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酒來,竟噴得穿上紫色勁裝的老叟一臉是汙,跟著還失笑了起來,老叟連忙用手抹臉。
“哈……溼老頭,沒指頭!”沒頭沒腦的笑莫問,突然說起胡塗話來,誰都不明所以。
一身紫衣、國字口臉的健碩老叟,被噴得衣衫盡溼,只見主子少年公子也在掩嘴失笑,只好暫且按捺住怒氣。
“你們‘皇國’數字高手來到‘模糊城’要從‘農族’手中救‘皇玉郎’。”
也許是莫問好懶,也許是他說話簡潔有力,只一句話就把所有人都嚇得愣住了。
一針見血,跟少年公子的嘮嘮叨叨剛巧相反。
“既然洞悉攜來的是‘皇國’‘皇井貢酒’,也就能聯想到咱們是來對戰‘農王’刀鋒冷,從他手上奪回皇玉郎了。”少年公子原來也不一定說話長篇大論,遇上重要事情便很簡潔有力。
“四位老叟中,有一位已遭‘農族’收買,成為奸細!”九歲的莫問活像要表現自己的才能似的,又說出驚人斷定之語。
原來鎮定異常的少年公子與四老叟,身子不期然抖顫驚惶起來,因為笑莫問說得沒半分錯。
一行十五人秘密從“皇國”而來,伺機要救皇上皇的皇位繼承者“皇玉郎”,如此重大任務,連“皇國”上下都不知悉詳情,惟是不知怎地竟半途中伏,十五人中被“農族”殺掉十位高手,只剩下五人,關鍵當然是其中內有奸細。
但誰是奸細?怎麼笑莫問竟隨口就說了出來?
伏在驢背上的莫問,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奸細不會等,先下手為強,奸細已挺刀橫架在少年公子的脖子上,他的步法敏捷,身手兔起鵲落,令人目眩神馳。
少年公子冷冷道:“他奶奶的笨頭豬獺,你這狗孃養的最無恥又低能,竟對我沒信心,投靠‘農族’,‘皇國’有你這孽種畜生,不知有多羞恥,皇極公,今天你可死定了。”
皇極公三個字把笑莫問也從偷懶怠倦中驚醒過來,“皇國”護守“皇京城”有四公十侯二十爵爺,眼前老叟竟然就是皇極公,毫無疑問,其餘三人便是皇陽公、皇陰公及皇太公了。
皇極公已挾持主子,其它人等絕不敢亂來,施施然道:“‘皇國’已是岌岌可危,守了七年,誰都清楚明白,被三國四族聯軍攻陷已是指日可待,良禽自當擇木而棲,背叛自是必然。”
慢步退向門外,皇極公小心翼翼的挾持少年公子,佔據有利位置,因為被挾持的主子不懂武功,他只要儘量不讓其餘三公貼近,便必然可以全身而退。
皇極公突問道:“小兄弟,我在離去之前,可以知悉你為何看破我背叛的原因麼?”
大懶蟲躺在驢背上轉身,輕輕一笑,臉上竟然出現了有趣的梨渦,淡淡道:“你留下來,不就會清楚明白一切麼?”
皇極公笑道:“我就不便留下來了,要留,好,便留下一條屍首給大家吧!”
手起刀落,貼著少年公子的喉頭一刀,利刃破割,沒有半點武藝如何能保住命兒?
大懶蟲在笑,他懶得去笑,但實在好可笑,便勉為其難笑一笑,為笨蛋來一陣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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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小兒皇上皇
拖刀割喉殺少年公子,對皇極公來說絕對輕易,他的武功在於刀法,如此簡單一刀,簡直易如反掌。
但笑莫問卻在笑,臥在驢子背上笑身前大笨蛋,其餘三位老叟都繁張得臉色煞白,莫問大懶蟲卻獨自失笑。
“叮噹”一聲,笑得對,笑得合情合理,如此簡單一刀,皇極公竟然也失手,刀掉在地上。
“哈……溼老頭,沒指頭,沒有一根指頭,又如何能握刀殺人,笨蛋果然發問!”
打了個呵久,笑莫問轉身,將頭擱在驢子屁股之上,雙腳順著驢子頸首伸高,姿態更是舒適。
但見皇極公的十根手指,真的如莫問所言,竟已無聲無息脫落甩掉,骨頭暗暗溶化了,再也不可能握刀。
“你身上有‘農族’獨有的‘農花閨女香’,‘農族’最愛用如此女色手段籠絡人心,依此推斷你是奸細沒啥難啊!”又是簡單的結論,莫問說罷便側過頭來,以腦後對著皇極公。
莫問從不喜歡血腥,要面對,便只好背向好了。
皇太公的劍,皇陽公的拳,還有皇陰公的掌,都同時轟中以下犯上、反叛的皇極公,頭顱爆血,一塊又一塊骨頭碎片緩緩掉下,皇極公好不甘心,他還未知悉因何著了笑莫問的道兒。
一個新生命,要十月懷胎,但毀滅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