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風後逃生秘道內的儲君名太宗說的。
已臉紅耳熱的名太宗從秘道內鑽了出來,因為他已毋須藏身,芳心把門拉開,說了一聲:“儲君請出來吧。”
名太宗有點不明所以道:“你早已猜出是我故意透露你懷有身孕,引小白偷入宮來向你問個明白,故本皇躲在逃生秘道內,便被你預先掌握了?”
芳心嘆息道:“只求賜我一死!”
從來只盼望追求當皇后、風光不可一世的芳心,突然故意透露與小白的姦情,還求賜予一死,弄得智謀深慮的名太宗也摸不出其中用意,芳心,絕不是如此容易放棄的人。
名太宗冷冷道:“朕一直不殺你,留下你的胎,留下你賤命,便是要證實小白是否曾出賣朕,你竟刻意逼小白暴露死罪真相,又要朕賜予一死,有何妙計於後啊?”
只見芳心求死之心志堅,眉宇隱約中透現一絲快意,只可惜名太宗猜不破芳心思想,否則便會得悉她只為風不惑的批言:“一字記之日白,殺身禍恨於他有責。”
就是因為名太宗得悉二人姦情、奇恥大辱,他又焉能不殺芳心?她為小白惹來殺身禍恨,劫限便應了上題,有了上題,方才有解劫之機緣,芳心才可能當上皇后,因此,芳心十分懇切請求名太宗賜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兩次破了批命劫難,最後一劫定能破解,芳心雖毫無頭緒,但她寧願一博。
名太宗凝視芳心,露出陰森笑意道:“真的不怕死麼?”隨即拍了拍掌,廂房門被太監開啟,捧來了一個大蓋大碟。
碟的四周怖滿了各種香花,但仍掩不住內裡之血腥氣味,名太宗對著大碟笑眯眯的,拉著芳心上前觀看。
開啟碟蓋,是一對人頭,是芳心也認得的首級,雖然兩個頭顱都給剜去一雙眼目,舌頭也硬生生被抽斷,額上更烙上凹得深陷的火印,死狀極之可怖,但芳心絕對認得這一對人頭,便是三太子名中龍與四太子名萬壽。
名太宗哈哈大笑道:“只要小白替我擒住二皇兄,把他也一併殺掉,‘武國’皇朝,就只餘下我是血裔唯一繼承,就算是誰都不可能動搖朕皇位。”
芳心冷冷道:“還漏了個老早離開‘劍京城’的五太子名昌世哩。”
名太宗笑道:“好心思細密,放心吧!他已消失不知所蹤,只要再現江湖,朕必然也要定他的首級。”
名太宗竟拿起一對人頭,在手中拋動玩弄,甚是暢快滿足。對著名萬壽的頭首道:“你把財富全給了那二皇兄,又惱恨我弒殺大皇兄,並且收買‘風塵三豔’殺風不惑,以免他助我得勝‘謀才’,你道朕會遭你暗算麼?呵……四皇兄,你可要付出代價了!”
把名萬壽的人頭扔向牆壁,又反彈接回,不斷反覆把玩,名太宗竟樂在其中,完全投入,最後更加上一腳,猛踢頭顱飛去。
“芳心,死在朕手裡,絕不是件輕鬆的事,朕可能先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十天十夜,才慢慢給你一個痛快啊!”名太宗一手扯住芳心頂上秀髮向後,教芳心頭頸向後拗去,目視名太宗。
芳心毫不猶豫道:“放千百個安心好了,那小白捨不得丟下孩子,定然回來救我的,一定會,一定!”
名太宗道:“放屁!咱們與你同歡交臺,相隔是同一天的午時與深夜,連太醫都未能得悉誰才是腹中塊肉親爹,你又如何得知?不過,答案對朕已毫無意義,你與腹中孩子,在小白明天完成命令後,朕便下旨斬成肉醬,讓謎底與你一同埋葬好了。”
芳心大喜道:“皇上願賜我一死?”
名太宗道:“小白與你有姦情,朕當然絕不容忍恥辱,你,芳心,明天便給你一個最殘忍的死法,包保是痛中最痛、苦中最苦,死得比這對笨人頭更悽慘!”
說罷,名太宗竟把一對已稀巴爛的人頭拋在芳心身上,便揚長而去,開開心心的竟哼著歌調兒,跳著跳著離去。
“一字記之日白,斷頭大禍救我有法。”不斷在芳心思海盤旋的解劫批言,她好努力想要解破,努力,又再努力。
離開了西宮的名太宗,下旨調來二百多人好好守住芳心,任誰也不能帶她離開半步。一切準備好,便倒頭去睡,明天是登基大典,還有他與小白之爭,一次清算個清清楚楚。
“小白,一定要完成任務,一定要擒下名天命吧,哈……”名太宗接連狂呼,心頭大快,但卻是笑得極之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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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一敗血塗地
逃亡,絕對不是有趣的事。對一些從未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