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吧!”
苦來由不得不點頭苦笑道:“老弟智謀奇才過人,想不到公主的佈局騙計也瞞不了你,不錯!“舞夷族”練毒至此,毒性入心入肺,任你靈丹妙藥也驅除不了劇毒,“萬壽無疆”神效無窮,但絕對救活不了毒性已深入五臟的耶律夢香。”
在旁一同上路的伍窮、十兩,驚聞色變,十兩頓時悲從中來,梨花帶雨哭成淚人,傷心得無以復加,此去一別,原來便可能是生死分離,怎教十兩不失聲痛哭。
苦來由奇怪問道:“可是,老弟卻願意依照公主安排而去,不堅持留下來陪伴在側,真令人費解。”
小白道:“奪得寶藏,建立強大鐵甲神兵,立國為皇,是公主對小白一直的期望,在她面臨死亡前,我怎能教她失望。公主一定能看到我把寶藏帶回她眼前,再建國立業,我一定在她臨終前盡最大努力,達成她的期望,教公主含笑赴黃泉!”
小白很明白,在一步一步踏向死亡的公主心裡,只期盼她唯一心愛的小白,能成就大業。從“劍京城”到“風流山”,這絕對是耶律夢香對心上人唯一的期望,他,又怎能讓公主失望而歿?
小白道:“生離死別,乃人生必經,能含笑九泉,才算不枉此生。每隔六十年才能進入的“死蔭幽谷”,正好在此時讓我上路,頂天命而啟,頂大運而行,要是如神相風不惑批言所述,天要降大任於我身,小白只好頂命為皇,經歷風霜好了。既來之,則安之,盡力而為,不為命運而活,要命運為我人生創造無限!”
苦來由笑道:“不為命運而活,要命運為我人生創造無限,好,有意思!有意思!”
十兩仍死心不息道:“苦少爺,難道公主的毒病,真的不可能驅除救治,必然的毒發成“毒狂”麼?”
苦來由道:“也不一定,依我所知,一百年前“舞夷族”的一位先輩,曾以深厚內力吸化己身烈毒,非但不受毒害,更溶入體內成毒力,武功因而大有增進。只是,公主內力與先輩有天淵之別,要化毒成內力,又談何容易。控制不了然毒,便必然被它毒害成“毒狂”!”
小白黯然回顧,遙望遠方,與心愛的耶律夢香再揮手道別,他已不存能救活愛侶之希望,但奪寶藏成大業,便必須達到,絕對不能讓公主失望。
人生起伏變幻,總教誰也猜不透。一年多以前,小白仍是生性不羈、毫無目標的初入江湖少年,風不惑批言他必是翻雲覆雨、建國立業的大英雄,小白仍不肯相信半分,今日,連自己也不得不走上大道。人行人路,天定天數,兩者卻配合得天衣無縫,天意如此,真教人心悅誠服!
從“風流山”往“死蔭幽谷”,沿路群山環抱,古樹參天,位於“武國”與“天法國”之邊疆交界處,波平如鏡,垂柳迎風,如此湖光山色,倒也教人陶醉萬分。
小白生性泰然,不會讓解不了的抑鬱終日纏繞,竭力沉迷眼前景緻,盡把煩憂拋於腦後,竟真的能回覆活力,目標就只放在奪得“萬壽無疆”寶藏。
一路上,道淫蟲苦來由也不斷找機會逗十兩說笑,又獻殷勤、又擠眉弄眼,色迷迷的雙目一直不停盯住她的大胸脯,運用思想對十兩進行非禮,教她大感尷尬之餘,也只好不停拉來伍窮左擋右擋,免卻道淫蟲誇張的“性騷擾”。
四野無人,忽然傳來一陣啾鳴聲,只見群鳥在飛舞,雀兒羽毛七彩繽紛,霎時間清靜綠林如繪上七色姿采,愈是飛舞,愈見豔麗,活像人間仙境。
隨群鳥之後,一道飄紗穿梭,在枝頭老樹間搖曳縱躍,飄紗之內,隱約竟是一副嬌俏笑臉,雪肌藏紗紡之內,在空中飄揚,看得大夥兒如醉仙境夢幻。
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傳入小白、伍窮耳裡,那醜惡的道淫蟲,那話兒淫根又凸了起來,好生難看。
苦來由竟完全迷入頭上色相情景,十兩立時魅力盡失,一點也不能吸引道醫了。
在苦來由眼裡,完全是頭頂上嬌俏仙女的影像,只十七歲上下的妙齡少女,飛躍於二十餘尺之上樹林頂,追逐七色鳥兒,健康雪白的身形教人神迷魂蕩,飄啊飄、跳啊跳,活像以動作奏出自然樂章,羞花閉月,色授魂與,苦來由已給迷惑得忘情失性。
禁不住彈射而起,一手便輕輕擒住了黃羽紅嘴鳥,苦來由定在樹頂少女身前,左手纏樹,右手遞上鳥兒,笑道:“不用辛苦,此鳥兒便送給姑娘好了!”
“笨龜蛋!”粉拳迎臉轟來,打得苦來由鼻塌兼仰後,臉龐頓時扁成一片。可見少女非但不領情,更狠狠一拳招呼,教苦來由吃了苦頭。
金星四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