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玉郎笑道:“哈哈,連你的‘強助’也能夠明辨戰果,未打先知輸,伍窮你應該聽取忠言,趕快班師回朝,為下一次我大軍進襲‘天法國’做充足準備。”
太子冷冷道:“師父,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雖然會敗軍,但你今日卻仍然逃不過死期。”
言猶在耳,太子已挺起手上的劍,以劍尖指向皇玉郎,告知他將會死在自己劍下。
皇玉郎嘻笑道:“唉,教不善,師之過,過來讓我再好好教你甚麼叫尊師重道。”
皇玉郎雖然臉露笑意,但腳底已催動內勁,震裂太子所站著的石塊,使勁一踏,方圓十尺的岩石隆然翻起,太子頓然彈射於半空。
皇玉郎道:“上次你一式‘天外飛仙’實在令我大開眼界,我期待你有令我更驚喜的劍招。”
太子道:“一定不負師父所望。”
太子雖然曾向皇玉郎學武,但卻從不使用他所傳授的獨門功夫,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失傳秘學,要知道太子的身分,最佳方法就是從他的武功探究端倪。
劍光乍現,如噩夢般的無儔殺力沖天而飛,一劈、一劃、一刺全斬向皇玉郎所翻起的巨石,大石立即斷開成數十小塊。
亂雲碎石激起塵沙蓋天,迷�中太子忽然消失眼前。
碎石在半空被靈動劍招牽引,交疊相撞,撞擊聲響震耳欲聾,但還未見太子殺招斬下。
皇玉郎道:“這劍招起手空有霸殺前奏,惟太多花巧,沒有驚喜。”
話音未落,紛飛巨石如雷雨狂瀉而下,殺招霸狂,皇玉郎也不敢託大,玉簫靈動把巨石刺碎,破開的碎石又衝擊起更多沙麈,視野愈見迷�。
皇玉郎估計這是擾敵之招,惟每一顆碎石也挾殺力襲來,窮於招架之際還在靜待太子出劍。
揚起的沙塵中隱約見人影來襲,不由分說以王簫挺刺,噹的一聲巨響,竟是伍窮以“敗刀”來襲。
同一剎那,太子自右邊藉著沙麈掩護下劃出無聲一劍,絲索一聲帶血再竄入沙塵中,皇玉郎腰際被傷,回簫橫打,太子又不知所終。
後頭有微風吹來,“敗刀”收起狂霸豪氣,以細膩連綿的刀意在沙塵間穿梭迥斬,又輕輕割傷皇玉郎手背,得手又即抽身而退,太子又倏忽地出現,如是者兩人配合無間,來回共為皇玉郎添了數十條微細傷痕。
細微的傷痕當然不能致命,卻會痛,也會流血。
皇玉郎一直等待太子的霸殺狂招,竟是如此扭怩鬼祟,配合伍窮的“後患無窮”,先在皇玉郎全身劃出細微傷痕,最後再加伍窮力發千鈞的一刀,便引發全身刀劍傷痕同時爆裂。
這一招皇玉郎早已領教,更曾破招,這次配合太子的細膩劍鋒依然不能對他造成大傷害,只會惹人生氣。
沙塵中強風掀起,隱約能見刀氣破空龔來,正是皇玉郎等待反擊的一瞬,只要是重招,刀路才清晰可辨。
“敗刀”來了,提刀的臉孔卻不是伍窮,而是太子,他們兩人已交換了刀劍。
太子使劍猶未能重創皇玉郎,使刀又有何殺著?
沙塵飛揚中有血、有碎石,就能使出“血浴山河”。
太子突然使出上代一流刀客低首梟雄的“君臨刀法”第四式“血浴山河”,再一次令皇玉郎感到吃驚,這個十八歲小子每一次都使出失傳的殺招攻敵,每一次都在人意料之外。
“血浴山河”的厲烈旋勁扯起碎石迥轉,如蛟龍盤飛將太子全身包裹,“敗刀”大剌剌直攻向皇玉郎。
刀鋒未至,石龍已先來襲,狂噬向皇玉郎面門。
如挺簫截擋石龍,隨後便無力截下霸殺一刀,皇玉郎忽地滑身而下,閃至直飛而來的太子下面,挺簫割開石龍,化解惡招。
太子一式“血浴山河”無功而還,急旋身變招,“敗刀”脫手飛插射向皇玉郎背門,同時間面前冷光一閃,劍鋒在漫天石縫間卸落。
刀與劍配合,封殺皇玉郎前後退路,橫裡伍窮又閃出,三面圍攻。
皇玉郎彈射而起,伍窮抽回敗刀狂追不捨,劍又回到太子手上,形勢又要重新組織起來。
皇玉郎持著武功在伍窮與太子之上,一直像貓兒戲鼠般捉狹兩人,見他們合作亦未能把他攻下,得意洋洋笑道:“沒用啊!一個是手下敗將,一個是我教出來的徒兒,就算配合起來也改變不了事實。”
太子使出隱藏的霸殺一招仍未能斬下皇玉郎,已然仗劍停下,沒有再打算攻殺,假如一招不得手,就算再苦纏結果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