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輕輕推開伍窮的手,刻意再挨近他身旁,笑道:“伍窮,你很需要我!”
從身上取出一大卷羊皮,慢慢攤開,竟然是錯綜複雜的戰略地圖,上面一個紅圈,芳心一指,原來是“天都城”。
芳心在不遠處用手指揮劃道:“前兩天,‘皇國’的‘皇衛軍’已渡河,不消兩天便攻至‘天都城’,三十萬大軍壓境,由皇玉郎親自率領,哈……就算你趕回去,殺了神相重奪帝位、兵權,你試想想,可有辦法抵擋得住‘皇衛軍’麼?”
說得一點不錯,伍窮內心一直並不怕殺不了太愚笨的風不惑,反而是三十萬“皇衛軍”,就算能勉強一戰,國力也必元氣大傷。在風雲際會、變幻莫測的今天,國力削弱便可能惹來其它勢力入侵。
更重要的是芳心問得很好,皇玉郎的三十萬大軍,自己根本沒辦法令他退兵。
“天法國”已是岌岌可危。
芳心笑道:“伍窮,你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我荒廢了十年,今日再下重注,不容有失!”
伍窮愕然道:“你胡扯什麼?”
芳心冷笑道:“十年前,我當上了皇后,那一回的確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飛上枝頭,但好可惜,我的第一步已走錯,終於十年風光一朝痛失,浪費光陰。”
伍窮道:“你當上了一國皇后,還不滿意?”
芳心道:“伍窮,這是風起雲湧、群雄並立爭戰的世代啊,不是登基為皇,當上皇后便是一了百了的,亂世之中,要是我依附的只是個庸弱無能者,他根本抵擋不了一個又一個強大敵人挑戰,早晚被轟下來,就如名天命一樣,富貴不能永久!”
伍窮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芳心這十年終於瞧得清楚明白,在亂世中要稱皇稱帝,握享榮華富賈,必須是強者,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屹立不倒,因此,你便來找我。”
芳心又再替伍窮倒酒,笑道:“更重要的,伍窮只是一個有勇無謀、又不懂戰陣兵法的勇者,所以你需要我!”
伍窮冷冷道:“芳心果然還是芳心,雖然很教人討厭,但始終是智慧能者,好懂得為自己設想。”
芳心嚴正道:“伍窮,說老實話,你欠的是我,你我走在一起,是天衣無縫,是機緣巧合,我來,絕不是要取代十兩,我不必分享你的愛,我芳心只要奪回我應得的稱號——皇后。”
伍窮道:“‘天法國’皇后?”
芳心道:“名正言順,各得其所,此後,我芳心會為‘天法國’盡心盡力,你將更加勢莫難擋。”
說得咬牙切齒,芳心這個扭轉乾坤的大計,安排得好巧妙,也恰到好處,到了最關鍵處,只需伍窮點頭首肯!
各取所需,彼此都得到最好的回報。
來吧,伍窮,你並不是小白,只有最笨最固執的小白才會拒絕合作,快點頭首肯吧!
伍窮笑,笑得好古怪。
笑什麼?有啥好笑?
答應還是不?跟笑有啥關係?
“啪”的一聲巨笞,伍窮竟然一掌轟向芳心,重重的一掌,轟得芳心吐血當場,低下頭看……血啊!
芳心道:“你……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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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神相點兵法
八年前,“天都城”曾經歷過最漫長的一戰,苦守了足足一年,在伍窮領導下,因為從四方八面紛紛湧回來的戰士奮力拼殺,才一舉把圍城敵人擊得崩潰。
從此,“天法國”便國力日盛。
八年來,在伍窮厲精圖治下,只有“天法國”率兵攻佔敵城,掠奪疆土,再也沒有敵人兵臨城下。
八年後的今天,終於又有敵人來攻,是武學修為天下第一的“曲邪”皇玉郎。
日夜兼程,三十萬“皇衛軍”逼近而至,“天都城”在欠缺伍窮之下,如何抗敵?
“天都城”百里之外,一匹駿馬於大草原中賓士如箭,鞍上人威風凜凜,帶領身後一千騎兵來回衝殺,一時間聲勢浩蕩,一陣陣歡呼掌聲雷動,如此將領,“天法國”何時有過。
日光初升,只照得“窮兵”二十萬的矛尖刀鋒,閃閃生輝,跟在將領及一千騎兵之後,四十萬只鐵蹄踐土揚草,直是地搖山動,氣勢嚇人,軍容之盛絕對士氣高昂。
將領高舉大刀,領著二十萬大軍振臂連呼喝三聲,提升十氣,便火速疾馳至大營之前。
只見神相風不惑,身旁的侯殺神、鬼道子、神通統統都在,將領把頭盔挪開,赫然竟是七惡醜婦李厲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