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算是彼此平手,不分勝負,我帶五百人退去,從此交個朋友便是,就這樣吧!”
小雪生怕有意外,只好儘快提出解決法子,在她來說這已是最大讓步,但反觀夢兒,卻是毫不動容。
心雪正要再說下去,哪知背後一輕,夢兒竟又放了手,任由她向谷底墮下。
夢兒卻一直的追在後,以雙腿插入峭壁中代作步行,如履平地,雙目冷冷凝視心雪,不發一言。
心雪手忙腳亂的大呼叫嚷,可是任憑她如何嘶叫,夢兒也未有伸出援手,下墮的速度愈來愈快,嚇得她心兒也快要跳出來。
夢兒忽然一腳伸出,只用右腳掌把心雪扯停,令她不再繼續跌下,總算是有驚無險。
颼飀山風吹來,心雪背後只有腳掌支援,重心左搖右擺,不住搖晃,教她更加膽顫心驚。
心雪已嚇得魂不附體,嘴巴不停抖動,臉青唇白,全身也在抖震,再也說不出甚麼話來。
夢兒凝視了她那慌惶的樣子好一陣,才不慌不忙道:“你要保住性命,便要當天發誓,從今以後拜我笑夢兒為主人,一生一世服侍體貼,否則咱們緣份已盡,你再掉下,我就往上別去。”
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夢兒的臉冰冷如霜,發出最後警告,只要小妮子說句不,生命便會立即結束。
冷汗從東方心雲的額上涔涔而下,過分巨大的壓力教她難以透過氣來,登時哇聲痛哭起來,嗚嗚咽咽的眼淚直流,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在抖動,真的怕得要死。
原先的一副刁蠻、倔強、堅定,一下子崩潰了,再也難以欺人,哀傷得不得了。
夢兒那冰冷的臉卻未有因此而轉變,他沒有被感動,只冷冷的再道:“我數三聲,再聽不到我要求的說話,便休怪無情!”
支援住心雪身體重量的腿輕輕移動,立時嚇得她驚叫尖嘶,再也不敢堅持,連忙道:
“是……,我東方心雪……當天發誓,從今以後拜笑夢兒為主人,一……生一世服侍,救我……救命呀!”
早已怕得兩唇發白,不住顫抖的心雪,突然再感整個人凌空飄起,跟著便被拖住手,一直拉住向上去。
夢兒踏在峭壁上,不住彈射升高,直至山巔原來之處才放下了依然面青唇白的心雪。
心雪呆呆未能定神,站著如木不動,只是不住的喘氣,剛才的驚嚇足教她三魂七魄齊飛逝,整個人如墮冰窖,好生可憐。
夢兒卻大聲喝道:“面見主人,還不跪下!?”一聲令下之餘,心雪竟感到右頰被火辣辣的摑了一個大巴掌,痛得她眼淚飛濺之餘,人就更加呆滯,不懂作出任何反應。
一剎那後,左頰又遭另一巴更痛更可怕的大巴掌,這一回實在太痛,腦際模糊一片,只意識到“跪下”兩個字,當下便不敢再怠慢,立即猛然下跪。
夢兒終於稍感滿意,走至另一旁,一腳踢來一塊大石,就落在心雪身前,跟住一屁股坐下來。
此時的心雪方才定下神,但仍忍不住滿眶淚水,雙目凝視夢兒,未知他有何擺佈。
夢兒不說甚麼,先把一條腿擱在跪在他面前的心雪肩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自小便受到無數人的忍讓、禮待、奉承,如今卻被夢兒極盡侮辱,心雪悲從中來,又再難忍淚水,不住的哭個沒完沒了。
夢兒怒道:“你哭甚麼?”
心痛又哀傷的東方心雪,哪裡能立即停止哭泣,說出道理來呢?但只是稍一遲疑,責罰便來了。
夢兒突然吐力,腳重重壓下肩膞,痛得心雪驚呼尖叫,夢兜卻是怒瞪著眼,兇巴巴的道:“怎麼了,現下主人向你發問啊,有問題不肯作答,是以為你才是我主人麼?”
厲聲叱罵,嚇得心雪急急忙忙說道:“不……不敢,我……哭,只是因為自己憶起一些傻事來吧,主……人……別誤會。”
夢兒輕輕點頭,腿上的壓力稍放鬆,教心雪好受一點,跟住又再問個一清二楚。
夢兒道:“怎麼會是由你率領賊兵殺上‘孌童船’?”
心雪道:“我……剛剛跟‘孌童子’在一起,聞得此事,覺得有趣便自動請纓,帶領五百人來殺個痛快。”
夢兒道:“你好喜歡殺人?”
心雪道:“在‘罪十八島’,誰有更強實力便可以在‘合理’情況下殺人,喜不喜歡只是個藉口。”
夢見道:“你殺過多少人?”
心雪道:“僕……人只殺過不足十人,其餘的,大致都是命人所殺,我……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