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話。
老頭兒這幾天也忙得要命,但也樂於與妻子議論紛紛,奇道:“可不止咱們這裡啊,這十天八天以來,進城的已二千多人了,都刻意把頭臉矇住,據聞‘天帶城’也來了不少類似的不速之客哩!”
老伴一邊在烤她最擅長的羊肉,準備給客人享用,一邊在猜度道:“依形勢來看,最大可能是圍城三方,其中一面正暗地裡再增強實力,來個最後殺著,爭取把一切利益都奪去的好時機。”
何老笑道:“這個我與隔鄰馮大酒都說過了,唉!十八萬大軍圍城,雖然說出了個大英雄伍窮,惟是芳心的餓城之戰,最終必然的摧毀城民鬥志,如何頑強,也不能空著肚子作戰啊!”
老伴淡淡道:“對了!只要‘天都城’破,三方勢力便要均分利益,故此便暗地裡增強兵力,埋伏在‘天兵城’與‘天帶城’,作最後以逸代勞痛擊,好歹毒啊!”
“這就是戰爭嘛!”何老也不得不喝下一口酒驅寒,同時也麻醉一下,接著幽幽的道:“可惜得很,大英雄伍窮來得太晚了,‘天法國’要是由他來當皇帝,聯合實力,可能還不致被滅、被瓜分!”
“咱們等了二十年了,才守候到一位出色的大英雄,上天卻偏要他戰死於‘天都城’!”
黯然神傷,默默祝禱,在“天法國”每一角落,都有人為伍窮暗地獻上支援,只可惜這些力量不能改變些什麼。
兩老拿著羊肉、飯菜與酒,分別遞給擠得滿滿的客人,這些陌生的外來者,都不愛言談,像是要隱藏什麼似的。
但何老瞧得清楚,他們的手腳面板都很粗糙,一定是生活相當艱苦的人,究竟,三方勢力是誰部署“後著”,這“後著”又是什麼?
突然,何大媽驚呼了一聲,何老急忙橫視過去,只見何大媽眼目盯住一位披著厚麻布擋風的新來的客倌,牙關打顫,竟不能言語。
何大媽呆呆道:“是你……”
兩城合計,湧來的“陌生人”已不下五千,究竟這一大批“後著”,是為何而來?
原來大風雪背後,還隱藏著足以改變最後形勢的“後著”,是芳心、餘律令,還是藥口福?
這五千人,有何部署?
五千人,可足以改變十八萬戰兵,圍攻“天都城”八、九萬戰兵麼?大風雪過後,答案便來,現在,先以烤羊肉飽肚吧!
“天兵城”、“天帶城”暗藏殺機,但相比芳心大營內,顯然這裡來得更是劍拔弩張。
小白已破關,大大提升了武功、殺力,他獨個兒闖來敵陣大營,救了孩子在手,偏不趕急逃回城內,卻先來探訪一下他的老朋友們,這一著,連芳心也驚訝失措。
芳心陰惻惻的道:“老朋友既然來了,不嫌老酒味苦,坐下來一同寒暄,閒話數句好麼?”
小白抱著孩子放在大腿上盤坐,笑嘻嘻的道:“皇后既然邀我痛飲,又豈能逆意,來,先飲為敬!”
一手便捧起一大壇酒,往肚裡灌去,不消片刻便喝個清光,臉仍未紅,看來酒量相當不俗。
小白笑道:“哈……原來是藥家的‘古井貢酒’,小麥、大麥、豌豆配合大麴,高溫培養,成曲期二十五天,老窖陳釀,緩火蒸餾,量質摘酒,獨成一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芳香持久,回味悠長,好酒,果然是好酒。”
藥口福以藥制飲食,馳名天下,小白不停稱頌,教他喜上心頭,當然,能遇上真正懂欣賞自己泡製的妙品,當然令他高興。
藥口福又是滿臉堆著肥肉帶笑道:“小白賢弟原來也是好酒之徒,惟是以古井水釀製此酒,還微微加入炒黨參、首烏、生地黃、桑寄生、木瓜、澤瀉、陳皮、桔梗等等,能益氣活血,健脾暢脈,老弟在品嚐之餘,可應更慢慢回味啊!”
小白稍稍合上眼感受,當真又是“另有天地”,藥口福所言非虛,不禁搖首道:
“對啊!這些黨參、首烏……等等一大堆好藥材,得之恐怕也不大容易呢!”
藥口福笑道:“可簡單得很,京中三城均有替我從山上採藥的人,哪個山頭的哪種藥最好,都清楚明白,難不倒我啊!”
小白(炫)恍(書)然(網)大悟道:“啊!原來如此,難怪藥家要採的藥,都一定十足是好材料,採藥的都是自己人,攀山越嶺辛勤的採藥郎,都成了藥兄的隨從,自然忠心挑好貨了。”
小白突然窒住,神情只得茫然道:“嗯……怎麼酒入喉頭,不知從哪裡跑出了絲絲苦澀味……還有……”
“還有什麼?”藥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