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八喜聽罷愕呆了起來,問道:“那……就太奇怪了,明知是吃不下六道佳餚,那又何苦要點這麼堆滿桌子的喂菜呢?”
僮僕低下頭來,垂頭喪氣,一副不知從何說起模樣,嘆了一聲:“唉,當真一言難盡,這些喂是用來‘感受’的!”
雙目定住,發傻似的姚八喜,實在聽不明白這眼前僮僕的廢話,喝道:“甚麼?我當了大廚快要四十年,在‘七重天’一帶正是薄有虛名,四十年來煮過的餡無千無萬,但恕我孤陋寡聞,倒真的從來未有聽過有不用來吃,而是用來‘感受’的餚菜。”
怒視盯著僮僕,換來一臉尷尬,好生難受。
僮僕的頭兒左轉右轉,終也抵受不了老闆的質問,說道:“一天以前,是否剛有一大隊押運貨物的人馬,離開了‘八喜酒樓’再上路,而裡面有兩個女子,對嗎?”
姚八喜當然記得,這就是“冷血方唐家”的冷柔柔與唐芙,當天被下毒及莫問出手相助,相當鬨動,他當然不會忘記。
點了點頭的姚八喜,剎那間突然好像醒悟了一些事情來,向著那六碟餚菜望了又望,竟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姚八喜驚愕道:“對了,一樣,那一雙女兒家與同臺的三個押鏢的鏢師,每一晚都吃著同一樣六碟餚菜,也就是與你倆所叫的一樣。但……,這又有啥關係?”
僮僕沒有再理會姚老闆,他回到先前的座位上,跟那頭頂纏著綠巾的綠頭主人繼續好漫長的晚膳。
每一次只要他依樣葫蘆叫來她所喜愛的餚菜,必然慢慢地欣賞又想念她,憑餚菜“感受”她的感覺。
綠頭主人嘆道:“八戒,她會有一天喜歡我麼!”
僮僕有個好大的豬膽鼻,他嘆氣道:“公子的夢想千萬不要達成,她不愛你倒好,她決絕的拒絕你更妙,我見你又跟綜又萬般思念,唉!已經難受死了。”
綠頭公子當然就是那位在大榕樹下,與小朋友們談天說地,述說劍仙與“冷血方唐家”
淵源的綠頭哥哥了。
他深深的愛上了一個好吸引自己的女人,這她,卻不斷的令自己感到有點點機會,實際上只是失望、無奈。
八戒道:“公子呀,死心吧!那個冷柔柔心中從來就只有一個方失神,公子的條件雖好,但方失神公子是太好、極好、最好,愛只能交付一人,你必須清醒過來,懂得放開。”
迷戀、單戀是極痛苦的事,曾嘗過的人都一定認同。
綠頭公子又再連連嘆氣,說道:“咱們三人自小青梅竹馬,柔柔對我一向很好,她那碧綠的眼珠,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眼陣烏靈如夢,眉宇間洋溢一股固執的神采:::。”
八戒道:“唉,三藏公子呀,你單是讚美柔柔小姐的一雙眼已可以花上三、五百個字來形容,真的執迷不悟,痴得要緊。看來要是有一天‘冷血方唐家’的挑選決戰,最後若只剩下你跟方失神少爺二人,只要柔柔小姐的一句話,你便會輕易把一切雙手奉上了。”
姓唐名三藏的公子不住的點頭又點頭,他看來也同意僮僕八戒所言,愛情當真把他迷死了!
八戒道:“公子呀,你老是從後跟住她,又住她曾經留宿過的廂房,吃她所愛吃的餚菜,這樣痴迷,但柔柔小姐卻半點也不知呀!”
唐三藏笑得痴痴道:“對呀,說的很對,只是……我卻已非常滿足了,可能……單戀她已滿足我了!”
八戒不再說話,他其實已勸過不知多少遍了,但執迷不悟就是執迷不悟,你愈跟他說下去,唐三藏愈說愈興奮,愈覺這份不存在的愛漸漸“真實”起來,事情也就更加不可收拾。
“她小時候最愛爬到我身上,說甚麼小時先爬人山,大個再攀高山,嗯,柔柔她好有鬥志。”
“我倆一樣喜歡煮餚菜,她的最拿手小菜‘蛋花茶香’還是我親自教授的哩!“呀,我的高度差了少許,她每一次跟我碰面,總笑說:‘嗯,要是你頭上生點綠草出來,再高一點兒便相當理想了!’”“對啊,柔柔妹子,我頭上又豈只是綠草呢?整條綠布纏住,高了足足三寸多,你十分滿意吧!”
“嗯,只要你滿意,只要你笑,對啊,我甚麼都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甚至我的生命。”
自言自語的唐三藏好煩,總是說個不停的話,來來去去也是圍繞他痴迷單戀的冷柔柔,對方早把芳心交託予方失神,只是樣子平凡的唐三藏卻不甘失去玉人,一直苦苦在內心糾纏。
未曾戀過,未曾真正相愛過已如此沉溺,八戒好怕有一天唐三