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閃避,劍尖似生有眼睛的死追著江南,如冤鬼纏身,如何也擺脫不了無計可施之下,江南只好拼命撲向呼延龍二,要跟夜叉合力殺了這瘋癲狂人。
江南加入戰圈,戰況立變,呼延龍二一手要跟江南對招,另一手又要跟夜叉奪劍,鬥得一陣,呼延龍二漸現力短,窮於應付兩方攻擊。
左右難以同時兼顧,江南、夜叉二人合力制住敵人雙手,竟出奇地互補長短,配合得天衣無縫,教呼延龍二頓陷險境,如何也擺脫不了劣勢。
如此下去,呼延龍二定必葬身於此。
雙手在二人緊扣中滑出,飛身後退,往“律天宮”躍下,身形好快便消失在宮殿群中。
呼延龍二逃逸,伍窮交下的任務豈不是無法完成。
伍窮道:“在呼延龍二逃出‘天都城’前把他斬殺,帶他的首級回來,便是‘天法國’的太子。”
“你們最好小心,在獵殺呼延龍二的同時,他一樣可以把你們幹掉,朕絕不能封一個死人為太子。”
江南、夜叉聽命後當即追去,只是伍窮卻命令江南先留下來。
伍窮道:“這是朕借給你的。”
江南道:“皇上……竟把‘敗刀’借……我!?”
伍窮道:“夜叉有神兵,你也不可能少。”
江南道:“謝主隆恩!”
伍窮道:“死不了才回來言謝!”
江南道:“徒兒定當竭盡所能,不敢令皇上失望!”
江南心頭極度興奮,伍窮還是將自己看高一線,太子、太子,這可愛的尊貴名號,彷彿已戴在頭上。
二人離開皇宮,當下往大街市集追去,呼延龍二為了逃出“天法國”,遁入這龍蛇混集之地,正好讓他避過一切耳目。
四處尋覓,二人停在一條橫街之前,夜叉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好肯定呼延龍二就在附近。
經過“天煞”的改造,現在的夜叉已是今非昔比,對武功高強的人感應力同時增強,即使呼延龍二斂藏殺氣,他亦難逃出夜叉的追蹤。
市集之上,就算是江南也隱隱感應到呼延龍二的殺氣。
兩人昂然步入大街,一路尋找獵物蹤跡。只是究竟呼延龍二是獵物,還是自己才是獵物呢?
甫進街內,江南四周張望,發現一所酒肆上掛有“苦酒居”的木牌,啊,原來這裡就是昔日伍窮老父所開的店子。
昔年老作天天在此說故事,把一個又一個“人牛”的心留住,才勉強撐得住“苦酒居”。
當年的伍窮、小白仍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在此借酒澆愁,燻醉忘憂,更收下徒兒劉天尊及劉皇爺。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近二十年過去,“苦酒居”仍在,但伍窮跟小白的情義已消失無蹤。
江南雖有留意“苦酒居”,卻更留意“苦酒居”內的人,他們其中一人隨時會是呼延龍二假扮,猝然偷襲。
可惜進進出出,都是一些喝得醉醮醮的漢子,腳步浮浮,一身酒氣,絕不可能是呼延龍二。
月掛中天,華燈初上,到處喜慶熱鬧,在人群中要尋一個呼延龍二易容裝扮的人,真是談何容易。
二人都十分小心,只要有半分呼延龍二影子的物件,他們都會保留在三尺範圍以外,確認對方身份。
呼延龍二的武功太厲害,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江南或夜叉也難以應付,如若走近呼延龍二三尺之內,他猝然發難便必遭毒手。
如今的性命實在太寶貴,絕不能輕易失去,太子夢就在眼前,過得了考驗,生命便變得燦爛,人生也就充滿富足、快樂。
江南走向一個買泥公仔的老伯處,夜叉卻停留在原地,沒有跟隨過去。
老伯渾身全無半點殺氣,還經常有意無意的唉聲嘆氣,那種自少培養的舉動,絕非一時三刻所能假扮。
更重要的是老伯身旁有個小女孩緊緊依靠在旁,關係不是爺孫便是乾爹與乾女兒,若老伯是呼延龍二假扮,女孩又怎會緊靠著他呢!?
小孩子的舉動最是純真,他們害怕陌生人,從此點可斷定老伯絕非呼延龍二,江南的江湖經驗畢竟太淺。
夜叉沒有理會江南,目光停留在七步開外的樵夫身上,這個中年漢子,正擺賣從山上砍回來的柴枝。
樵夫好可能是呼延龍二所扮,因此江南對他特別留意。
樵夫要柴,便往山上去砍,這些進進出出的人,最容易掩飾身份,誰也不會對他太留意。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