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失神就是代表必然的答案,所以他從來不會問!
他對冷柔柔說一切由他來照料,不必再擔心,那就是說,他一定已完全控制大局,擔心只是多餘,又或對他不信任,故此冷柔柔笑,她絕對百分百信任這位心中偶像。
莫問看在眼裡實在不是味兒,雖然,無可否認方失神是個條件優越的少年俠士,但人總不可能十全十美的啊!
從初次碰面的一剎那開始,他便有點對方失神討厭,也許是因為唐芙跟冷柔柔都被他迷死吧。
方失神走至桌前,但卻未有坐下來,他在“等”。
等甚麼,啊,並不需要等得太久了,來了,來了,唐芙比冷柔柔反應早了一點點,取出手巾來,為方失神準備坐下的椅子先抹乾淨,每一處都清潔了,才讓方失神坐下去。
莫問看在眼裡,他立即下了個好大決定——只要有機會,一定他奶奶的打這裝模作樣的傢伙一頓。
搞甚麼鬼,原來的椅子不能坐下麼?
這臭架子傢伙真太過分,要旁人來服侍他,他難道真的以為自己位列仙班?是神!?
莫問對方失神的討厭感覺愈來愈盛,他甫進來便奪盡了光彩,大家都只注意他,莫問也不知突然間縮小了多少百倍!
方失神對著白無邊道:“你父子倆在二十日前,於城外二十里的‘小花鎮’,殺了血槍陳一血一家二十一口。”
不是間,是指控的答案。
白無邊笑著回答道:“啊,原來你是來追查那件案子的,這可不能怪我父子倆哩。那甚麼血槍陳一血跟我訂下生死決之約,誰個敗了便賠上全家性命,哼,我殺得好心安理得。”
“唯一令我不快的,只是那些女人太醜,我玩了一個,半途便要斬殺,實在不稱心。你記得嗎,那個被我撕成八塊的一堆爛肉呀!”
方失神毫不動情,再道:“你撒謊!”
白無邊竟然毫不動怒,還擠出笑容道:“呵……,我說謊麼?哪一句哪一字是謊話呀?”
方失神冷冷道:“我感到你說謊!”
白無邊跟孩子苦海都不禁笑完又笑,太荒謬了,甚麼是你感到別人說謊就判定對方說謊,這是甚麼道理。
白無邊冷笑道:“好賢侄,你的歪理真有趣,我吃了多年米,今天才是初次聽到如此過分的歪理。”
方失神並沒有理會白無邊父子的反應,他說是便是,你不接受但一樣要面對他的“處罰”。
白無邊笑道:“聞說方失神為了主持他認定的正義,只要是他判斷了的罪行,便會私行‘處罰’。”
方失神竟完全沒有理會白無邊的所問,他只專心一致在作批判,接著便道:“三天前,你單人匹馬殺了鬼手鄭莫七,又嫁禍他的妻子,害他妻子一天後投河自盡白無邊心頭一震,這件醜事也不知為啥會被搗了出來,以他在武林上的身份,幹這些狗盜鼠竊輩的無良行為,實在太羞恥,他已好小心行事,就算連孩子苦海也不知悉。明明一切弄得乾淨俐落,怎麼還會百密一疏!白無邊只好勉強擠出笑容來,只算對方弄錯。白無邊道:“哈……,原來賢侄的道聽塗說太多太煩雜,根本不可信得太多,我原諒……。”
還未說完,方失神已截住,說出最後的話來。
方失神道:“我會親手斬下你的頭顱。”
真的簡單到不得了,就是如此直接、果斷。方失神已述說了二人曾犯過的“罪”,判定了,便執行私刑。
但白無邊父子會如此容易對付麼?
方失神突然道:“唐芙,你先去替無辜者斬殺白苦海!”
命令?對了,又是命令,命令武功比白苦海明顯相差一段距離的唐美殺對方,既是命令,又是推她送死?
唐芙登時呆在當場,她的武功、劍法只是一般,跟武功平平的小嘍囉一戰,當然可以應付,但眼前是狂痴的苦海呀!
方失神的命令已下,他不會改變任何主意,也不喜歡重複命令,你完成不了命令,便是對他不敬!
唐芙好想方失神留意她,但如此的大挑戰,實在已超逾了自己能力極限,無奈只好上前請求。
唐芙哭喪著臉走前三步,正要說出心裡話時,方失神一手搭在她肩膊上,輕輕道:“信我,你一定可以殺了苦海,我會教你一招劍法,你聽得清楚明白,就必能殺敗他。”
就是這好簡單的一句話,信我,你一定可以!唐芙的一雙眼目竟驟然變得極之堅定,信心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充斥著全身每一分血肉,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