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然凝立,苦苦抵禦,不停的擋,但也不斷的中招,胸口氣血翻湧,幾欲暈去,但不屈的鬥志仍然支援著小白兀立不倒,血脈賁張,全身皆熱,怎也不肯退讓。
突然一張被割開了一道血裂痕的狂怒面目出現,伍窮、敗刀雷霆萬鈞一擊,鮮血迸濺,血肉淋漓。
銳利的刀,更銳利的殺志,加上剛猛鬱結的仇恨,斬得胸口肋骨爆斷,胸膛整個靳得癟了下去……一陣暈眩,鮮血噴濺,哇的一聲防線終於崩潰。腳步稍移向後,整個人已掉下崖去。
人在虛空,腦際還未清醒,怒吼之聲卻又貼面而來,絕不肯放鬆半分,憤恨比海更深!
“殺你豬狗賤奶奶孃王八大臭卵蛋野生孽種賤龜孫屎滾尿流七十八代祖宗死無全屍!”
第二刀,伍窮凌空飛劈,刀勁入耳蕩心搖魄,殺力無窮,小白在他臉上留下的恥辱,比什麼都更難受。
小白你非死不可。
在懸空再加上一刀,如何輕功高強,再也不能躍回去了,伍窮卻可藉回彈之力退彈回原地,不致同墜崖下。
伍窮算計得好準確,只可惜他已七年沒有跟老朋友見面,雙方都生疏了,不但是感情,還有武功。
他已不瞭解小白的武功進境,小白靈光一閃急逝,竟一劍刺向伍窮身上“天豁穴”,截其運勁貫連。
真氣稍洩,伍窮再也難以彈射飛回原地,只得跟著小白急墜向崖下,二人變成同歸於盡。
好,要一塊兒去死嗎,我伍窮才不怕你!
刀,殺,殺小白。
劍,殺,殺伍窮。
刀光劍影,混淆不清,清楚的只是仇恨、殺意。
刀劍交碰撞擊聲響隨二人向下急墜,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人究竟一同粉身碎骨,還是斷手摺足,生不如死?
答案究竟如何?
這實在太令人迷惘,小白與伍窮的生死存亡,關係著七座城池,整個“天法國”
勢力範圍,還有佔來的“異族”一半疆土。
全握在手,加上原來疆土,也就是雄霸天下尊者無異,只要知悉二人生死,大家就能明白該如何去巧取或豪奪。
等了又等,群魔心中忐忑,都在內心暗暗揣測,因為如果再不見任何人出現,就肯定二人都抓不住什麼凸出的石隙位置,已經惡鬥至死。
一同死去當然好辦,連皇上皇也忍不住走上前來探看,究竟小白死了沒有?
風聲呼呼作響,群魔心中轉了千百個念頭,什麼立即發兵,當下聯手先殺皇上皇,先誅神長大老……都一一在內心有了決定,只是,在動手之先,必須明白情況。
小白、伍窮,究竟誰生誰死?
“來了!”
絕少吐出話來的神長大老,突然全身後退,飛開七步,說出最重要的提示,跟著便見一人凌空彈射上來。
畢竟還是文房四的內力最深厚,最先感覺到有人上來。
他的臉上那道血痕裂疤,實在太過可怕,目露兇光,一踏上來便徑自飛奔離去,仍是那麼憤怒。
伍窮不留片言半語,執著他的“敗刀”離去,嗡嗡聲響個不停,活像抖顫鳴叫,先前一戰,必定好精彩。
是伍窮殺了小白?答案是否就如此肯定?
伍窮直射離開皇宮,他為啥走得如此急疾,莫非太憤怒想冷靜一下麼?好奇怪!
“追!”皇上皇突然失聲怪叫,全身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好怕、好失望、好恐懼。
小黑怒道:“追個屁,追殺伍窮我還沒有興趣!”
“他不是伍窮!”
皇上皇還來不及解釋,山崖下又射上來一個人影,他的臉上,有著同樣的刀疤,樣貌又是伍窮,不同的,只是手中神兵不是“敗刀”,而是“赤龍”。
“盜臉術!”
“伍窮竟然是小白。”
“好狡詐!”
“逃走了。”
“放心。”
“喔!”
“逃不出‘皇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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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碎了的心痛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怒馬急馳,潑刺刺的放蹄直趕,初春時分卻沒絲毫春日景象。
東方紅日甫從山後升起,淡黃的陽光照得她全身溫暖,然而她的心卻是冷如寒冰。
八蹄賓士,其中一駒騎有少婦年二十五,面容清秀,神態中卻帶著悲恨,不停揚鞭,胯下的紅馬已狂奔了數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