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龍二隻有一人,即使是猝然發難,也不可能會同時進攻二人。
不理來者是誰,江南、夜叉都運起功力,揮舞神兵,往敵人斬出,阻我者都要殺。
“敗刀”驚鴻掠起,刀光銳烈,三分瀟灑,七分驚豔,凌厲華光,旋飛迅疾,結成刀網,破。
飄飛的油紙被刀氣斬得更碎,紙與紙間發出兵刃交擊鏗鏘之聲,濺得火花四散夜叉已感到攻來的兵刃正是呼延龍二的柴刀,心想只要死纏著對方,江南便可一劍殺了呼延龍二。
豈料兵刃相碰,柴刀勁力全消,受不起夜叉的攻勢,徙自跌墮地上。
媽的!
“敗刀”急舞,刀風颳得空氣欲破,如虎嘯龍吟,斬往攻向江南的敵人身上。
只見呼延龍二破開油紙而出,一手化解江南劍勢,五指夾著“天煞”劍脊,重掌轟向江南。
掌力澎湃,掌未到,掌風已在江南胸前壓出整個掌印,假如這一掌能打個結實,江南定必一命嗚呼。
幸好夜叉及早發現呼延龍二的詭計,轉身迥斬敵人,呼延龍二如若再攻江南,恐怕逃不過腰斬命運。
一個鴿子轉身,避過夜叉的“敗刀”,呼延龍二踏著江南肩頭,借力彈飛遠去夜叉扶起江南,見他並無大礙,二人即急急往呼延龍二追去。
剛才的一輪激戰,看得四周旁觀者冒出一身冷汗,呼延龍二藉油紙之助偷襲二人,任他攻殺哪一個,剩下的都會猝然發難,因此才想出人、刀分攻之術。
夜叉武功比江南高,呼延龍二若選他進攻恐怕會花一點時間,江南趕來,自己便難逃死局。
因此呼延龍二以柴刀瞞騙夜叉,望能在短短一瞬間把武功較弱的江南殺掉,令二人未能聯手作戰,他便穩操勝券。
可是夜叉應變之快卻出乎呼延龍二意料之外,來不及殺江南,只好趁此機會逸去。
當中的緊張刺激處,連不懂武功的路人也看得屏息靜氣,冷汗直冒,可見剛才千釣一發間真的生死立判。
呼延龍二不住在“天都城”內遊走,夜叉、江南一直在身後緊緊追隨,以夜叉的武功應快過江南追到呼延龍二,惟怕對方又再分散二人力量逐一狙殺,夜叉只好一同進攻。
呼延龍二在城內的橫街窄巷左穿右插,奇怪是他卻不向城門進發,似是不願獵殺遊戲結束。
江南功力有限,夜叉刻意放慢,追不多久,便被呼延龍二施展詭異身法逃脫,再也不見綜影。
不能把呼延龍二的人頭帶回去,等同太子夢就此粉碎,兩者心有不甘,不停在橫街窄巷找尋呼延龍二的身影。
遠處忽地傳來一陣厲呼慘叫,二人循聲追去,已見呼延龍二手握一刀一劍,身旁是數具身首異處的屍首。
呼延龍二絕非儒夫,身為“馬亞”大王子的他,生命中不可能有“逃”這概念剛才呼延龍二退走,並非害怕江南、夜叉二人聯手,而是手中兵刃不太稱手,武功難以全面發揮。
一直在“天都城”內遊走,為的是要尋找合適兵刃,以提升殺力狙殺兩個侮辱自己的臭小子。
如今刀劍在手,呼延龍二陡增殺力,即使江南、夜叉聯手他也有絕對信心叫二人碎屍萬段。
尋得兵器鋪,呼延龍二把店內的人盡都殺掉洩憤,可見他被江南二人追殺,內心感到極之屈辱。
呼延龍二怒道:“你們很想殺我嗎?我現在就讓你來殺。”
刀如瘋虎,劍如狂籠,呼延龍二分別以刀劍攻向夜叉二人,再不是聲東擊西之勢,而是置諸死地的真功夫。
呼延龍二不住搶攻,刀劍把夜又、江南聯手之勢分開,教他們有心聯手卻無力進攻。
左手劍似緩實急,劍尖靈活巧動,輕易撥開江南“天煞”,似蛇一樣鑽向江南的脅下刺去。
“天煞”回守,盪開攻來敵劍,終究仍是慢了一步,江南脅下被刺出血洞,濺出血花。
刀劍在手的呼延龍二武功不止高出數倍,教江南每截擋一招,身上都必然受傷長此下去,恐怕江南定會死在呼延龍二劍下。
一旁的夜叉,雖比江南好一點,但也是處於苦鬥中,呼延龍二劈出毫無斧鑿之痕的十多刀,每一刀非但功力十足,且角度詭異刁鑽,中間全無予夜叉反攻的破綻空隙。
夜叉一路死守,從中捉摸到呼延龍二的刀路,正要反守為攻,豈料刀勢驟然收斂,換來的竟是靈活多變的劍法。
剛從刀法中理出頭緒,一下子又換上招招奪命的劍法,夜叉以“敗刀”護佐要害,敗得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