的痛楚,令芳心悽然痛叫。
雙手緊擁著薛無訣身軀,張口噬在他的肩頭,把痛楚都發洩在他的身上,幾要暈倒過去。
雨點打在簷上發出唰唰響聲,破廟內的薛無訣溫柔地讓芳心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等她痛楚稍減,便以布帛替她包裹傷口,又撕下一點破布沾上雨水,輕輕地抹去她臉上風霜血痕。
醜陋的臉孔卻有一顆溫柔的心。
芳心靜靜的任他清洗,像個三歲嬰孩在父親懷中嬌填,如星雙眸,脈脈含情,如此美景誰個不心動?
芳心輕輕拉開衣裳,豐滿滑似凝脂的胸脯幾乎吹彈得破,朱唇半開半合,如輕風吹拂似的幽幽說道:“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