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不能騙一個垂死的夢中情人,更不能騙自己,甚麼都不必忌諱,豁出去了,小白含笑點頭。
“芳心姑娘一直是我笑蒼天最愛慕、最傾心的人,海枯石爛,此情不渝!”小白道盡情意,此刻玉人在抱,生死早已置諸度外,何妨盡訴心中情。
“好,說得好,愛得好!蒼天原本早已為奴家安排了真命天子,好得很!答應我,一生一世,小白永不辜負芳心,說啊!”悱惻纏綿的軟語,芳心凝視,四目交投,兩情繾綣,人世間再也沒有能分離這對俗世鴛鴦的力量,小白已墜入至情至性的愛冢。
“小白誠心向蒼天起誓,生死與共,情繫終生,就算是化為厲鬼,也永遠深愛芳心,永不辜負,一點不敢蒲幸。”情深款款的小白雙臂餘力抱緊玉人,幸福就在咫尺。
芳心突地推開小白雙臂,屹自站定,一雙玉手纖纖十指經解羅衣,冰清玉潔胴體,赤裸裸的袒露在小自身前。
如傲霜之枝、閉月羞花、身無寸縷的秀色,怎不惹人貪慕!
“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此生奪我貞操惟一人!”芳心玉體撲臉而來,香噴噴嬌軀全身癱軟,嫣唇帶著熾熱慾火狠狠吻著嘴兒,萎靡不振的小白不禁慾火焚身,一對手掌撫擁裸體,在滑不溜手的晶瑩漢唐上盡享溫柔。
坐以待斃的痴男怨女,已衝破禮節枷鎖,盡情不羈。人之將死,又何妨放縱享樂,難道留待處子之軀獨往極樂麼?
秀色可餐的赤裸芳心,肆無忌憚熱情亂吻,香唇在強壯胸膛、脖子流連纏綿,舌頭兒猖狂舞動,挑逗得淫樂無窮。
她沒有半刻閒著,不願等待,春心蕩漾的芳心以柔軟的乳房催激春倩,全身骨骼似盡溶化一般,怎不令人怦怦心動,不能自制。
被挑逗得春情如沸的小白,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把芳心雙臂一握,反身挺轉,便壓倒在地,五指輕撫玉人臉頰。
杏面生春,雙頰緋紅,滑如凝脂的肌膚伴著明眸皓齒,一道痴情神韻勾魂攝魄,小白完完全全迷醉,撫探乳酪一般的胸脯,那陣陣蕩情鶯啼,教人慾念狂熾。
花容玉貌脈脈含情,等待人生的初夜奧秘美妙。溫柔的陣陣炙熱傳透體內,禁不住輕啼掙扎,半驚半駭中倒鳳顛鸞,痠軟溫馨遍體浮游,如潮浪漲退,緩急有致。
欲仙欲死的飄逸電震,溶化了四肢百骸,兩唇互纏不休,香吻淋漓,一再登赴巫山極樂。
雲收雨散,溫香猶在,一刻瀕死瘋狂,溫柔冢死,倒也此生無憾,死而後已。
芳心仰首向天,那一線天的光芒燃點了她頑強的求生意志,內心不斷盤旋一句話,神算風不惑為她批下的第二劫“一線天,九死一生”,解劫破難題為“一點賤,千騙一真”。
“咱們與孩子,便一起死在此好了!”芳心嘆息軟倒在小白懷中。
“咱們孩……子?”惶然失措的小白,竟能挺起已萎靡虛脫的身軀,呆呆望著芳心,口齒不停抖顫起來。
“是神相風不惑的批言,他曾為我批命,算出臨近共有三劫,惟劫中有喜,初試雲與情,便會代來一子,奴家腹中……已有了笑家骨肉,可憐……孩子有緣投胎,無緣為人,咱們一家三口,就此命喪黃泉。”嗚嗚咽咽的惹人心傷,哀愁縈繞不散。
心亂神悸的小白,一刻歡娛,竟換來腹中塊肉,心慈仁愛的他,又怎能接受此晴天霹靂。神相批言,句句十全是真,又不能不信,額頭冷冷涔涔而下,寒毛直豎悲苦痛入骨髓。
洞外,好整以暇的小黑等了良久又良久,仍末見稚童斬下小白首級獻上,雖信心十足,但忐忑不安還是驅之不去。
殺馬神將鑑貌辨色,抽韁偏扯,鐵馬便往山洞直闖。
正要入洞之際,一道人影緩緩步出,手提著劍,目露兇光,一派披肝瀝膽豪情,昂首闊步迎向圍洞的三百個殺人者,鋒銳殺氣蔓延,疲乏之色點滴無存,不是小白又是誰?
凌厲殺意教人不寒而慄,但畢竟已是心力交瘁,怎可能仍抖擻精神再戟,十個手持長斧的殺手同一霎間斬破迷障,分劈頭、頸、臉、身、背、手、腿。
銳利帶銳風,一股倏忽隱約的急風颳起沙石,破出地洞陷坑,撕碎斧器,壓卷十人跌墜洞坑,刀勁狂飆駕臨,颼颼之聲直卷,沙石飛射打落洞坑,活生生埋葬了十煞,劍鋒劈掠,挑出泥石下悽豔血紅,直衝九霄,劍再插回拱起泥石似墓頂端,小白徐徐坐於其上。
“死有葬身之地”,不就是橫刀奪愛的成名刀法,今日以劍揮招,更見精純,更具神髓。
三百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