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人唱得實在太陶醉、太興奮,布起火網把自己二千精銳部眾、情如兄弟的無影旗兵殺個精光。
作為首領先鋒,追風好痛心,只可惜沒時間停留,不能多殺一刀,多殺一人,否則寧願全力殺個痛快,與二千兄弟兵同生共死,也不願離去。
只有追風能保持鎮定,引領二太子、芳心破開血路,策馬闖出雲海迷陣,二千零三人,竟只剩三人能活著離去。
司徒火火,追風認得此人面貌,他一生不會忘記此恨!
同樣,這一腿之仇,司徒火火也不會忘記追風,一定銘記此血海深仇!
逃啊!逃啊!逃!逃!逃!
快馬賓士也還有十四日險路要走,三個人,三條命,三匹馬,可以越過長路,穿過其餘兩大天險“禿石屋”與“五里絕谷”麼?三人之中,誰又可以平安回抵“劍京城”?
笑,人因為喜悅而開顏,大笑、狂笑、笑逐顏開、笑不攏嘴、笑聲蒼天。笑當然好,但在“太和劍殿”上,對著聖上名劍如此放肆縱笑,未免有點那個。
但名劍沒有阻止,也不責罰,畢竟明白他的心情。他,便是六太子名太宗,在大殿上笑個不停的名太宗。
他當然應該笑,笑蒼天也對他不薄,名天命與芳心的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死得只剩一人,便是跪在大殿上請罪的追風。他倒也了得,死裡逃生之餘,更救回名天命與芳心。好,有種,小子有種!
小白也列排殿上,他期待的大日子終於降臨,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對!大任已降臨,機會已來,他咬牙切齒起誓,必定助名太宗攻陷“劍稍城”,一定,一定!
名劍緩緩道:“皇兒,現朕便把神武大軍兵符交於你手,剩下二十萬六旗兵中,你同樣有權挑選十萬兵眾,助你出征攻陷“劍稍城”,只要能成功,朕的皇位便傳給你。”
“謝父皇!”名太宗接過兵符,那道意態飛昇的狂傲、躊躇滿志的喜悅,雙眉一軒,盡現五官。要揚眉吐氣,位極人群,上天已給予良機,絕對不容有失。
為了籌備大軍出征,小白天天忙得團團轉,挑選合適戰兵、商議戰術、檢查武器、用具、器械。。。。。。無一不是小白親自負責。一個多月來在“劍樓”所學,數天內盡都要運用出來,一絲不苟,敵人已證實絕非泛泛之輩,要取勝,便必須擁有超越對方的力量,小白相信,戰場上不會存在僥倖。
名太宗封小白為行軍大總管,一切由他全權負責,但每到關鍵,小白總先向六太子彙報,今天正好有緊急之變,便直往太子府諮詢意見。
甫踏進府內,便見氣氛有點不對勁,重新回覆鬥志,不再沉迷賭博的伍窮硬要拉小白去喝酒。那升了官發大財、又當上了全軍副總管的朱不三,也攔住去路,說一大堆不三不四的廢話,不知搞甚麼鬼。
“辣塊媽媽呀,倒說過“醉翁樓”來了三醰老酒,北荳子嚷著不去飲便要賣給他人,快來吧臭龜孫!”伍窮胡說八道的謊話十分差勁,恐怕用來騙二歲孩童也不成,好失敗。
“我的十二小朱整天嚷著要你親自教劍,快。。。。。。來啊,他們等得不耐煩哩!還有,好象是聖上傳你入宮,咱們還是先去“劍皇宮”吧!”朱不三的謊話沒半點結巴,但卻臉紅耳赤,註定絕非箇中能者。
小白也不理二人胡鬧,大步向內走去,嚇得朱不三伸手抱住小白,不許他再前行移動。
“怎麼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竟不讓我見六太子呢?”小白單刀直入,也不願再煩纏下去。
朱不三道:“太子他。。。。。。有伴啊!”
小白愕然道:“在房內有伴?他媽的老毛病又來了,小淫蟲還是淫根未斷,怎麼快上戰陣還沉迷色慾,貪色鬼!”
無奈也只好掉頭便走,不再留在廂房外,伍窮、朱不三立時呼了一口氣。“是小白麼?”房內傳來名太宗一聲高叫,正轉身而去的小白便當下停了腳不知怎麼,伍窮、朱不三都立時緊張起來,左顧右盼的忙忙亂亂。
廂房的門開啟,名太宗跑了出來,帶著他獨有的姦淫笑態捉著小白的手,便直衝回房,同時朱不三、伍窮也跟了進去。
“看啊,她始終是本王曩中物哩!”隨名太宗所指,房內所見並非別人,而是雙頰通紅如火、秀色可餐、雪白肌膚晶瑩誘人、已沾上風霜的大美人兒芳心。
名太宗刻意上前擁摟著芳心蠻腰調笑道:“好芳心,你再說一遍,當今世上,最愛最想念的是誰啊?”
芳心含羞答答道:“當然是天下無敵的六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